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归宁断了脚踝跟手指?”
帝宫里,贤宗看看顾星诺,又看看放在自己桌案上的书信,神情了然道:“玲珑打的?”没想到他闺女真狠起来,这么狠呢!
顾星诺说:“不是,公主没有对五殿下用……”
“不用说了,”贤宗把手一摆,说:“玲珑是什么人,朕清楚。”
顾大少……,您清楚什么了啊?
贤宗盯着书信上的印章看,说:“归宁还能活着吧?”
顾星诺说:“圣上,公主没想伤他。”
“真伤也好,假伤也罢,”贤宗道:“你跟玲珑说,留着归宁的命就行。”
顾大少感觉自己没什么可说的了,圣上根本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看见没有?
“这信连夜送去玄武,”贤宗把信叠好,复又交到了顾大少的手上,道:“免得夜长梦多。”
“臣遵旨,”顾星诺领旨。
“去吧,”贤宗说:“玲珑是大夫,朕就不命太医过去了,你就当朕不知道归宁受伤的事。”
看一眼果断准备装死的圣上,顾星诺点了点头,说:“圣上英明。”私下受伤,跟公开受伤,那完全是两件截然相反的事,这事怎么想,也是归宁私下受伤,自认倒霉的好。
贤宗看顾星诺行了礼要走,突然就又问了一句:“他那手指断了,对他日后作画有影响吗?”
顾大少现在听见画画这个词,嘴角就控制不住的抽抽,归五皇子疯就疯在这个画画上,“公主亲手为他接的骨,臣想五殿下应该无事,”顾大少跟贤宗禀道。
“那就好啊,”贤宗笑了起来,说:“朕还等着他专为朕画一幅画啊。”
顾大少求证一般地问道:“圣上想让五殿下作一幅什么样的画?”
贤宗想都不想地就道:“画一幅百媚千娇图。”
顾大少说:“美人?”
贤宗笑,这个还用说吗?
果然,顾大少暗自点了点头,这是亲生父女啊。
由贤宗亲自书写,盖着归宁皇子印章的秘信,在这天夜里,被两个奉天的信使连夜带出了奉京城,往玄武而去。
第二日,归宁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被人伺候着洗了脸,吃了饭后,归宁这才半躺半坐在床上想,我昨天做了什么?
枫林少师进屋时,归五皇子正坐床上苦思冥想中。
枫林少师站在了归宁的床前,笑道:“我没想到,有一日五殿下也会看上你玄武的那张龙椅。”
“什,什么?”归宁目光茫然地问。
枫林少师好笑道:“五殿下昨夜刚下的决定,这会儿已经忘了?”
“我,”归宁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说:“我这会儿什么也想不起来。”
枫林少师目露了同情之色,你这会儿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你母族的那帮人也要造反了啊。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归宁跟枫林少师说。
枫林少师说:“你没有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归宁看着枫林少师又傻眼了。
枫林少师伸手拍一下归宁的肩膀,道:“我相信殿下就是做了皇帝,也有时间吟诗作画的。”
“这不可能,”归宁喃喃自语道:“我看到了三个怪物,我还听说你叛出了永生寺,我……”
“你还答应了玲珑公主,你要去争玄武的皇位,”枫林少师打断归宁的话道:“怪物是真的,我叛出永生寺也是真的,贤宗陛下亲笔所书的书信,盖着你的皇子印章,已经送去玄武了,所以这事也是真的。”
归宁很毁形象地张大了嘴。
枫林少师说:“我这里就先预祝殿下得登大宝了。”
归宁过了半天才合上了嘴,自问道:“怎么会这样?”
枫林少师说:“公主说这是你自己愿意的。”
“公主?”归宁揉自己的脑袋,是了,这会儿他把事情都想起来了,玉玲珑,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货啊!
枫林少师说:“公主和驸马进宫去了。”
归宁冲枫林少师摆手,说:“你让我静静。”
枫林少师说:“殿下这是又想反悔了?”
归宁说:“我要写信。”他为了什么,他就造反啊?
枫林少师说:“其实我刚才就想问殿下一件事,你的皇子戒怎么不在指间了?”
归宁低头看自己的手,苍天啊,他的戒指呢?!
枫林少师说:“殿下,没有了皇子戒,您想反悔就得亲自回玄武一趟了,您现在这样,”枫林少师看看归五皇子上着夹板的脚踝,问:“您能走动吗?”
归宁……
“那,这个是归宁的戒指,”玉小小这个时候把一枚金戒,拍在了贤宗的御书案上,说:“我看过了,是真金的。”
贤宗看看眼前的金戒,感叹道:“玲珑啊,我们为人处事不能太过分啊。”
玉小小疑惑不解道:“我怎么过分了?”
贤宗说:“你把他打得手脚具断,你还要抢他的金戒做什么?对了,归宁现在还活着吧?”
玉小小挠头,说:“我打得他手脚具断?”
贤宗说:“父皇知道你是为了国。”
玉小小跟站她身边的顾星朗说:“我去,我说怎么今天我进宫,这一个个看见我都跟见着小怪兽似的呢,原来这一宫的人都相信,我把归宁给揍残了啊!”
顾星朗跟贤宗说:“圣上,公主没有对归宁用刑。”
贤宗说:“行行行,你们俩一家的,这事我们就不说了。”
“凭,凭什么不说?”玉小小叫了:“谁说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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