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柯被安排去沙发躺着休息,她倒了热水放在茶几上,又给他吃下退烧药片之后,才转身回厨房继续忙碌。
温言初忽然有些察觉到了结婚的氛围,在外面,他为她解围,为她挡风遮雨,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他病了,自己就照顾他。
饭做好端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吃了退烧药的缘故,额头上发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看他睡得沉,也不想叫醒他,于是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只觉得他睡着的样子,也挺好看的,睫毛长长的,鼻梁高高的,嘴唇薄薄的……
难怪婚介所的人会说她也不亏,他的确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刚这么想着,程柯的眸子就已经睁开,哪怕是刚睡醒,眼神也是清亮清亮的哪有一点儿刚醒时的朦胧,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又再次说了一句,“看吧,我不收你钱。”
一瞬间,所有气氛都被破坏了。
温言初无奈,“吃饭都要赊账的,你是掉钱眼儿里了?饭菜做好了,快来吃吧。”
餐桌上三菜一汤,都是非常家常的家常菜,没什么太好的卖相,但是味道还过得去,程柯没有少爷们的恶习,并不挑嘴,安安静静地吃着。
“以后,搬到我那里去吧。”
他就这么淡淡将这句话说出来,好像这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
温言初一梗,差点呛住,缓过来才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又没了先前那种半开玩笑的态度,眼神对视着她,很认真,“言初,我说了,我们不是形式婚姻,和我结婚了,自然是要和我住一起的。”
温言初好一会儿没说话,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她还没有缓过来,但是她知道,他说的,也没什么不对,两人已经结婚,住在一起理所当然。
刚准备开口应了,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他说道,“你要不愿意搬到我那儿去,那么就我搬过来吧。”
哪怕想揭过这个话题,感觉似乎都揭不过去了,男人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就等着她做出回答,温言初停顿了片刻,头皮一阵发麻,好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我东西……挺多的,搬起来不方便。”
她想表达的意思是,暂时还是别搬了,咱们慢慢来。
而程柯理解的意思是,“嗯,我东西少,那我搬过来吧。”
就那么直接堵死了温言初想再表达的任何意思。
她张了张嘴,终究是哑口无言。能有什么办法?两人是合法夫妻,他这是合法要求。
吃过饭之后,感冒患者去沙发上窝着,温言初收拾好了碗筷,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心里头甚至还轻轻松了一口气,生怕他会再次提到刚才的话题。
收拾好从厨房出去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只是刚走进客厅就看到男人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裹着毛毯,一只手从沙发边垂了下来。
温言初目光微动,走上前去,将他的手盖到毯子里头去,伸手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然后又将水倒好一杯放到他旁边的茶几上,这才走回了房间去。
躺到床上时,心里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家里忽然多出一个男人来,让她很不适应,但是奇怪的是,家里多了个男人,反倒是让她觉得,比以前多了几分安全感,很快就入睡了。
睡得很沉,也不知道程柯究竟是什么时候到床上来的。
他裹着毯子站在床边看着她的睡容,几乎是没有多做什么考虑就直接躺到了床上去,听着她安静的呼吸声,并没有起什么邪念,反倒是心境一下子安宁了下来。
温言初睡梦中甚至还无意识地朝他的怀里缩了缩,贴近他的温暖,脑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上,睡得深沉。
漫漫长夜,他们的第一夜,就这么静谧平和地过去。
温言初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睡得很好,但很快察觉到了身旁的这个‘异物’究竟是什么,原本还放松舒展着的动作瞬间就僵硬了起来。
微微仰头时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脖子像是没有上机油的老化零件,发出干涩的咔咔声。
程柯的脸就这么直接映入了眼中。这才意识到了自己颈下那个温热的枕头,其实是他的手臂,他眼睛闭着,看样子似乎还没醒。
只是,那抵着自己大腿的硬物……又是什么?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还不至于无知到对男xing生理构造全然不知,所以几乎只一秒钟,她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原本的僵硬身体变得更加僵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小心翼翼地想要脱离开,却只来得及朝后头慢慢缩了缩身子,还没来得及做下一个动作,他的手臂就已经有了力度,将她直接搂了回去。
温言初再抬眼就对上了他已经睁开的眸子,依旧是那样目光清明,没有任何刚醒的惺忪朦胧。
“跑什么。”他的声音更加沙哑了几分,这已经不是他声线里那些独特的沙哑了,这家伙就是感冒之后的喉咙嘶哑罢了,但是听上去更多了几分味道在里头。
温言初愣了愣,抬眼看了他一眼,也不反驳,想着能够怎么正常一点儿的对话,首先得从他怀抱里脱出来,虽然……的确是挺温暖的。
还没来得及组织好适合理由的语言来,男人下一句话已经接了上来,语气中带着些许慵懒,说得是风淡云轻,“一起睡都睡了,言初,你想不认账么?”
他的内敛稳重和波澜不惊究竟都到哪里去了?温言初不由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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