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生是一段旅程,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说这话的人如果不是超然物外,必定是不谙世事。真正为生活疲于奔命的人,哪有闲情去感悟!
现在的三忆虽然已经宠辱不惊,但也没有心思去在意沿途的风景。
三忆想到活泼可爱的小欢如今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正如天机老人评三忆说:“诸事可淡,唯情不破。”爱情对三忆来说,就像是昨夜的一场醉,虽已醒来,醉意犹在。可是友情呢?或许是一壶水,虽然有点平淡,不像酒那样甘冽,但却是生活中无论如何都必不可少的。
为了朋友,三忆可以不顾一切,甚至可以忘记自己。
他骑着“白雪”恨不得一步万里,马上到达锁海山。但这怎么可能呢。还好“白雪”是匹宝马,不然经过这样的来回奔波,早就累倒了。
等三忆到了锁海山,却遍寻不着南楼和夏篱。只看见阿裕在修剪花草,便过去问他。
阿裕对三忆没什么好感,见他去而复返,更是不以为然,只听他冷冷道:“我家主人行踪飘忽,鬼神莫测,我更不会知道。”
“那么夏篱姑娘呢?”三忆又问到。
“夏姑娘爱玩,锁海山这么大,指不定在哪里。”阿裕推说着。
三忆知道在这里问不出什么,尽管心挂着小欢,也只能静静的等待。
“但是这样干等着哪行,不如到观海楼去看看那棋局现在可有什么变化。”三忆一边想着,一边转身向观海楼而去。他总觉得那盘棋局似乎隐藏着什么玄机。
此时正是黄昏,落日的余晖把天海间染成了一种迷幻的色彩。有风,天空的云彩不断的变幻着,如同世事,无法预料。
天还未暗,三忆紧盯着棋盘,他发现右上方,上次还是孤零零的一颗白子,现在它的旁边已经分布了一些散乱,看似毫无章法的黑子。三忆想不清楚其中的奥妙,陷入了沉思之中。
“啊,三忆,你不是回薛家庄了吗?”
三忆抬头见南楼扶着夏篱已经到了楼上。三忆暗自责怪自己刚才太过投入,竟然没察觉有人靠近,实在太不应该。
三忆也不客套,对夏篱说:“是的,刚回到薛家庄,又马不停蹄的过来。”
夏篱望着三忆,似乎在等待三忆解释为什么这么快又回来,或者她还是希望听到三忆说是薛慕云叫他一定要接自己回去吧?
可是三忆的话却让夏篱有点生气,三忆说:“刚才找了两位很久,却不见人影,敢情是你们在偷偷幽会。”
这时南楼道:“对啊,刚和小篱儿一起在赏花,本想来观海楼看日落,烂漫一下,没料到三忆在此,让我们想说点贴心的话都不成,空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三忆听南楼左一声右一声的小篱儿,心中很是反感。三忆看着夏篱,夏篱勉强的笑了笑,有点尴尬的样子。
南楼接着开玩笑道:“三忆去而复返,莫非是薛大少派来,想捉奸不成?”
三忆又看了夏篱一眼,大笑道:“哈哈,若是你情我愿,天王老子都管不了,更别说薛慕云。”接着三忆正色道:“此番前来,实有一事相求,还请南楼君成全。”
“说来听听,若是举手之劳,南楼自当相助。”
“请南楼君救个人,薛慕云的妹妹薛慕欢。”
南楼淡淡一笑,然后看着夏篱道:“三忆可知那薛慕云可是我的情敌,岂有助敌之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她不是薛慕云,若是薛慕云,南楼大可袖手旁观。”
听到这里,站在南楼身旁的夏篱忍不住关心的问道:“小欢怎么啦?”
“她快不行了。”
“我走的时候她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一下子就。。。。。。”夏篱有点坐立不安。
“你见过她的那盏玉灯吧?应该和这个有关。”三忆说着把小欢的症状以及玉灯形容了一下。
他们心里着急,自然没有看见南楼嘴边那一抹阴险的笑意,他们不知道这正是南楼早已经设计好的。
南楼故作迟疑道:“这个恐怕我也救不了,据说这盏玉灯来自魔界,如果人和它相处久了,就会变成活尸。”
“若天底下还有一个人能救,那肯定是南楼。”三忆道。
“三忆抬举了,这个实在是无能为力。”
“南楼不去看看,就下定论吗?”
“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浪费精力的。三忆请回吧,别耽误了时间。”
“三忆原以为南楼是神仙一般人物,不想今日叫人失望的很。”
“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与其和我在这里消磨时间,不如去另想他法,或者直接准备后事了。”
听到这里,夏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让三忆更是手足无措。夏篱一边抹眼泪,一边想着以前小欢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她可爱调皮的模样。没想到现在竟然遭到这样的不测,而自己却不能在她身边,越想,泪水越是止不住。
夏篱用哭红了的眼睛瞪着南楼“小欢是我的恩人,你真的不肯相救吗?”
“是不能也,非不为也!”南楼摇头道。
“那好,三忆,我们回去找其他办法。”说着拉起三忆便要下楼。
南楼苦笑着,至今他还是不能明白人世间的感情为何物,为什么会让人哭,让人笑,让人至死无悔。
看着夏篱果断的离去,他终于忍不住道:“等等。”
夏篱回过头,生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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