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求看见沈晖轻轻喝了口红酒,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心里不禁一阵艳羡,刚才自己喝这酒,就如喝白水一般让人无味,而这人喝起来,却仿佛能品出三层味道一般,看样,自己对酒真的是只会喝,不会品。
他这辈子,除了自己看着长大的南宫姐弟,就属对这酒最亲,如今遇见懂酒之人,立马也有了亲近之感。
“小子,我们家主说你会点身手,要我抓你回去,恐怕想找你练两下子吧。”南宫求喝完瓶中最后一点白酒,抹抹嘴说道。
沈晖笑了:“你们家主可真有闲心,要是想找我练,直接来就可以了,为什么偏要抓我回去呢?”
“小子,你不要发牢骚,抓你回去,这是给了你极大面子,要知道,我们南宫家族上百年了,都未接待过客人,你可能成为第一位了。”南宫求喝完了瓶中酒,仍然觉得不太满足,又眼巴巴看着红酒瓶子,说道。
沈晖一听什么南宫家族,心里又是微微一动,这或许真的是所谓的儒家门派?
一念至此,他拿起了杯子,给南宫求倒了杯红酒,说道:“老哥,你不用费劲抓我,咱俩喝完酒,然后我就跟你走。”
南宫求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说道:“小子,你还挺识趣,我对你很有好感,放心吧,你和我们家族素无瓜葛,我们家主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正说话间,张午阳已经赶了过来,手里拎着两瓶从川菜馆老周那里要来的茅台酒。
张午阳一进来,看见屋子里只有一位矮小的老者,这才稍微放下了心,低声问道:“晖哥,警察来过吗?”
“警察也要找我?”沈晖笑着问道。
“是的,他们半夜去了我家,逼问你的住处,我估计,那位韩区长儿子还不肯善罢甘休。”
“那是小事,不必理会,倒是这位老哥,可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沈晖一挥手道。
南宫求眼见张午阳手里的两瓶三十年茅台,登时眼睛都直了,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说道:“好了,小子,其他的事情一会再说,我们先来喝酒。”
沈晖看见南宫求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老头,实在是太嗜酒了,一见到了酒,恐怕什么正事都忘了。
这个南宫家族的家主,估计也是个糊涂虫,竟然让这样的酒鬼出来办事,他也能放得下心。
张午阳虽然不知道这矮小老头是谁,但这位晖哥深夜叫自己送酒来,招待于他,肯定是位重要客人。
一念至此,他急忙殷勤的上前,将酒打开,然后要给二人倒上。
南宫求一闻到这扑鼻的酒香,深吸一口,登时赞叹一声:“好酒,光这香气,就能醉人。”
“老哥,这香气也要细细闻才行,从一开瓶的猛烈,到微微减弱,再到最后的余韵,都不可浪费。”沈晖笑道。
南宫求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小子,我喝了一辈子酒,今天才算有些开窍了,来来,我们好好喝一杯。”
说完,他也不等沈晖相让,端起了酒杯,就喝了一大口。
沈晖眼见南宫求还是那般迫不及待,心想即使再指点,这人也未必能喝出好来,便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转而问道:“老哥,现在华夏国,像你们这样的家族很少了吧,上百年来不会客,这是隐于世间了?”
南宫求喝了一大口酒,心满意足,听见沈晖的问话,便来了兴致。
“岂止是很少,简直就是凤毛麟角,我告诉你,华夏国内,除了我们南宫家族之外,也就还有一个北堂家族,还保留这样的家风。”
“北堂家族,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家族?”沈晖笑着问道。
“这是个卑鄙的家族,虽然一些知情人,都将我们两个家族并列,称为南城北堂,北城南宫,但他们谁能知道,我们两个家族乃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难道贵家族和北堂家族有血海深仇?”沈晖问道。
“你说对了,我们先祖是宋代大儒陆九渊的传人,对儒家的道统,以【孟子】为圭臬,而北堂家族的先祖,则是朱熹的传人,以【大学】为圭臬,这这种理论之争,一直延续到明朝。”
“到了明朝,陆氏理学传人中,又出了一名天才,叫做王阳明,将陆氏理学发扬到了极点,暴得大名,从而将朱氏理学压了一头,我们南宫家族的先祖,也在朝中受到了重用。”
沈晖听到这里,心里豁然开朗,是了,自己要找的儒家高手,如今找上门来了,这里面不知道是哪位仇家的功劳。
反正,南宫家族既然不闻世事,便不会因为自己得了功夫大赛的冠军,而来找自己切磋,肯定是有人请他们出手的。
“既然是理论之争,又如何血雨腥风起来?”沈晖又问道。
“这朱子理学,数百年来,都被尊为正统,各朝的科举考试,都是以这个为标准,如今被陆氏之学压了一头,自然心有不甘,而北堂家族的先祖,又是一向以朱子理学的正统传人自居,自然不能视而不见陆氏之学的威胁。”
“所以,这北堂家族的先祖,便提议在天京西山报恩寺,举行辩论,要挣回朱子理学的面子,随之,一众理论大家,都被王阳明一人辩倒。”
“这一下,北堂家族的先祖可坐不住了,他知道,要是继续这样下去,陆氏之学会很快成为主导,于是,他便勾结宫内的阉党,诬陷了王阳明一本,将他谪贬至贵州龙场当龙场驿栈驿丞。”
“北堂家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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