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她离开森林已经十年之久。她还能回去吗?回去了还能生活吗?如果可能,他真的愿意将她放回山野,宁可她做一辈子的野人。
只是,在看到她已经完全人类化的装束和脸孔时,他知道,不可能了。
轻叹一声,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好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目光盯在她的脸上,思绪,又回到了昨晚。
他不放心她而打电话给她,她的声音那么轻柔,那么动听,又那么听话,却让他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内心不安,驰车出来,停在了校门口。他想打电话给她,又怕打扰到她休息,只在门口站着。
门外,匆匆走回了几个学生,他们在聊着什么,间或提到苏雨晴,还有余秋实。席慕风抬脸间看到了蒋瑶瑶,而蒋瑶瑶也看到了他,似只受惊的兔子般急急往学校里钻。
他快一步拦下了她,才知道苏雨晴那惊人的举动。她,竟然要去找余秋实!那一刻,他终于体味到了魂飞魄散的感觉,几乎本能,转身驱车,没命般朝蒋瑶瑶所说的地方赶来,在只差一秒的时间里救下了苏雨晴。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晚到一秒,她会是怎样的!他更不敢想象她离自己而去的景象。仿佛,她已深深扎入他的体内,若离去势必带给他有如抽骨般的疼痛,比抽骨还要强烈!
余秋实是个是非过于分明的人,他的世界里只有黑和白,是和非。他不会考虑苏雨晴之后所立下的功劳,所做出的贡献,也不管所谓的功过相抵,更不在乎别人对苏雨晴已经谅解,不再另眼看她,而是一心要置她于死地。在他看来,以命偿命,才是补偿死去的余春华最好的方法。
霍鹰找他聊过,他本人也试图和人沟通过,却并未改变他半丝。
苏雨晴今天得救了,那么明天呢?后天呢?余秋实已经无孔不入,他要如何保护她?
他慢慢地拨了个号码,再看一眼苏雨晴,慢慢走远,身体完全笼罩在了阳光中。
苏雨晴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唇抿了抿。她不知道他给谁打电话,但看得出来,他一直在担忧着自己。然而,她能怎么办?轻手轻脚地下了车,没有走过去,只贪婪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种平静的日子能持续多久,她也没有把握,此时,只要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她将他的背影牢牢地订在了心里,只希望那一天真的到来时,不会忘了他。来生,还可以找到他。
良久,他终于转身回来,看到她,眸子亮了一亮。苏雨晴收回了收绪,甜甜地对着他笑起来:“早,刚刚给谁打电话?”
席慕风没有回答,沉重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久久不动,最后,伸臂,将她的肩膀扳紧:“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像昨晚那么冲动!不能去送命,更不能和余秋实见面,乖乖地躲在学校里,好好地学习,听到了没有!”
他的话越说越重,带着命令还有一份怒火。苏雨晴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对她浓浓的关切。就算带了怒火,都不能掩盖。她听话地勾了勾头,席慕风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
他的臂有力,紧致,箍得她气流不畅,他只有在极致担心的时候才会如此待她。小手轻轻地圈过他的腰身,感觉到他的心脏跳得尤为沉重,比平常要急促许多。她知道他的心情,想要做些什么平复他的担忧,却被他箍着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下巴牢牢地顶在她的发顶,那种急切而紧张地想要拥有,不忍放开的感觉明显至极。
她柔软的唇在他的胸口贴了贴,声音无比柔软:“不要担心,以后,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她浅浅的气流透过衣衫沾染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胸口一震,温温的气流直接滚进了心底。他突然掬起她的脸,什么也没说,唇直直地落了下去……
清晨,阳光笼罩,两个相贴的人合二为一,在阳光中绽放出无数的光彩。灼热的鼻息打在脸上,苏雨晴的整个身体都被他包围。他的唇柔软而胶着,紧紧地贴着她。他的眸光炯炯,锁紧了她的身体,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肚子里去。
而后……
青软的草叶凌乱地趴在地面上,贴紧了柔软的土地。这是天然的温床,阳光是纱帐。两具无畏的身体紧紧相贴,在山顶这片青色的草地上翻滚、轻吟、浅唱……
没有人主动,更没有被动,一切仅凭本能。紧紧地纠缠,拼命地拥抱,仿佛没有明天,仿佛要一生永恒,仿佛,已经连在了一起……
苏雨晴闭着眼,如猫咪般发出轻软的声音,颤抖着身体,承受着一切。她体味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尖利的指甲一次次划过他结实的脊背,留下特殊的痕迹。
时间滚动,阳光愈发热烈,他们的热情也愈发高涨,山顶的每一寸土地都碾压过。苏雨晴终于瘫软,如泥般落在他身下。席慕风甩掉了满头的汗水,将她抱起,将早已不成形的衣服拾起,一一为她套上。
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抱着,进入车中。车子急行,她满意地闭上眼睛,再次陷入梦里。
再醒来时,车子已停在学校门口。他没有叫醒她,却一直看着她,眸光沉沉。苏雨晴脸色微微泛红,摸着自己的脸,问:“脸上有东西吗?”
他这才收回目光,轻声道:“学校到了,进去吧。”
苏雨晴扭扭脖子,看到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朝里走,知道时间已经不早。“怎么不叫醒我?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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