直到君墨浅回到百里聆空的竹屋,才真正没了力气。不过正因为是君墨浅,所以他并没有像常人一样昏死过去,只是斜斜的倚着床沿坐下。
“墨浅,你是不是很难受?你这还有没有药?”周芷茗凑上前,不断的询问着。他是真的有些慌神,他知道君墨浅虽功力高强,但唯独运功给别人这件事是万不可做的。
周芷茗听君墨浅说过,他练得武功路子有点诡异,说起来哪有功力不能外传这种事情的,但君墨浅的功力就是不能外传。倒不是说内力和别人会起冲突,而是君墨浅的内力是分布均匀的,运功给他人就相当于要重整自己的内力。
打个比方来说,就是一个满是气体的袋子,忽然抽调一部分,袋子就会瘪掉一点,但如果想要袋子不瘪掉,除了加气体,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重新规划气体,让每一寸的气体都再分散一点,每个地方都再稀薄一点。
当然有弊自然就有利,这门武功,不仅能达到一个极高的境界,更是有百毒不侵之体质。除却它本身的小弊端,倒也是门奇学。
周芷茗还听君墨浅说过,这门诡异的武学是君墨浅家传的武学,只是说这段话的时候,君墨浅神情复杂,周芷茗也就不方便多问什么了。
“阁主,阁主,我姐姐来了。”门外一个少女像一阵风一样就冲了进来,脸上焦急的神情根本掩饰不住。此人正是前先天被君墨浅训了一顿的司空晴露。
“晴雪来了?”周芷茗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让开了君墨浅身边的位置,看着司空晴露身后的女子。
女子眉目如画,温婉如水,一双眸子动人的像是会说话一般。她只是安静的站着,看着君墨浅的表情有些复杂,微微叹了口气。
“晴雪,你来了。”君墨浅看到司空晴雪的表情就知道,司空晴雪此时怕是无奈的紧。
“我不来,你怎么办?”司空晴雪笑了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总是这样,司空晴雪的话总是恰到好处的开始,恰到好处的停止,从不多说,也甚少说错。
“你们都出去吧,留晴雪一个人就行。”君墨浅楞了一下,但还是吩咐其余的人都到屋外候着。有些事情,毕竟只有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司空晴雪知道。
周芷茗还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也只是深深的看了眼司空晴雪,就径直的往屋外走去了。
“师父每次就爱逞强。”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出屋子,司空晴雪也没有移动一步。当周芷茗最后将门关起来之后,司空晴雪才轻轻的开口,缓步走到君墨浅的床边。她这句师傅喊得自然是君墨浅,从来都是这样,比起阁主,司空晴雪更喜欢喊师傅。
“我真的没事,只不过现在配不了药。”君墨浅的声音也很轻柔,他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大事,“你知道,百里他们容易把药材的成分弄错。”
君墨浅现在连坐在这都显得有些吃力,更不要说起身去配药了,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痴人说梦。
“师父还没告诉周芷茗他们,你这们功夫其实就是个毒功么?”司空晴雪叹了口气,去过自己的药箱,里面有早已配好的君墨浅现在需要的药丸。
如果说落羽苑最了解君墨浅的人,司空晴雪敢说第二,哪怕是周芷茗也不敢说自己是第一。当他得知温孤翊柒出事的瞬间,她就知道,君墨浅怕是要陈毒复发了。
“没必要。”君墨浅点点头。的确,在君墨浅看来,这种事情即使告诉了落羽苑其他人也只是徒增担心,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所以周芷茗到现在还以为你是因为运功的关系才这样?”司空晴雪对周芷茗也是无语,周芷茗什么都精明,只要不遇到君墨浅,在司空晴雪看来,周芷茗对君墨浅是盲从的。
“别跟他说,他最容易操心。”君墨浅也没有否认,接过司空晴雪带来的解药,直接吞了下去。
“那你这件事跟……”司空晴雪顿了一下,稍稍稳了稳心神才继续开口,“跟师母讲过么?”司空晴雪说出师母两个字的时候就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她也不是没想过有今天,只是觉得一切都太快了,仅此而已。
“没有。”听司空晴雪提到温孤翊柒,君墨浅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刚吃完解药,使得他现在的感觉好了许多,便微微坐直了身子,看着司空晴雪。“小柒背负的东西太多,这些无所谓的事情,没必要让她知道。”
司空晴雪叹了口气,无所谓的东西,什么叫无所谓的东西?这是你的命!君墨浅啊君墨浅,这是你的命,你知不知道。
其实这些话司空晴雪很想对着君墨浅叫嚣,但大概是性格使然,司空晴雪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只是再次深深的看了看君墨浅,深深地叹了口气。
“师傅,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对长公主的执着已经超越了师尊的嘱托了。”司空晴雪咬了咬下唇,想了许久,终究还是把这句话问出了口,她口中的长公主,自然就是原凤鸣国的长公主温孤翊柒。
其实很多次她都想问君墨浅,如果没有师尊的嘱托,君墨浅是不是还会如此对待温孤翊柒。
“是么?”君墨浅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并没有回答司空晴雪的问题。
“是。”司空晴雪狠狠的点了点头,眼睛盯着君墨浅,试图让君墨浅给她一个答复。可等了许久,君墨浅仍是什么也不说,她也只好叹了口气,放弃了追问。
“雪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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