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爹娘是谁啊!起码跟我说长什么模样,要不然我看到都不知道啊!我扶着石碑,一脸生无可恋。
不过还好,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阿虞,是虞美人的虞吧,很漂亮的名字,我小的时候,住在老家,老家在乡下,门口就种了很大一片的虞美人。
虞美人形似罂粟,尤其形成一片的时候,特别的漂亮。
火太大了,我没有接近柳杨村,很快柳杨村就会变成一片废墟,那些血腥的罪恶,会随着这场大火,变成一堆的灰烬。
或许除了我和阿虞他们,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柳杨村的真相。
付景深牵着我的手,带着我离开了柳杨村,再次站在阳光底下,我居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我进入柳杨村,才短短一天,可回首去想的时候,这一天好漫长好漫长。
付景深捏着我的下巴,叹息一声以后,就开始细细亲吻我的脸颊,他的吻不含任何情欲,充满了怜惜。
一寸一寸的吻过我脸颊上的红肿,眼里的心疼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他把我的头塞进了他怀里,然后闷闷的道:“安安,你有没有生气我不救你?”
“我知道你会救我的,是我不争气。”我的声音被闷在他怀里,很微弱,付景深却因为我的话,柔和了整个面部的线条。
“安安,你信我。”
“我信你。”我就是有那种预感,他肯定会来救我,那种预感来自于我的直觉,也来自于我对他的信任。
叹息过后的付景深恨铁不成钢:“让你带着白小胖,可你呢?就这么把他忘了!还有,除了我其他的男人,说话再好听你也不能相信,知道不?我在你身边的时候还好,那些危险那些明刀暗箭,我可以扛,可我要不在了呢?”
“不要一直重复你以后会离开的事好吗?”我紧紧抓着付景深的胳膊,眼睛里大概还有哀求,我其实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大概是因为失去太多了,所以说着无所谓,心里却在害怕继续失去,然后紧紧抓着自己还拥有的。
可有些东西,就像一把黄沙,你握得越紧,流失的越多,它们从指缝中,毫无留恋的流走了,你哭也好,闹也罢,都留不住。
反而越走越快,越走越远。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付景深迟早也是要走的,而我拿不出任何东西来挽留他,我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最后连一个背影都不会留给我。
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因为害怕失去,所以连拥有都不愿,因为拥有是失去的前提,我愿意敞开我紧闭的狭小心门,不过是因为,付景深这个人对我而言太美好了,哪怕知道会失去,还是想短暂的拥有过。
起码拥有过,就算以后会一无所有,也是以后的事。
可每次当我故意忘记了这件事的时候,付景深就会反复地提醒我,如果我走了,谁来保护你?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怎么办……
我不愿意听,我不爱听,我不想听。
付景深僵硬了一瞬间,苦笑着把我抱得更紧,然后道:“难怪她说你是个傻丫头,你是挺傻的,安安,我一直担心有一天,不在你身边,一来是担心有不可抗力分开你我,第二是担心,有一天你会率先丢下我。”
“怎么会!”我睁大了眼睛,紧紧抓着付景深的胳膊不肯放手,我怎么会主动放手呢?除非有一天,付景深对我表现出了清晰的厌烦,或者他要背叛我,我才会选择离开。
“嗯,我媳妇儿最爱我了,肯定不会先丢下我。”付景深笑眯眯的道,他开始不正经的时候,就是我们的谈话结束的时候。
我连理都不想理他,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负气往前走,还不让他跟着:“你离我远一点,看着心里生气。”
“安安,你不是让那个老女人给传染了吧?乖,我们不跟那个愤世嫉俗的老女人学。”付景深腆着脸凑了过来,笑嘻嘻的道。
他正经的时候和不正经的时候,简直就像两个人一样,偏偏他脸长得好看,就算是不正经的时候,也让人很难生出恶感。
也就是我跟他在一起久了,已经习惯了他这一身极好的皮囊,要不然我也扛不住他男色的诱惑,轻而易举的就想原谅他。
“敢不敢离我远点儿?”我忍不住跟他赌气,平时惯会油嘴滑舌,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一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媳妇儿……”付景深粘粘乎乎的又贴了上来:“我又哪里招惹你生气了,你跟我说嘛,说了我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对不对?”
“就会耍点儿嘴上功夫!”还说不到点子上!哼,平时的本事呢?都去哪里了?我理都懒得理会,真想给他一脚,看他还跟我油嘴滑舌不。
然后这个死不正经的一脸深沉:“媳妇儿,你还没尝试我的嘴上功夫呢,怎么就知道我嘴上的功夫不好了?还是我其他方面的功夫太好了,媳妇儿你念念不忘,要不咱们今天回去,就试试我嘴上的功夫?包管媳妇儿你满意!”
“付景深,就你这个嘴贱的程度,我真怀疑当初那个车祸,是不是因为你勾搭了人家有夫之妇,惹怒了人家,雇人来凶杀你。”我忍不住呸了一声,这就是个登徒子,老流氓,说好的总裁呢?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付景深委屈的很:“哪能啊,我这辈子就调戏过媳妇儿你一个,其他人长得再漂亮,在我心里也不如你!”
“也就是说,你见过很多漂亮姑娘是了?”我斜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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