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兄台就恨他,似乎说不过去吧。”蓝月听的有些无聊了,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妹妹死了,我还不该恨他吗?”中年人大声的说着,脸上的肌肉也因为激动而轻轻颤抖,“等他不到,在出阁那天,我妹妹在花轿里自尽了。”
啊......周围听客一片唏嘘。
“那么说,你妹妹可是跟烧饼有了肌肤之亲,所以才蒙羞自尽吗?”蓝月开始分析。
“这个,倒没有,他们在一起就是吟诗作画,谈情说爱,倒也没有越轨之事。”中年人实话实说,当初他也是像蓝月这样想的,可是母亲在妹妹死后给她换衣时,看到妹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完好如初。
“那只能归于你的妹妹用情太深,怎么能把责任全部怪罪到烧饼的身上呢?男女两情相悦,在一起聊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很正常,也许烧饼只是欣赏你妹妹的才气吧,并没有长相厮守的打算。”
“本来,我也是如此想的,可是后来我就留心了这个‘烧饼浪子’,这才知道,他处处留情,只要是稍有名气的才女,美女,都会收到他的烧饼传书,跟我妹妹一样下场的女子,又何止一人。他,就是个祸害。”
啪......坐在旁边一直仔细听着的汉子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了,茶水溅到了桌子上,他似乎正在努力的克制心中的激动,开始流血的手微微颤抖着。
“后来呢?”蓝月掏出金创药,抓过汉子的手,帮他包扎,汉子没有躲闪,手却抖的更加厉害。
“后来,突然那个‘烧饼浪子’就销声匿迹了,出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到最后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死活。”
“哦?消失了?为什么会消失呢?”蓝月现在来了兴趣。
“或者,他是换了身份,就生活在我们的周围。”汉子抽回已经包好的手,喘着粗气说道。
“莫非兄台知道?还未请教兄台大名。”蓝月敏感的神经告诉他,面前的汉子跟烧饼浪子一定有着某种关系,而今天这个汉子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这个多年前的事情也绝非偶然。
“我并不知道,只是道听途说,现在讲出来解闷而已。好了,雨停了,谢谢蓝捕头的好茶,告辞,后会有期!”汉子用手指蘸着洒落的茶水,在桌上写下‘三忆’二字后,拱拱手,不待蓝月答话,起身大步下楼而去。
“三忆,三忆,为何要起这样的名字呢?”蓝月从窗口望下,见那汉子走出酒楼后,似乎回头向这边望了望。今天的故事应该回去后说给纳兰他们听听,他们比自己年长,应该会有所耳闻。
对了,蓝月突然想起,当初自己成为四捕之一的那天,纳兰请大家去他家喝酒,曾经请他们吃过他亲手烤制的烧饼,薄薄的脆脆的,上面撒着芝麻,很香。今天被这个三忆一提烧饼二字,倒是很怀念纳兰的烧饼了。
蓝月看着楼下,却不知道正有个人在暗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太专注了,几乎忘记了那个给他上茶的小二,还有小二那清脆的声音,熟悉的似乎刚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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