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玩的满头大汗的回来,见我和齐学东就那么沉默的坐着,目光就开始寻找赫亦铭的身影,听闻赫亦铭已经走了,小东西腮帮子就鼓起来了。
齐学东冲她伸开手,听倒是没有拒绝。
迈开小粗腿就走了过去,然后爬到齐学东的腿上,“齐伯伯,你是不是要哭了。”
我很诧异,宝儿怎么也看出了齐学东心底的忧伤。
今天这是怎么呢?所有人都看出他不开心,唯独我没有?
齐学东只是慈祥的笑了笑,“齐伯伯没有不开心,齐伯伯只是睡得太久了。”
他依旧是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那时候,我莫名也感觉到伤心起来,我第一次发现,在这个我最信任的人面前,好像无形中多了一堵墙,阻隔了我看向他的目光。
但,我没有说透。
第二天一大早,我原本想要陪齐学东去看望白芮的,即便我十分的不愿意见到那个女人。
电话打过去,是姜叔接的,说齐学东昨晚连夜出国了。
他要出国,竟然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我问他的归期,姜叔也只是摇了摇头,那时候我便担心,怕齐学东这一次出去,便再也不肯回来。
好在,我的担心都只是多余的。
但齐学东走的那一天,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褚天佑快不行了。
其实这个电话打给我也纯属是多余,因为,这个人跟我八竿子打不着没啥关系,但因为他后续的医药费都是我出的,医院便通知了我一声。
我也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去了,去的时候褚天佑便大步行了,只是躺在那里吃力的喘气,一个人即将终结生命的时候,便真的是看着可怜。
孤零零的病房里,只有褚天佑一个人躺在那里,屋子里干净的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
我出现,他瞟了一眼我,有些意外,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在他床边站定,他大约知道自己快不行,眼神也耷拉着,很是憔悴不堪的样子。
我说,“褚先生,您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
我问他,他微闭上眼眸,好似特别的累。
我可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么累过,大抵人去另外一个世界都是辛苦的吧。
末了,他看了我一眼,“赫亦铭在吗?”
他问了我一声,我告诉他赫亦铭在公司里,褚天佑又叹了口气,“我有话要对他说。”
他有话要跟赫亦铭讲,我还真是意外。
于是,我给赫亦铭打了电话,听闻褚天佑临死有交代,他很快就赶了过来。
我们都站在褚天佑床边的时候,他不住的喘气,一直看着赫亦铭,看了很久。
而后,他脸上显出一抹艰难的笑意,“你不是一直要找你的姐姐吗?”
他问了这句,而赫亦铭的脸上,怒气已经萦绕了起来,“你知道听在哪里对不对?你快说,她究竟在哪里?”
我那时候也满满都是好奇,期待着褚天佑开口。
他却一直按着赫亦铭,知道彻底的激怒了这个男人,赫亦铭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不说是不是?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爱我妈吗?你丢了那个孩子,哪一点是爱我妈呢?”
他愤怒,褚天佑不住的咳嗽,我生怕这人一下子就咽了气,于是赶紧拉住赫亦铭,示意他不要逼迫褚天佑了。
他终于松了手,床榻山剩下那口气的褚天佑,却是一阵剧烈咳嗽,好似肝肠寸断一般,听着让人更觉瘆人。
好一会儿后,褚天佑才开口,“她脚踝上有块红色的胎记。”
他只说了这一点,便不再说了。
赫亦铭的血管都暴露起来,“还有呢?就没有关于她的其他消息了吗?”
他还想要从褚天佑的嘴里套出一点消息,但是这人已经不再开口了。
脚踝上有块红色的胎记,这算是给的信息吗?
我那会儿心里也没有底,我只能安慰住赫亦铭,让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人有时候,哪里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呢?
褚天佑似乎很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即便赫亦铭激动的暴跳如雷,可是,他却是不往下说了。
我拉住赫亦铭,“亦铭,算了,别问了。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那时候我十分的笃定,但赫亦铭却还执拗的不肯罢休。
褚天佑一直看着赫亦铭,好似欲言又止,但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也是到了后来我才懂了,他那时候的欲言又止,其实藏了不少东西。
我也着实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坏透了心的男人,其实也有那么一瞬是 好的。
所以,这世上的事情,哪里有绝对呢?
我拽着赫亦铭出了褚天佑的房门,赫亦铭的心情烦躁不堪,“这个褚天佑他是故意的吧?他肯定知道我姐在哪里的。”
他愤愤的叉着腰,还是觉得不解气,“都要死的人了,还要弄出个乌龙出来折磨活着的人。我姐好歹也是他亲生女儿。”
他还要骂骂咧咧,我拦住了他。
我说,“赫亦铭,咱们有时间在这里埋怨,不如想办法去找。脚踝上有红色胎记的人应该不多的。而且,年龄对的上的女性,就更少了。”
我说完,赫亦铭稍微冷静了一些。
但褚天佑的房里,突然一下子涌入好多医生进去。
我赶过去的时候,褚天佑就真的不行了。
最后一刻,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赫亦铭,那只手在床上伸出来,像是要够着什么似的,可终究是什么都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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