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走的很决绝,头都没回,大步走到前院上车发动直接离开,从始至终,动作都没有一丝停顿,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足以显示他坚定的决心,轻轻地来,轻轻地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花惜梦哭的很伤心,不过是在秦昊离开之后,她终于认清了现实,你要的,未必是你的,你不要的,也未必不是你的。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在这一刻,花惜梦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想起这些天来自己一直为情所困,担心这个,害怕那个,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脑海中全是秦昊的身影,可看到他又觉得十分的紧张和拘束,小心翼翼的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可最终得到的却是极其冷酷残忍的拒绝。
花惜梦笑了,是大笑的那种,她觉得自己之前的种种担心忧虑全都是杞人忧天,简直可笑,明明都是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了,竟然会如此的不清醒,不成熟,丢人丢到家了啊。
笑完之后,花惜梦突然又觉得无比的空虚,靠在沙发上怔怔的出神,脑海中满是和秦昊的所有过往画面,宛如幻灯片一样播放,一遍又一遍。
直到一个身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她面前,花惜梦看都没有看那人是谁,直接抱住对方的腿,仿佛此时没有东西支撑,她就会无法承受一样。
泪水不争气的顺着脸颊再度滑落,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就是心理好难过,好疼,好想哭,明明说好要笑的,明明都已经哭过了,明明都已经笑出来了,为什么还是哭了?
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在空荡荡的别墅内回响。
秦昊并没有开出多远,只有最多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就猛然一脚刹车停下,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面无表情的看着玻璃中倒映出来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现在心很乱,他不是不知道花惜梦对他的感情,早在上次谈合同的时候,花惜梦就已经若有若无的对他表现出了好感,只是,他自己一直装作不知,就是不想走到这一步,面临选择的境地。
在委婉拒绝花惜梦径直离开之后,秦昊并没有觉得负担没了,也根本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谈不上难过,但就是开心不起来。
难道自己是真的喜欢花惜梦的?
秦昊有些不可置信的甩了甩脑袋,实在无法相信这忽然得出的结论,他承认花惜梦很漂亮,作为女人各方面也很优秀,异性相吸,男人的本性让他无法将这些表面忽略。
可怎么就喜欢上了呢?记忆中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接触很少,这种好感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看来,自己果然是个花心的渣男,肤浅至极,看到美好漂亮的事物就想要得到,心智不坚啊!
更让他无语的是,内心之中一直都存在着拂之不去的愧疚感,仿佛他好像对花惜梦做过什么亏欠的事情似得,实在是叫他想不通。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秦昊就这么呆呆的坐着,直到手机上传来了一条陌生短信,看完短信,他眉头一挑,唇角慢慢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将手机扔到副驾驶,踩下油门,呼啸而去。
凌晨两点整。
对于正常人来说,凌晨两到四点是深度睡眠时间,受潜意识的影响,人在这个点最容易犯困,也是警惕性最低的时候。
夜,漆黑且深沉,压抑的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没有一丝风,万物寂静,没有任何声音,唯一可以听见的,就是自己的呼吸声。
看着车窗外漆黑深邃的天空,秦昊脑海中莫名想到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推门下车,秦昊习惯性的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眼神飘向前方。
就在前方大约一百米处,有着一座老式的三层楼房,因为这里正处于郊外,并没有密集的小区和公寓,大多都是几乎一模一样的几层老式楼房,间隔还非常的大,就算是发生了什么动静,估计也不会有人听见。
这样的环境,若是普通人居住,自然是十分危险的,四周无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左右隔壁邻居都没有,一旦出现抢劫之类的恶性犯罪事件,连个求救的声音都传不出去。
但是,对于秦昊要找的人,要做的事来说,这个地方是个绝佳的藏身地点,也是个绝妙的解决私人恩怨的场所,无论你怎么闹,只要关上门,别太过分,根本不会有人来打扰。
按照短信中的提示,秦昊顺利地找到了地方,眯起眼睛打量了眼前的建筑结构,没有浪费时间做过多的了解,直接双腿一蹬,纵身一跃,整个人潜入黑暗之中。
对于这群跳梁小丑,他还不屑于悄悄秘密的行事,踩死几只蝼蚁,他还犯不着小心行事。
安倍昌浩静静的跪坐在榻榻米上,离预定行动的时间越来越近,他的心中反而越来越静不下来,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一直在心头盘旋,本来应该是用来冥想的静坐反而起了反效果。
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叫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缓缓闭上眼睛。
这是安倍家族祖传的占卜之术,结合了华国的阴阳五行之理,和桔梗印一样是由安倍家的老祖宗安倍晴明所创,可以预测吉凶。
安倍昌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闭起的眼睛抖动频率越来越快,最终猛然睁开,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经历了什么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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