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敛云堡果然名不虚传啊!”邵彰邵小爷跳下马车看着眼前宏伟壮丽的建筑群无不感慨地说道,同时心里默默地吐槽感觉水风清被比下去了。
宁祁下马负手而立,敛云堡不愧是西北第一帮派,整个堡中建筑依烈云山而建,层层叠叠沿着山势错落分列,极目远眺,隐隐可见中心之处落在烈云山顶之上,近乎与天相接,气势磅礴,恢弘大气。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未雨掀帘而出看着眼前之景情不自禁地说道,如此壮丽的奇景看得整个人都觉得心境开阔了起来,天地何其旷远,身处其中不过沧海一粟,又何必还要蝇营狗苟放不下心中执念?天高任鸟飞,便该不负此生一遭,走人之所未走,行人之所未行,以己身之渺小,留万古之长远。
“少主,此处风大小心身体。”焰离取出披风为她披上,未雨顺着她的扶持刚要下去,旁边却突然伸出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焰离见此连忙退后几步让开,那双手便毫不费力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身体贴近那个坚实清朗的怀抱,下意识地挣扎早已被日渐养成的习惯取代,“我已经没事了,你不必这么小心”,未雨自他怀中仰视着他说道,接到厉夏的消息之后她本想立刻启程,但是却因为伤势被足足拖了一个月才成行。
“别逞强”,宁祁手底紧了紧,怀中的人体格娇小,分量轻巧,身上总是透着一股寒意,全然不像是练武之人。
未雨撇撇嘴,受伤之后这人就像是把她当成了瓷娃娃一般,事事亲为,时时照顾,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什么都不让她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养猪呢……其实哪有那么夸张。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宁祁的眼睛,一双鹰目里流露出淡淡的无奈,这丫头似乎每次受了伤都没有自己是病患的自觉。
邵彰早已去上前递了名帖,门口的人进去回禀,不多时便有人迎了出来,“堡主近日不在,几位若是有事不妨便在堡中小住几日,堡主不日即归。”不卑不亢,举止有礼进退有度,到不愧是出身名门。
“既然如此有劳了。”
几人跟着他进了堡中的一所院子,“在下忝为敛云堡管事华檀,几位平时若有需要尽可吩咐下人,待堡主归来定会通知几位。”说完便退了下去。
“二弟,弟妹!”刚刚进屋便听得院外一声爽朗的呼唤,话音刚落,一身落拓不羁之气的凤九便已出现在了院子里,时过两月,未雨和宁祁本以为他应该已经离开了才对,却没想到居然还在此处。
“凤大哥!”“大哥!”
“哈哈,多日不见,想不到你们竟也来了这里,难不成也是来比武的?鱼丫头的伤怎么样了?”凤九笑着问道,他所住的院子就在隔壁,方才听得人声出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熟人。
能在此处相遇也是意外之喜,“凤大哥,没想到你竟然还在这?”未雨笑着问他,无论如何陌生的地方遇见性情相投的人总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嗨!别提了!”凤九摆摆手,叹了口气,“我来这都快两个月了也没见过黄雁曛的面,那管家天天都说他不日即归,一说说了两个月了也没见到人,若非今日见到你们,我恐怕明日就走了!”
宁祁和未雨相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疑问,不寻常的疑问。宁祁久历江湖,心念几转径直问道:“大哥,这里除了你之外可有其他江湖人?有多少?”
凤九仔细想了想,“从我到此开始一直到你们来,这堡里的江湖人恐怕没有以前也有九百九十九了,真是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都想来找黄雁曛比武,也幸亏这里地方大,住得下。”
这么多人?“他们都是来找黄雁曛比武的?”未雨皱眉问道,不太可能啊。
凤九性子豪放,自己是来比武的就当别人也是来比武的,其他的还真没多想,更没那个心思去问。何况他独来独往惯了,想来离群,极少跟那些满口仁义道德进了江湖还自命君子的人打交道,听未雨这么一问才觉得有些不寻常,“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来西北找黄雁曛,不是为了比武还能为了什么?”
未雨抬眼看向宁祁,见他也是一脸凝重,想了想扬声换了焰离和泽笙进来,“去查查敛云堡现在都有哪些江湖人在,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来,小心些,别露痕迹。”同时,宁祁也向暗中一角点了点头,随即便有几道气息消失在了远处。
看着二人退出,未雨总觉得心里有些惶惶,不知为什么自从进了这里心底就有种闷闷的感觉,厉夏信上说得含糊,只让她来敛云堡,其他什么都没说,之前接到消息只顾着高兴不曾细想,如今回想起来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凤九不解地看着他俩,一个个面色沉重,倒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小尾巴,那封信还在不在?”宁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未雨,未雨连忙将信取出递给他,宁祁接过信,仔细看了看,只见信中所说之意只是让她无论如何在三个月内赶到敛云堡,其他什么都没有,“确定笔迹无误?”
未雨刚想说“当然确定”,但是话到嘴边突然间犹豫起来,只好拿过信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厉夏自幼沉迷于武功,于读书练字之上只是应付而已,一笔字实在算不上好看,但是每个人写字都各有特点,他们常年想出对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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