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清霜这时候已经看清楚了外面站着的一行四人。
站在最前面的就是刚才拍门,差点跌进来的中年汉子,一脸横肉,看着模样很是凶神恶煞,难怪吓到了房主。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细皮嫩肉的,看着也算是保养的极好的公子哥儿。
他身边簇拥着跟中年汉子同样家仆装束的男子,一个十几岁的模样,一个二十多岁的样子,眼珠子都咕噜噜的转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好你个混蛋,居然敢让九皇子在外面等了这么许久,我看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想要脑袋了!”那中年家仆站稳了之后,就朝着打开了半边的门边狂吼了一声。
吼完了,却没有看见房主的人影,而是有一个黝黑的壮汉和差不多年岁的白面男子杵在他面前。
呆愣了一下,中年仆人很自然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那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也愕然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其他人。
但这种呆愕稍纵即逝,还算是英俊的脸上露出一道不怀好意的微笑,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自命潇洒的摇了摇手里的折扇。
那中年家仆大约是从这摇扇子的动作中看出了主子的意思,又回过头来,神态极其高傲的道:“尔等是什么人,在这厮家中作何?”
“该是我们请问四位是什么人,如此凶神恶煞的几乎砸坏人家的院门,意欲何为?”俏生生的一道娇声从周明的身后传出,白清霜一脸微笑自若的从他背后转到了明处,笑盈盈的看着外面那位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哥。
果然不是许景玹,那个臭小子虽然怪臭屁的,但是他拥有他母妃留给他的琉璃场,那钱赚的跟流水一样,会在乎这么一座小小的宅院吗?
虽对许景玹那个臭小子不是很了解,但白清霜直觉的认为他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大着胆子管了这场闲事。
当然,她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真的看上了这套宅子,自然不想被别人诓了去。
“大、大胆,小小贱民,见到九皇子还不快下跪跪拜,居然还敢胡言质问!”那中年家仆没有料到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居然来了这么一句,心虚的打了个顿,但很快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原因无他,是因为他看见白清霜衣着简朴,发上除了一朵粉色秋瑾,并无其余装饰,就知道他们也不过是些没见过世面的穷鬼,他们一定能够唬住他们的。
他们哪里知道白清霜不但认识许景玹,且还与许景玹一辆马车出城进城,再有其余的数面之缘呢。
“你说你是九皇子,但我怎么从未在宫里见过你呢?”白清霜不理中年家仆,只直勾勾的看着那位年轻公子哥装扮的男子,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她倒要看看假扮许景玹的人有多少的胆量。
“你、你是从宫里出来的?”年轻公子手中的扇子忽然抖了抖,差点没从手里摔落下去。
就这小样,还假扮那个得天独厚,喜怒无常的许景玹?
白清霜无趣的摇了摇头,继续演戏:“你若是我九哥哥,怎么却认不出我来呢?怎么,是因为我穿得这么简朴,又不曾妆容,所以,我的九哥哥就不认得我了?而我也不认得你,那难道也是你卸了妆容的缘故?还有啊,请问你们三位,哪一位是侍剑?哪一位又是侍书?我怎么一个都认不出来呢?”
她的模样十分的天真,但天真中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尊贵气质。
这当然不是白清霜想要装就能装的出来的,而是前世对于礼仪的练习,让她自然而然的释放了这种属于成年人的气韵。
这种气韵在一个看着只有十岁的孩子身上出现,自然就形成了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华贵清雅之态。
不说眼前的这四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因为本就心虚而有些惊慌失措,就是明明知道她的身份的周明和孟伢子都不由的惊讶不已,并不由被折服而自然而然的微躬了身子。
而就只是因为他们这无意间的一矮身,却是让四个还有所怀疑的骗子,顿时吓得肝胆欲裂。
那名最年幼的少年首先就禁不住心里压力的摧残,脚下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就像是多米诺骨牌的连锁效应一般,另三个以年轻公子哥为首的也一个个瘫软在地,一边砰砰砰的死命磕头,一边还在嘴里大叫道:“小的见过公主娘娘!笑得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公主娘娘,还请公主娘娘看在小的们不过是一念之差的份上,就饶恕了小的们吧!求公主娘娘饶命啊!”
这就吓趴下啦,眨眨眼睛,白清霜觉得自己戏还没演过瘾呢。
就这点水平的胆量,能把一大家子吓得要卖房逃跑,很大程度上来讲的话,也只能说是这样贫富差距和权势滔天的社会制度造就了这样可悲可叹的社会形态。
而她若是原身的话,虽然认识许景玹,但恐怕也不敢随便向恶势力挑战的吧!
“要知道,假冒皇亲国戚四处行骗、敲诈勒索,是要送大理寺受极刑之苦的。但念你们真心悔过,而我也不想让九哥哥蒙羞,且饶你们一回吧!”她很想要把这些骗子扭送到衙门里去,但是这一送,势必也暴露了自己不过也是一个小小平民百姓而已,而这些骗子一看也不是单打独斗的,敢拿许景玹做行骗的幌子,估计后面还是有人的,她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但就这样放过他们,她有些不甘心,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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