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着苍白，但当知道死期将近时，反而豁然，勾唇，苏雨晴竟虚弱地笑了起来，夹了一丝讽刺道：“余秋实，你还有一点没有了解到。”
余秋实眉一扬，原本要压下扳机的手停下。
“开枪的时候，我和余春华隔了不到一步的距离。”她微仰头，目色变得无畏。
余秋实被她的表情所憾，怔愣了片刻，淡淡地拉开了嘴唇：“我不需要。”他的枪法准得很，百步穿杨，绝对没有问题。离开前，他就已开始和席慕风他们参加一起iso的训练，枪法算他的强项。她曾亲眼看到他一枪打中以每秒百米移动的物体，且直中要害。
她放弃了逃走的念头，在他面前合上了眼皮……
余秋实满意于她的配合，却并不心软，而是再次伸指按上扳机，且毫不容情地压下……
呯！
震耳欲聋的一声。苏雨晴的身子一僵，倒在地上，然而下一刻，她感觉到了风声，马上，肩膀被一双有力的臂抱紧。
“朵朵！”
是席慕风！熟悉的称呼让她不敢置信般睁开了眼。面前，压紧了眉头，一脸焦急地扶着自己肩膀的男人，可不就是席慕风？他的胆上写满了担忧和紧张，两臂扎得紧紧的，仿佛一松开她就会逃走般。
她愣愣地看着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想起刚刚的枪声，这慢慢垂头，在自己身上寻找着伤口，可是，既没有痛感也没有血液流下来的温热，更没有明显的伤痕。
怎么可能？
眼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她转头，看到一把刀落在地上。刚刚，在枪响之后，似乎有金属落地的声音，难道是那刀？当她看清已被打到稀烂的刀柄时，完全明白。
席慕风在紧急时刻扔出了那把刀，成功转移了余秋实注意力，子弹正打在刀柄上。
“你怎么会来？”想起刚刚的惊险，她的后背再度涌出冷汗，额角更是沁出了一大片。用汗湿的手捍住他的衣角，压抑着情绪问。
席慕风眼底立刻浮出了一片痛楚，额角拧起来，打了两个死结，掌心握得更紧，将她摇了一摇：“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为什么要签那份协议！”
哦，原来他看到了，苏雨晴惭愧地低下了头。签下那张协议，她有一百万个不情愿，然而，如果不离开他……
她抬眸，看到了余秋实。第一枪失利，他的脸上带上了愠怒，已经再次举起了枪。他把枪挥了挥，冷冰冰地看着席慕风，开口：“席慕风，我只想杀她，现在，马上，离开！”
席慕风没有离开，也没有马上出声，而是将苏雨晴扶了起来。看到余秋实脸上的阴狠果决，苏雨晴又担心起席慕风的安危来，焦心地推了他一把：“快走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不，既然我来了，就绝对不会弃你不顾！”席慕风坚决地表达，目光与余秋实相对，在空气中撞出无数的火花。
余秋实僵硬地拉开了嘴角：“你现在还能用什么来阻止我？不马上离开的话，我会连你一起杀掉！”
他眼睛偏开，落在那把落入地面的刀上。苏雨晴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把刀，那似乎是席慕风唯一的武器。现在，连它都没有了，要想逃过余秋实的快枪，还要带着她，几乎不可能！
“你快走吧。”苏雨晴几乎要哭出来，想要把他推开。他的臂却有如铁箍，紧紧地扎着她的肩就是不放，且横了大半的身子，将她拦住。
席慕风回头，看向余秋实，眉底沉了沉，出声道：“秋实，我们坐下来谈谈，这件事不能这么处理！”
“再不走，我就开枪了！”余秋实根本不理睬他的话，吼了起来，枪孔对谁了他。
“不要！求你，千万不要！”苏雨晴吓得尖叫，几乎跪下来。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为自己的事如此委屈地求过别人，每一次，都是为了席慕风，低下她桀骜的头颅。“你要怎么对我都行，不能对他开枪！求你！”
如果不是席慕风撑着，她真的会跪下去。
“雨晴！”席慕风心口一紧，制止了她的动作，朝她摇了摇头。
苏雨晴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用力而贪婪地吸食着他身上味道，明明眷恋却还要将他往外推：“求你了，不要管我，快走吧，我不要你管啊！”
“席慕风，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余秋实下了最后的通牒，嘴角扭起了坚决。
苏雨晴急得一个劲地摇席慕风的身体，一声声大吼了出来：“我叫你走啊，快走啊，我不要你管，我根本不需要你管！你知不知道，我早就厌倦你，早就甩了你了，你明白不明白！”
尽管她吼得歇斯底里，搂着她的臂就是不松分毫。席慕风用力将她的身体扎紧，坚决地表达着自己的立场：“不管怎样，我都要保护你，你忘了吗？从把你从森林里带出来的那天，我就跟父亲发誓，要保护你，要把你视为自己的责任。更何况，现在你是我的女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能干什么！”
“可我杀了余春华，早就该死了！”她哭得好无力。就算现在说出实话，余秋实也不会相信。他，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查到的。
“这事还没有查清楚！”席慕风坚持着。
不需要她发一言，他就能发现事情的不对劲，是因为爱还是他本就有敏锐的判断？她已无法分析。
“是我，是我，就是我啊。余秋实，你要开枪就朝我开枪，不要伤害到无辜的人！”见劝不了席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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