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琅打着折扇,似笑非笑地往门里面瞧了一眼,面上的神情有些暧昧,给了玄二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玄二拊掌,顿时笑道:“我懂我懂。”
屋内,薛珩环视一圈都没瞧见有什么可以蔽体的衣物,皱了皱眉,只好将自己的衣衫解了扔在宁玖的身上,将她露在外面的肌肤遮住。
听到外面玄二猥琐的笑声,和温琅的低语声,薛珩走到门前,对着温琅道:“她中了软筋散,解药。”
温琅身上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各类解毒的丹药。
他打开自己身上的一个锦囊,从里面摸出一个瓷瓶,凌空扔给薛珩。
薛珩稳稳接住,复又关门而入。
他一进屋内,温琅就给了玄二一个更加暧昧的眼神,他以扇抵唇,压低声音道:“瞧见了没有,你家主上外衫都脱了。方才他为何要摔你的门,你懂了吗?”
玄二先是一笑,而后又惊讶道:“可这个宁六娘才十三岁啊,虽说她生得的确不俗,可毕竟这年岁也太小了些,主子他……”
温琅一边晃着手里的扇子,一边摇了摇头,“这你就不懂了,你家主子黑心黑肺,哪里顾得了这些?我跟你说,以前他在逍遥山的时候,他……”温琅抹黑薛珩的话还未,便听一道声音冷道:“那边那个,瞎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去寻一套女子的衣衫过来。”
温琅愕然,用扇子指了指自己。
薛珩依在门旁,挑眉,“不是你难不成玄二去?你温三郎阅遍群芳,审美独到,你若不去,莫非还让玄二去。”
温琅故意装作听不出薛珩口里的暗讽,将扇子一收,忍不住摇了摇头,“罢罢罢,谁叫我这个人这么好说话呢。”
说罢,他运起轻功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见玄二正用一种隐晦的眼神看着自己,复又用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内,薛珩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温琅这种祸害,果然不能放在身边多呆。
薛珩道:“瞎想什么?温琅说得话你也信得?速速召集手下的人。”
谈起正事,玄二立时正了神色。
薛珩又道:“歹人作乱,意图行刺楚王,好在楚王天潢贵胄,上天庇佑,毫发无伤。至于那些行刺楚王的人已然全数伏诛。”
“哦,还有。”薛珩将方才他提到门口的卢二郎往外面一扔。
“此次作乱的歹人心思歹毒,丧心病狂,郡守的儿子卢二郎不行遇刺,被匪徒砍掉四肢,扔在陋巷。”
玄二点头点头,正巧看见那卢二郎的口鼻都流出了黑血,有些诧异。
若是主上出手,哪里用得着下毒,直接一掌过去便可轻轻松松地要了这个卢二郎的性命。
可眼下,这儿卢二郎口鼻黑血四溢,显然是被人毒杀。
想到一个可能性,玄二惊色更浓,不由得下意识扫了眼屋内。看来主上说的没错,这个宁六娘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解语花,分明是朵杀人不眨眼的食人花。
温琅的办事效率果然极高,这边薛珩和玄二两人说几句话的功夫,他便带着一套衣裙回来了,将衣裙扔给薛珩,瞧见扔在院子里卢二郎的尸首,他面上不由得浮上了几抹兴趣。
温琅蹲身,也不惧怕卢二郎面上流出的黑色毒血,他用手指捻了捻,而后又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面上的趣味更浓。
将手上的残血在卢二郎的身上擦干之后,温琅似笑非笑地瞧着薛珩,“目前看来,她的确是个不好惹的小娘子。”
薛珩嗤道:“废话,早就提醒过你们的。”
“卢平发现事情败了之后,必然会伺机报复,眼下这清河已是没有必要多待,未免横生枝节,我们还是尽快上路的好。”
见温琅不语,薛珩又道:“怎么?莫非你还没玩够?”
温琅摇头,笑道:“罢,自然是听你的。”
*
天还未亮,卢平却是一夜无眠,等了许久都等到成事的消息,让他不由得有些心烦气躁。
卢平实在是心焦难安,于是便在府中来回踱步,希望能早些等来事情办妥的好消息。
谁知这好消息没等着,却等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大事,大事不好了,二郎被人发现死于群芳阁外面不远的陋巷里头,四肢皆被人砍去,浑身是血,就连……就连下面的那东西也被人生生砍了去!”
卢平双眸陡睁,忍不住揪住报信之人的衣领,“你……你说什么?”
“二郎,二郎他……”
卢平怒喝,“住口!”
稳了稳心神之后,卢平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二郎现在在何处?”
他压根不相信有人敢在他清河地界犯下此事。
“尸首已经抬到了府门口。”
卢平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朝府门口而去。
郡守府门口的地上放着一个盖了白布的尸体。
不,确切的来说那已经不能称之为白布了,说是红布还差不多。那白布上早已被汩汩血迹给浸透,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卢平颤颤巍巍地伸手掀开那白布的一角,看清楚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之后,不由得踉跄后退几步,差一点就站不住了。
“啊!何人敢害我儿,何人敢害我儿!”
卢平仰天怒吼,边吼便后退。
好在此时外面无人,否则若是让旁人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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