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粮仓重地,关乎江山之社稷,掌管徽州粮仓之人,乃是徽州刺史一手掌管,而刘政会身为节度使,其主要职能亦是震慑一方天地,朝廷下派维护当地治安,不曾参与当地政务之事。
而开仓放粮,无论哪朝哪代,皆算的头等大事,没有三令五申,朝派官员,不敢轻易做出这种决定。
“公子,开仓放粮乃是天大之事,若无请示上层,即便是徽州刺史,亦不敢轻易下次决定,咱们贸贸然前去,怕是要碰壁无果。”
“我当然知道,即便我是亲王,亦不敢轻易触及‘眉头’。”
“那公子的意思是?”
他们三个人皆是迷惑的看着他,甚是费解,对于这位王爷的心思,完全搞不懂,也是捉摸不透。
“兹事体大,开仓放粮一事当然不是现在,还需我奏请父皇,而近来几日,需要辛苦你们几位,将庐州附近的县区探明清楚。”
初来此地,李牧尘贸然作为一名愣头青,唯有掌握实情,方能知彼知己,立于不败之地。
“公子体恤百姓,身为臣子的我们又岂会言苦不迭?对于贪官污吏,我等亦是深恶痛绝,能够为百姓做些事情,我们三人再辛苦也是在所不辞。”
李牧尘拱手作揖,很是恭敬,不被其他,只为他的最后一句:为百姓做实事。他们担得起李牧尘的躬身行礼。
……
近日,林天他们三人奔波于庐州各处县区,途中疲惫无常自然无需多言,而李牧尘也是没有闲着。
每天,他都会来到街头,或去到茶馆酒楼,询问当地人的消息。
通过几日的暗访,从百姓口中得知不少真实消息。
原来,庐州附近,闹饥荒的地方不止定远县一处,附近的县区也发生了大小不已的灾难祸事,饿死的百姓有很多。
庐州身为州府大城,情况自然要好不多,于表面看上去热闹繁华,实则也有不小灾难,只不过是当权者,将事情镇压下来,民意之声根本难以通达朝廷。
梁瀚元三个人,三天时间走遍了十几个县区,虽然并未详查,但在辖区之中,对于当地景象可是一目了然。
回到客栈,李牧尘询问他们三人情况,道:“附近县区的情况如何?”
“唉!”
三人同时发生莫名的哀叹,难掩他们脸上的无奈。
“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啊,恐怕闹饥荒的县区不止定远县一处吧?”李牧尘已是从百姓口中得知了些情况,真假与否?还需从他们口中认证求真。
三人再次默契的点头,梁瀚元说道:“此次探查县区之时,定远县恰在属下的巡查范围之中,各地县区皆有饥荒灾事,只不过定远县的最为厉害,饿殍尸体,横躺街头,实在令人触目惊心。”
“是吗?!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梁瀚元又说道:“定远县灾情最为严重,然则其他县区亦是不容乐观,虽不比定远县,但也着实令人难以入目。”
他之所言,引起林天和程鹏的共鸣,他们三个人分别沿着不同方向,所见所感亦有偏颇,但殊途同归,尽是庐州地界便已是如此,他们不敢相信,徽州其他地方会是怎样?
“如今民怨四起,可是当地父母官却是酒醉奢靡,他们处理灾情最为惯用手段,便是镇压,凡是想要逃跑之人,被衙役抓回来暴打致死,以此得到威慑之意。”程鹏说道,此次前去,恰是被他遇见了。
哼!!
李牧尘怒拍桌面,他气愤不已,对于此事,他并未亲眼所见,却听梁瀚元的描述,便可知那时情景如何。
“什么盛唐风华?什么万国来朝?都是一派胡言,徽州百姓饿殍千里,当地官员酒醉迷离,民间怨声载道,父母官不管不顾,而长安当权者始终被蒙在鼓里,长此以往,我大唐万里山河早晚毁于这些贪官污吏的手中。”
李牧尘很是生气,他将隐藏在深处的心声说了出来,没想到贪污一案,牵扯之人众多,更是没有想到,徽州的灾情会如此严重。
三日前,李牧尘发出八百里加急,奏请唐王赈灾一事,此去来回,恐再有一日时间,便可抵达徽州。
“开仓放粮之事,不日便可手段父皇旨意,掐算时间,明日便可到达,我等再耐心多等一天时间。”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之后,而非无话可说,想要那饥荒灾难的现状,四人已然没了说话的心绪。
第四日晌午时分,驿站传来加急密奏,收到奏件后,李牧尘赶紧打开,奏件简单明了,只写了三个字:
帝王令!
其他人不懂,李牧尘却带有深意的笑了。
离开长安之时,李世民亲授帝王令,授他专职专断之权,无需奏请,而如今唐王回复的此三字,其意已然明显。
无需令请奏报,代天巡狩,可行帝皇之职。
李牧尘忽而起身,激动地说道:“走!!”
“去哪里?”
“节度使府!”
刘政会身为徽州节度使,代表着朝廷,震慑徽州地界,防止地区有好事者造反,故而派他前来,防患于未然。
也正因如此,节度使掌握兵权,与之现在的保卫处司令职位等同。
如今灾难四起,李牧尘想要稳住局势,就必须借调军队出马,而想要掌控兵权,除却节度使以外,只有当今皇上可命令号召,即便亲王,亦是难动分毫。
前几日,李牧尘刚刚造访节度使府,看门小厮对于他可不陌生,见到李牧尘驾到,连忙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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