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了毒品,再想要戒掉,无疑是十分艰难的。
这不仅需要超强的自制力,还需要家人的严格监督,甚至需要一个没有毒品的,严格而正规的环境。
否则复吸的可能xing真的很大,所以一旦沾上了毒品,公认的“这个人完了”并不是夸张。
唐心珊之前在戒毒所里呆了很久,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后来出来之后,唐家仅存的一些资产被梁彩云挥霍殆尽,还欠了一屁股债,自己容颜凋零,种种因素加在一起,才使得她没有复吸,一直坚持到现在。
然而饶是如此,再听到“毒品”两个字她还是会有浓重的心理阴影,再把毒品放在她面前,她还是没有十分的把握可以拒绝。
娜娜转了转眼珠,把唐心珊的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随即一挥手:“滚吧。”
唐心珊喜出望外,也不计较娜娜的态度,只觉得能离她越远越好,提起包包就飞快的闪了。
吸毒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么?
娜娜看着唐心珊仓皇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是了,当初第一次见到唐心珊,这个女人有多么的虚荣和贪婪,而现在,好像全身的精神都被抽空一样,谨小慎微,卑微小心,与当初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的人无法抵御毒品的诱惑,可是如果是意志坚强,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子呢?
也会在毒品面前无能为力吗?
娜娜沉吟不定,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打着,良久,她回过头来,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格外甜美的微笑:“你们忙了一天也累了吧,别站着了,这桌上的菜都要凉了,你们过来也吃一点吧。”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都觉得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跟着这个喜怒无常的明家养女这么久,不高兴了抬手就打,张口就骂,高兴了也顶多是不搭理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和她同桌吃喝了?
然而违背娜娜的后果也很可怕,几个手下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坐下拿起了筷子。
这家酒店的菜式十分可口,之前几个保镖还时不时的将目光瞟向娜娜,生怕她翻脸,过了一会儿发现娜娜只是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几个吃,半点没有发怒的样子,这才敞开了胃口,狼香虎咽起来。
说也奇怪,平时这些保镖跟着大人物也没少吃山珍海味,可是今天这饭菜的味道似乎格外的不一样,吃了第一口,还想吃第二口,一口接一口,完全停不下来。
娜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看着这几个人的表情,就像在观察死期将近却懵懂无知的小白鼠一样。
这些饭菜里面都加了料。
分量不大的罂粟花的粉末。
唐心珊不知道的是,刚刚她恰好逃过一劫,如果她的回答是自己已经完全戒除了毒瘾,再遇见也不会复吸,那么这桌菜,娜娜一定会逼着她吃到再也吃不下。
正因为唐心珊坦诚了自己在毒品面前的软弱,娜娜才失去了拿她做实验的兴趣,转而把目标锁定在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身上。
看着几个男人吃的香甜无比的样子,娜娜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心里琢磨起来,如果,如果他们都不能摆脱毒品的钳制,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丁默哥哥也不能?
丁默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爱白月了,虽然娜娜觉得这爱里似乎是责任和义务的成分比较多,毕竟谁会对着白月那张死人脸想入非非——但丁默哥哥是不会抛弃白月的,这几乎已经是不容置疑的定论了。
就算,就算白月在去国外之后发生了什么不测,丁默哥哥可能也不会选择自己。
自己是明家的人,并且和唐宝的关系并不好,丁大少是个不折不扣的妹控,对唐宝好的让她嫉妒,家人的意见对他很重要。
这么看来,自己的胜算几近于无。
要想得到丁默哥哥,消灭了白月并不够,她必须让他众叛亲离——这难度系数实在太大了。
可是万一,丁家未来的希望,唯一的独子丁默染上了毒瘾无法戒除呢?
那么以丁伟峰那直接而冲动的xing格,丁家一定会和丁默决裂,一旦丁家人对丁默彻底失望,那么这世界上唯一能够接受丁默,供着他吸毒,给予他无理由的支持和爱的,就只有自己了。
娜娜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并且觉得自己就是在那个月朗星稀的晚上中了丁默的毒。
他阳光,健康,英挺而潇洒,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身上充满了光明和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娜娜愿意不计代价不计后果的扑向他,哪怕代价是毁了他。
她从不曾拥有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这一回,她绝对不会放手。
几个保镖已经风卷残云的扫荡光了桌上的饭菜,娜娜满意的站起身来,声音清脆动听:“你们几个,最近干的不错,以后一日三餐,我都给你们开小灶。好不好?”
几个手下受宠若惊的点头,嘴里连连道谢:“谢谢明小姐。”
浑然不知道一张大网已经张开,把他们尽数笼罩其中……
……
丁氏集团。
唐宝的办公间里,坐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两张单人沙发,明世勋坐在左边,多多坐在右边,两个男人统一的相貌精致俊美,好像一个漫画版带着一个q版,就连坐姿都是一模一样——身体微微后仰,翘着二郎腿,两只手交叠于胸前,微微的歪着脑袋,用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唐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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