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上,凌玉浅自从坐下,就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云墨,面上也十分复杂,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而云墨则十分淡定,伸手探向车壁,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墨色的盒子,放在面前小桌上。
“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左右也是闲着,不如来下棋吧。”
当盒子打开,凌玉浅看到那用黑白暖玉做成的棋时,终于忍不住了。
“你…真的是朝廷认命的晋安世子,镇南大将军,南境三十万将士的统帅?武将的俸禄已经如此之高了?可以让你如此挥霍?”
她伸手摸了摸坐下的雪貂垫子,看着马车中精巧的机关暗格,以及镶在车顶之上用来照明的四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简直可以称为移动的简易居所了,别说官员,就算是皇帝想要弄到这些,也不容易。
云墨淡淡瞟她一眼,风轻云淡的道“朝廷俸禄,都不够我一顿饭的。”然后指了指黑白棋子,“黑子还是白子?”
凌玉浅瞠目,这该有多有钱啊!想想凌家几代忠良世代为官,在京城之中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了,跟人家比起来,还真是…惭愧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他放好的上好围棋,凌玉浅无奈摇头“看来我真应该答应水儿与你同行,也好陪你下棋解闷,这我可不会。”
云墨及其古怪的看她,忽然一笑“不会也无妨,我来教你。”
说着,便自行把黑棋推到凌玉浅面前。“兰夫人当年绝顶风华,才学广博,尤其下的一手好棋,作为她的女儿,你怎么能不懂棋呢?”
凌玉浅摸了摸鼻子,索性随意丢出一枚棋子,正好落在中锋的位置。云墨显然也只是说说,并没有就地教她下棋的意思,也随意走着。
两人无事,就开始闲聊。
“说真的,世子真的没有贪污军饷么?”以前倒是也听说过这个世子,可没人说他如此有钱呀…
云墨放下一子,认真道“浅浅,你不觉得军饷轮不到我贪污么?”
如今的北辰看似强盛,实则国库空虚,兵力也不济,所以几年前才会有小国攻破南境的事情发生。
“本世子这辆马车可是在入朝之前就打造好的,不过是恐战场混乱,不曾使用而已。”
凌玉浅无言以对,不过不得不说,他用的是好马,马车行驶中十分平稳,极是舒服,两人随意落子,棋盘上黑白交错,却终不成局,最终云墨偏头看了棋盘片刻,放下手中棋子。
“罢了,浅浅是随心之人,棋盘终是束缚了你,这棋不下也罢。”
凌玉浅一怔,同样低头看着棋盘,抿唇不语。这个晋安世子果然厉害,不过一局不成局的棋,竟然可以窥破她的心思,这一世她却是只想随心而活。
“世子怕是嫌弃我了。”
良久,她只说出这么一句话,云墨却只是一笑,便从暗格中取出一本兵书随意翻看起来。
凌玉浅百无聊赖,听着马车驶过的扎扎声,听着外面大街上小贩的叫卖声,还有路边群众的呼喊声。
“那是晋安世子的马车?听说晋安世子才华冠绝天下,当初一战成名,乃北辰护国柱石,只可惜无缘一睹世子风采。”
“可不是么?当初世缘大师曾经说过,北辰有云世子,可保百年基业呢!”
“如此惊才绝艳之人,不知有哪位小姐可以配得上…”
“唉,世子今年就要成年袭爵了,到时候就可以知道世子妃花落谁家了,不过世子看中的人,定是北辰极好的女子。”
一路之上赞扬之声不绝于耳,凌玉浅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俊美少年。想着此人名声之大,怕是无人能及。
“世子盛名,今日真真是见识到了。”
她唏嘘不已,怕是任何人和他在一起都会失了颜色吧。
“浅浅过奖,你的名声之大,其实与我不相上下的。”冷不防,云墨蹦出这么一句话。
凌玉浅忽然觉得那些赞美之言都是谣言,面前这个人哪里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分明就是登堂入室的无赖,且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本世子可有说错?”
云世子笑盈盈看着对面女子,见她生气时粉唇抿成一条直线,眼中熠熠生辉,一张小脸透着不悦,只觉得好笑。
凌玉浅气的牙痒痒,他说的却是不错,一个受人尊崇如同云端高阳,另一个却是被人唾骂恶名昭昭,其中差距何止是云泥之别?
突然想到什么,凌玉浅笑了,笑的无比的动人“是呀,云世子说的不错,不知他们知道云世子与我在一起,不知是何反应。”
云墨想了想,似乎想到了那场景,悠悠吐出几个字“本世子还真是期待呢…”
凌玉浅不在理会他,开始闭目养神,再说下去她就要气出病来了。真想快些到达皇宫,赶紧拜托这个人。
一刻钟之后,马车缓缓停在宫门前。
“世子,皇宫到了。”
云墨嗯了一声,便有人自外面掀开帘子,凌玉浅也自然的看到了宫门外停着的一辆辆马车,以及陆续向皇宫而去的王公大臣,名媛闺秀。
见他的马车来了,所有人都向这边看了过来。凌玉浅随着下车的动作一顿,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浅浅?”
云墨见她迟迟不动,出言询问,凌玉浅这才回过神来,准备下车时,面前却出现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
凌玉浅只是犹豫片刻,就将手伸了过去。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却是不同。
云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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