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响,吵到了其他人。紧接着有着有人跟着跑了进来。
所有人见到李牧尘的第一眼,与水儿的表情无异,都是惊呆了,他们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的心情。
只觉得心头好似有着一万匹马于草原上狂奔,万马咆哮的声音,回荡在空阔的原野之上。
李牧尘看着他们所有人,一边穿上鞋子,一边做着舒展筋骨的动作,问道:“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花?”
花?
什么样的花,能够令人如此惊奇吗?李牧尘可比花还要奇怪,受了如此重伤,非但没死,反而活蹦乱跳的活了过来。
将死之人,却是奇迹的生还,如何不令人惊讶呢。
对此,李牧尘早已经是见怪不怪,比之更为的事情还不知发生了多少次呢,每一次都能够奇迹的生还。
对于自己的特殊体质,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这也许就是被附身的‘废物王爷’独有的天赋罢了。
上天为他关上了一扇门,同时也为他打开了一扇窗,而这扇窗恰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不死之身”。
无论受到多重的伤都会在一夜至今尽数修复,再只需要静养数日便可痊愈如初。
“这位公子当真是了不得,受了重伤却依然不死,将来必定是有福之人呢。”说话之人,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却眼不花耳不聋。
与他不相识,李牧尘便问道:“不知老先生是哪位?”
水儿抢先着说:“公子,就是这位老人家救了您和夫人。”
李牧尘‘哦’了一声,当即躬身行礼:“原来是救命恩人,是在下失礼了。”
那老者说话彬彬有礼,视其举动都有着一股子先生范儿,想来是一位读书人,说话不似寻常百姓家那般狂野,多了几分儒雅味道。
“年轻人无需多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尚有言,何况老夫救了两个年轻娃娃,真可谓是功德无量啊,哈哈!!”
“敢问老先生姓甚名谁?”李牧尘作揖行礼,对待恩人,不已太子自持。
只见那老者仰头笑着,轻捋着他的胡须,说道:“老夫姓卢,名照邻,字升之,亦有别号‘幽忧子’。”
卢照邻?!
对于这个名字,从未来穿越至此的李牧尘可不会觉得陌生,他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被后世称之为“初唐四杰”,与骆宾王、王勃和杨炯并称的大文豪。
想不到,这位半百的白发老者竟然是卢照邻。
“原来是先生是卢照邻,晚辈失礼啦!!”
对于贤才,李牧尘从来都是礼遇有加,不敢以上位者的姿态傲慢视之。想不到,在这小小的永州城内,竟然见到了卢照邻。
于李牧尘而言,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惊喜,能够见到古代的名人也算是小意外。
卢照邻在当时算不得太大的名气,对于李牧尘这个后来人,则意味着不同,李牧尘上前握住他的手,说道:“原来先生是卢升之,晚辈有幸拜读过您的大作。”
“哦?是吗?不知你可读过我的什么?”卢照邻话中有话,有些人喜欢交流总是说过拜读自己的大作,每当自己询问之,却是哑口无言。
身为读书人,他不喜如此虚伪的交流风格,因为说话也直白了些。
李牧尘笑着回道:“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很难想象,做出此诗的人,竟然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小老头子,从他的诗里行间都可感受到他的用情至深。
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fēng_liú才子。
卢照邻听完以后,哈哈大笑,英雄惜英雄,文人惜文人啊,在他的一生中,卢照邻最为喜欢的四句话便是这四局。
李牧尘可张口既来,想必如他所言,对自己也是略有所知,绝不是嘴上泛泛的说谈。
当然了,现在不是文人之间咬文嚼字的时候,卢照邻敢将李牧尘和牧清怡救下,就说明他并不惧怕李治。
文人虽弱,却有着傲骨,卢照邻更是如此。
李牧尘醒来的第一件,那便是牧清怡和长生的安全,如今牧清怡昏迷,好在性命无碍,而长生又是一次落入了李治的手中,只不过这次再想要救出长生,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李牧尘的血可是病毒不侵,对具有刀剑伤痕具有奇效。他找来一把刀,割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滴入碗里面,由他自己亲自喂她。
这一幕,在卢照邻看来,深有所感,一个男人,能够如此细心的照顾着自己的妻子,受到重伤后,依然不减那份情感,用自己的鲜血来治愈自己id妻子,单凭这份情感,足以令人感动。
而卢照邻又是痴情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写出如此深情的诗句。在他的心里面,为他加分不少。
“敢问先生,这永州城何时落入他人之手?”李牧尘问道,他没有点名道姓,不过意思已经言达。
李牧尘和牧清怡被从都督府上扔了出来,乃是卢照邻亲眼所见。敢公然与都督府作对的人,暂且不论是否是好人,至少都督是不是好人他最清楚。
这些年来,永州城的寻常百姓,受到的压迫还少吗?于夹缝中生存,日子可算是凄惨。
而且,在百姓之间流传着一个这样的说法,都督府上有着一位神秘人物,从未有人真正的见过他,而他正是操控一切的罪魁祸首。
卢照邻说道:“现在的永州城,已经有着十年的光景,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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