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留守的暗卫阿瑶立刻将此事通禀,该来的人一个不少,张太医刚从大相国寺回来再度被抓去当壮丁。
望闻问切一套流程走下来反到把张太医整懵了,发热病灶多是感染了风寒引起,脉象上却呈现出另一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征兆。
“怎么样?”听闻孩子再次出事殷邵的心如坠冰窟,寒着脸审问跪在一旁负责照看孩子的暗卫。
殷邵不愿去怀疑暗卫的忠心,此时此刻不得不重新考量,脑子里一团乱麻,摸着孩子烫手的额头五味杂陈。
“臣,诊不出来。”张太医又急又惊浑身冷汗浸出,诊过不少病人头一次遇上这种不是病的病。
“不是中毒,也非风寒入体。”张太医张了张嘴说出实情,“恕老臣能力有限,从脉象上判断十分健康。”
“不可能!”孩子的脸和手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肤,肉眼可见通红一片,手掌下的温度不会骗人,殷邵对张太医的说辞怒火横生。
“去,去太医院。”殷邵阴冷的盯了一眼张太医,不得已命薛景去找另一名太医前来。
张太医跪在一侧大气不敢喘,没有因皇上的不信任而胆怯,脑子里正琢磨孩子的古怪病情。
姚章负责查看殿内有无异常,因为暗卫是从自已手底下带出来的人,能力和心性绝对可靠,不然也不会被叫来照看皇子。
查证的结果没有外人介入的痕迹,唯一的可能出自于孩子本身问题,毕竟是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的小命,突发隐疾不足为奇。
大半夜职守的太医被打昏套麻袋带进殿中,因为要看病没下重手半路上人就已经醒了,估计是被扛在肩膀上一路急行给掂醒了。
脱离了麻袋初时有点不适应,因殿内的光亮晃了眼,下意识用手去挡,直到被人一脚踹趴下才气愤不已的抬起头。
熟悉的面孔使得杜太医心脏刹那跳到嗓子眼,赶紧的行大礼见过皇上,眼角余光扫到一旁跪着的张太医心下翻了几个滚另有思量。
“进前,诊出病因重重有赏。”殷邵心急如焚面上越发冷凝。
杜太医顺着视线看去,是个孩子心下有了计较,上前搭脉眉头一点点收紧脸色越发沉重。
心如鼓擂的杜太医张了几次口都没能吐露一字半句,这一异常表现落在殷邵眼中更添几分不耐。
“说!”看来又是草包一个,殷邵的心情愈演愈烈,如果对方说不出个所以然很可能一怒之下大开杀戒。
“是,孩子的情况臣无能为力。”杜太医跪下先认罪,心惊肉跳简直欲哭无泪,不得不实话实说。
杜太医擅长小儿病症能力瞩目在太医院有一定的地位,同样身为壮丁可不就属对方倒霉,一个不小心绝对尸骨无存。
明白孩子的存在意义非凡,杜太医此时想死的心都有,怎么就摊上眼前事,难怪连院使张大人都跪着敢怒不敢言。
杜太医的说辞同张太医的诊断别无二致,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两人不曾私下接触过,事发偶然无可相互勾连,殷邵绝对沉不住气。
“臣斗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杜太医看清局势为了小命着想只能是拼一把。
“说!”殷邵耐心有限,看到孩子胡乱挣扎的难受样心如刀割。
“如果不是病症造成,或许还得从鬼神上找出路。”杜太医豁出去大胆直谏,“鬼神之说虽不可信,确实有一例疾症与之相类似,民间孩子吓到失魂就会啼哭不止高热不断,喝再多的药也不管用。”
“放肆!’殷邵不信这个邪,孩子才刚来怎么可能被吓到,回宫的一路上都是由他亲手抱着,若有不妥早该发现。
“张太医,你说。”殷邵阴沉如墨的脸色都能与阎王爷媲美。
“臣所知亦有此类奇事,但孩子的症状有别于惊吓所致。”张太医言语清晰的指出,“孩子的眼神清明非失魂可比。”
“药不能乱用老臣建议杜太医之法可以一试。”全作死马当活马医,总比瞎吃药乱下针有保障,张太医如是说替心里发毛的杜太医解了围。
“招魂,从何处伊始?”殷邵话音渐起冰霜,对两人的无稽之谈只余冷嘲。
“老臣恳请皇上送孩子去大相国寺,接受了空大师的佛法洗礼。”之所以顺了杜太医的意只为引申出了空这么个能人。
通过初次会面张太医对了空大师恭敬有佳,对方的医术不在他之下,名副其实的高手。
在无力解决眼下疑难上张太医不得不豁出去一张老脸无耻的拉了空大师下水,终归孩子之初就是经由对方医治,说不定这次同样可以峰回路转。
听到了空二字,殷邵瞬间心明眼亮,怎么就把这位抛到了脑后,比起眼前的这两名一无事处的太医,了空大师绝对是孩子命中的贵人。
事不宜迟,殷邵带着孩子亲自走一趟,明日的朝会如果一时间回不来,延后一时半刻到是无妨。
不再理会殿内跪着的几人,等孩子平安回过头再清算。对于杜太医的处置要么杀要么控制起来,前者一了百了永除后患,后者得看心情。
自认为劫后余生的杜太医,吐出一口浊气毫无形象可言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忘对站起来的张太医拱手致谢。
张太医一门心思的思忖病例,对杜太医的行为彻底无视,嘴里喃喃自语,但凡脑子里装着的医书一股脑全翻出来。
杜太医一点不介意张太医的视若无睹,共事这么久以来清楚的知道对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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