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凯从手术室里头推出来的时候,看上去似乎并没有特别虚弱的样子,所以人身体底子好了还是好的,他天天训练,一身的腱子肉,体质又好,原本长得就高大壮实,所以这么一场意外,手术下来他脸色也没有多虚弱苍白,感觉就像睡着了一样。
自然也没像季若愚上次那样,身上到处接着管子啊仪器啊,脸色还苍白如纸地快要融到枕头的颜色里去一样。
朱大校一看到他这副模样想着自己儿子皮糙肉厚应该不会有事情,陪着一起到病房去之后也就准备走了。
朱凯父母亲向来就是遵循着,鸟儿长大了就是要自己去飞的,而且男人受个伤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就连朱凯的母亲也都只是多和喻文君说了两句,然后和喻文君的父母说了两句之后,也就跟着朱大校准备一起离开了。
文宛珍和喻程浩看着朱凯没什么大事,也就嘱咐了文君要多照顾朱凯一些。
家长们走了之后,气氛就变得轻松了许多,齐川也已经从手术里头出来了,就直接来了朱凯的病房。
朱凯躺在床上还没醒,大家各自在病房里找了位置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岳麓甚至还去医院外头买了挺多吃的回来,他甚至还打包了一个麻辣香锅!
并且还宝宝贝贝地不许大家吃这个,孙子一般地送到庄听南的面前去,“给,你不是爱吃麻辣香锅么。”
其话语中的意思很是明显,众人直呼他有异xing没人xing,弄得庄听南面色羞赧极为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狠狠地拐了他一肘子。
吃着聊着就聊到乔迁宴的话题上,安朝暮摆了摆手说道,“朱凯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安心养伤吧,你家女人就陪着你好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去也没有关系的,只是喻文君的眉头却是狠狠地皱了起来,“我要是不去的话,左霜霜欺负若愚怎么办?”
喻文君从来都是个直脾气,所以有话说话,全然不顾在场有多少人的,这话一出众人不禁都有些哑然。
季若愚笑了笑,表情倒是没什么不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看上去就那么像软柿子么?”
这下不止是喻文君,就连齐川安朝暮还有岳麓和庄听南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然后异口同声地吐出了一个字,“像!”
让季若愚不由得面露无奈,看向陆倾凡,似乎是在等着他的意思,陆倾凡只是微微笑了笑,“文君想得太夸张,我还能让自己老婆受欺负么?”
这话像是个保证一般,可是喻文君非常不给面子,白了陆倾凡一眼之后说道,“你让她受欺负受得还少么?”
陆倾凡的嘴唇轻轻抿了抿,眸子微微垂下去一些,喻文君这话说的倒是没错的,虽然自己是多么不想她受委屈的,但是因为自己,她受的委屈还少么?
朱凯就在这时候醒来,其实早该醒来的,齐川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根本就是麻醉早就已经醒了,他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朱凯眉头皱了一下,睁开眼睛之后轻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你们……吵死了。”
嗓子听上去沙哑干涩,喻文君眼中猛地就闪出光来,赶紧扑到床前去,明明是关切的,却还是死鸭子嘴硬地埋怨道,“你这家伙,大混蛋,你吓死我了!”
朱凯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去,脸上是微微的笑容,看上去温柔宠溺,轻轻地摸了摸喻文君的脸,“傻丫头,多大个事儿啊,有什么好怕的。”
齐川穿着白大褂站在安朝暮旁边,看到朱凯醒了也就上去查探一下他的情况,然后问了句,“怎么样?还好吧?疼吗?”
朱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然后就说道,“也还好。只是,都说了不要包这么夸张的,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齐川只当他放屁,一阵风吹就散了,脸上表情岿然不动。
朱凯环视了一圈病房里头堆着的人,眼睛轻轻眯着,然后就笑了起来,“啧,这下算是全员到齐了,你们这是开茶话会呢?”
刚说着,门口就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你的全员里头不包括我?信不信我再把你手给抽断?”
庄泽和汪清若走了进来,这下好,明明还算宽敞的病房,可以说得上是人头攒动了。
喻文君柳眉倒竖,轻喝一句,“你敢!”
这女霸王果然是所有人当中气场最强的,庄泽肩膀缩了一下,已经笑了起来,汪清若将果篮和花篮递了过去,脸上的笑容清浅带着歉意,“抱歉,来晚了,一切还好吧?”
齐川点点头,“他皮糙肉厚死不了的。”
“刚在路上还和清若说了乔迁宴的事情,凯子你是要缺席了吧?也好,管好你家的母老虎,免得到时候乌烟瘴气的。”庄泽不怕死地这么说了一句,喻文君对他这话也不恼,只清脆地笑着,说道一句,“损友!”
季若愚被陆倾凡揽着,头轻轻靠在他身上,看着大家热热闹闹地调笑着,脸上也是笑容,大家仿佛丝毫都没有因为朱凯的受伤而难过,也不知道真应该说是损友还是说朱凯在大家的眼里是个百折不挠的金刚。
病房里头热闹得很,大家都熟络,所以只要谁起了个什么话题,然后大家就都围着话题聊一通,气氛倒也融洽得很。
聊了一阵之后,陆倾凡的电话就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陆倾凡侧头对季若愚说了声,“嘉泱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季若愚点点头,病房里头毕竟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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