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怜把令牌给了蓝韵凌之后,又转头去挽景枫的手,“怎么没穿朝服?”
淡淡地扫了景枫与司徒青怜一眼,蓝韵凌深吸了一口气,垂着头默默地往回退,看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她若是开口打破岂不是太不食抬举了?
蓝韵凌正要离开,却被景枫一下子叫住,“你要出宫去哪?”
景枫那双杏目只是轻飘飘地扫了蓝韵凌一眼,她突然就觉得后背之处生出了一股冷气,说不出来的怪异,景枫那样的眼神,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她总感觉,这个男人,好像……已经把她看得清清楚楚了,景枫的眼神不同于百里凤烨那种洞悉一切却处处透着不屑的目光,景枫的眼光像是带着血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做的亏心事多了,又加上宫女们常常说能看见冉嫔的影子在夜晚飘来飘去,没吓着夏樱,却反而有些搅得她心神不宁,被景枫的眼神看得退后了一步,尽管她掩藏的很好,可是,她的脸色却还是有些泛白了。
“陛下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春雨挑着眉角笑道,“蓝昭容,你在想什么?”
蓝韵凌这才回过了神,目光四下飘忽,不敢与任何一个人的眼睛四目相对,“臣妾……”
她刚想好了说词,这才开了一个头,景枫却突然摆了摆手,显然已经没有兴趣了,“你去吧!”
福了身子,长长地呼出体内的浊气。蓝韵凌一步一步地退了出去。
“你看!”哪怕已经看不见院内的情景了,可是,司徒青怜那软软糯糯地声音却还是传了出去,落到蓝韵凌的耳朵里,“都歪了,你重新梳……”
景枫咳了两声,司徒青怜的声音突然变低了,有些报怨的说道,“不愿意就算了。谁准你来的?”
这样大胆的语气没让景枫生气,竟好脾气地点头道,“好了,青怜,朕重梳就是了。”执着木梳的手突然就顿住了,景枫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竟不自觉地叹出一口气。
“怎么了?”司徒青怜亦是感觉到景枫的情绪有些低落,连忙改了一种语气,“你在想什么?”
轻声笑起,景枫重新替司徒青怜梳起了头发,“一回与朕出宫一趟!”
司徒青怜满是疑惑,揉了揉眼睛。好像这么一会真正清醒了过来,“好啊!”
她没问景枫要出宫干什么。也不问他有什么心事,接下来的时候,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等景枫帮她梳好了头发,她便又安安静静地穿上外衣,知道要出宫,看景枫的样子也不想大张旗鼓的去。司徒青怜便挑了件春雨的丫环衣服穿着,末了拉过景枫的手。“好了,出去吧!”
“在你这,朕方才觉得舒心!”景枫回头,把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全都打发了离开。
“公子,出去可别说露嘴啊!”司徒青怜掩唇,“还记得上次你微服出巡,一声朕,被无赖听到,居然讹了二十两银子,还差点被送到林太守那里。”
她笑着提醒景枫那一件小事,可是,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
在那个人面前,他总能记得一个我字!
“记得,好像也是五年前的事了,青怜你还记得。”景枫也在笑,却没看见司徒青怜眼角的落没。
而此刻,拿着令牌的蓝韵凌却与梅答应碰在了一起。
这两个人之前没什么交集,梅答应也只是后、宫之中诺大花园的一株不起眼的小花,论位份,梅答应怎着也得给蓝韵凌行个礼,可是,不知为什么,景枫最近宠幸梅答应的次数多了些,导致有些人眼睛长在脑袋上。
到现在,除了景枫特别宠信的那几个人之外,梅答应见着谁都敢不加理会,蓝韵凌也是如此。
***
檀冽取下背上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子,约莫一把掌大小,木匣子一打开,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苏约莫摸了摸白虎,“木兰花!金盏花,好香啊!”说着就跳了下来,双眼迷离,可怜兮兮地看了檀冽,“好好吃,给我吃一盒吧,约莫最喜欢你了!”
檀冽微微一楞——
还没等檀冽开口,玄昭便笑道,“苏世子,这是药,不是食物!”
说着便从檀冽手中拿过木匣子,取出盒子里面晶莹的药肓,只一抹,季岚立刻感觉到一阵凉意,似乎脸颊上的伤痕,立刻就生肉发痒了!用手一摸,果然就结疤了!没多久,那疤痕就脱落了,只剩下一道浅粉色的痕迹。
季容松了一口气,还好岚儿没事。
若不是玄昭,自已不但要立下东竭这个敌,说不定连青羽也会被牵扯进来,对着玄昭深深地一鞠躬,“多谢谢玄昭太子,季容待舍妹先谢过太子了,日后若用得到咱兄妹的地方,只管开口便好。”
知道自已的目的已经答到了,玄昭唇边微微一冽,“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木宇与西州世代交好,容太子见外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檀冽,“冽,也看看容太子手上的伤口如何。”
从自己的脸上便能看出檀冽的医术,季岚放下了心,连连点头,将哥哥的袖口给撩开,“快看看,哥哥的剑很锋利的,可别伤到了哪里。”
季岚一边说,一边看着肖沧澜和诸葛久微,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这个仇,怕是真是结下了!
“岚儿,你别急,真没事。”季容笑了笑,却也配合地将手给伸到檀冽面前,只看了一眼,檀冽还是给季容抹上了那盒木匣子里的药膏,“季容太子的伤口比岚公主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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