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薛珩道:“师傅果然是算无遗策。”薛珩的目光落在逍遥子的身上,而后朝他跪下,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多谢师傅指点迷津。”
若是没有这次和上次进去的寻药,他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那些景象的。
若上次他看到的景象是真的话,那么这一次他与宁玖二人能够再次相聚,便是托了逍遥子的功劳。
逍遥子一副受不了的神色,十分嫌弃的道:“你跪我做什么,起来。”
薛珩也不矫情,在他话落之后便起身。
他看着薛珩道:“虽然你此次经脉受损最严重,不过有为师施针,再加上往生境里面的灵药,如今你也是好个七七八八了。”
薛珩道:“照这么说,我可以下山了。”
逍遥子笑道:“你这么急急忙忙的下山,是要做甚?”
薛珩挑眉一笑,“自然是天大的事。”
逍遥子不屑的看他,撇撇嘴道:“天大?是多大?”
薛珩回以一笑,挑眉道:“下山去给你找个徒弟媳妇儿!你说,这大不大?”
逍遥子闻言,神色似笑非笑,有些古怪,而后摆手将温琅唤了过来的,“他这身子如今虽已好了个七八,却也不能胡闹,我这里教给你几个方子,务必要好好管教他。”
薛珩闻言,神色微动,想着很快便能再次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心中不由得一阵欢畅。
逍遥子看着他这般眉飞色舞的样子便觉不爽,他沉着脸道:“有些事情我得说到前头。”
薛珩直觉逍遥子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果然,只见逍遥子抚着胡须,两眼弯弯,目光似乎还露出一些奸诈之感道:“下山之后,半年之内务必不能同女子行房,你此次本就泄了元阳,若是再破了功,到时候……你下半辈子,哼哼……”
逍遥子话还未完,薛珩便面色一沉,连忙打断他,神色略有些不自然道:“知道了。”
*
此次在甘泉行宫的秋狩意外倍出,宣德帝等人比往年提早一日踏上了返程的路。
宣德帝和朝中一众人马回到永安城的时候已是傍晚,宁玖回府之后觉得甚是乏累,早早的用了膳,洗漱了在屋内歇着。
与此同时,到达永安城的还有从逍遥山上下来的薛珩和温琅。
这一路薛珩走得又快又急,活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似的,一路赶来竟不知疲累。温琅却是受够了罪,他这人素来悠哉悠哉,若非情况危急,最不喜欢赶路。
所以薛珩此次回京赶急赶忙的,可算是累得他够呛。
他们回到楚王府的时候也是傍晚,温琅实在是乏极,连东西都没吃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沐浴一番,便准备倒头大睡。
可是刚刚睡下没多久,门就被人踹开了。
听到熟悉的踹门声,温琅不由咬牙,心想早知如此就应该让薛珩多昏迷几日,总比眼前这样毫无礼貌的来的好。
薛珩本想归来之后便去寻宁玖,可看了看天色,觉得有些不大合适,再加上他日夜兼程地赶路,一身灰尘,着实是不妥,便去沐浴了一番。他打算等到晚上天色沉下来之后,再去寻宁玖。
刚才沐浴的时候,薛珩回想起一些事情,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便找上了温琅。
温琅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抱臂冷冷的瞧着薛珩道:“有什么事说吧,说完了就快些滚。”
薛珩想了下,在温琅旁边撩袍坐下,问道:“那日她醒来之后,可有给你说了什么话?”
温琅刚刚睡醒,想都没想直接答,“能说什么?无非就是问我她身上的蛊毒有没有大碍,还有那护卫怎么处理的。哦,还顺便问我要了一份避子汤。”
薛珩听言,脸色一沉道:“护卫?什么护卫?”
温琅这才反应过来。
他想了想,而后道:“中了那极乐蛊之后,有的人可能会五感尽失,当时我们寻到她的时候,她的眼和耳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所以我怀疑……当时她并不知道,替她解蛊的人是你。”
薛珩闻言咬牙,心道果然。
依照她的性子,若是知道是他替她解的蛊,神色必然不会那么坦然。可那日她醒来之后,他就呆在她的外间,她不但没让丫鬟将他驱赶,反而任由他像个无事人一样坐在外面,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心中坦然的很。
难怪了……
薛珩想起上次自己好不容易才说出口的话,她却一句都没听进去,不由觉得有些懊恼。
但比起幻境中他赶到永安皇城,最后只剩下她的一坛骨灰的那种绝望……眼下的这些事情都算不了什么。
至少,她还在,他也在。
这样想薛珩便释怀了。
他拍了拍温琅的肩,道了一声,“谢了。”言罢便要出门。
不用说,温琅都知道他想去哪儿,想着逍遥子的吩咐,提醒道:“温香软玉抱满怀倒是不错,不过你也得注意分寸。”
薛珩闻言回头,目光在他身上能掠过道:“我自有分寸。”
薛珩等了好半晌,终于见夕阳落下,天色擦黑,便穿着一身玄色的袍子,往外掠了去。
东阳侯府。
宁玖用过晚膳,沐浴更衣后,便让沉香和紫苏出去了,自己点了一盏灯,倚在窗前,趴在桌上静静的想事情。
她一想到,此次替自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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