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泗说完,茶也没喝一口就走了,孟倩幽在会客厅里坐了良久,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几颗药丸,喊了青鸾过来:“送入给拓跋罕林,告诉他们,一天一颗,三天后,即可转醒。”
青鸾应下。
“再告诉他们,醒来后赶快滚出京城,否则再有下次,他们就等着收尸吧。”
青鸾再次应下,拿着药丸找到了拓跋罕林住所。说明之后,交给了太后,说话也没有客气:“我们主子说了,您要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等他醒了之后,带着他回鹰国吧,自此以后别再来京城。”
说完,不待太后发问,便走了出去。
太后不知道她是谁,拿着药丸犹豫不定。
一名下人开口:“老夫人,我看着她像是齐王府里的下人,这药莫不是世子妃让送来的吧,要是那样的话,少爷有救了,要知道是世子妃的医术可是很高明的。”
太后听完,不再犹豫,按照青鸾的吩咐,想办法给拓跋罕林喂下一颗。
一连三天,药丸吃完,拓跋罕林果真睁开了眼睛。
太后激动的老泪纵横,“儿呀,要不是齐王府送来了救命的药丸,母后可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即使身体还很虚弱,拓跋罕林听闻,眼睛还是亮了一下,沙哑着声音问:“真的是齐王府送来的吗?”
太后点头,眼泪滂沱:“你昏过去以后,母后请遍了这京城中的大夫,无一人能医治,就在母后绝望之时,他们送来了药丸,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等你好了以后,要我们离开京城,自此以后,不要再来。”
拓跋罕林听完,眼里的光暗淡了下去,脸上的神情也是一连灰败,喃喃自语:“是吗?”
太后不忍心看他此刻的神情,却还是忍不住相劝:“儿呀,看着你闭着眼睛,有心无力的感觉,母后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听母后的话,我们回鹰国,天下相像的女人多的是,母后一定给全部找来。”
拓跋罕林摇头:“即使找再多,也不是儿子想要的那一个,又有什么用?”
“你……”
太后说不上话来。
一连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拓跋罕林才能下床走动,太后为了避免他再去齐王府,派人日夜盯着他。
拓跋罕林也没有再提去齐王府的事,而是窝在家里,一心一意的养身体。
转眼,一月有余,拓跋罕林的身体好了很多,气色也恢复过来了。
太后欣慰的同时,也开始了担心。
果然,一天早上,吃过早饭以后,拓跋罕林道:“母亲,儿子今天想要去齐王府。”
太后张了张嘴,想要阻止他,可看到他坚定的神情后,颓然叹息了一声,无力的摆了摆手。
拓跋罕林走了出去。
太后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的泪又落了下来。
远远看到拓跋罕林过来,看门人喝水的动作顿住,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他。
一个多月没来,他以为他已经打退堂鼓了,没想到他竟然又来了。
拓跋罕林没有和以前一样,在固定的位置站下,而是来到看门人面前,温和道:“麻烦你去通禀一声,就说我要见月儿郡主。”
看门人吓得急忙摆手:“你可别害我了,要是让你见了小郡主,我这门也不必看了,直接被扔去乱葬岗了。”
拓跋罕林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那你可否将这封信交给月儿郡主。”
看门人这下不但手摆的厉害,头也摇的更厉害了,“不行,不行,你快走,千万不要连累我。”
看他吓成那样,拓跋罕林不再难为他,将信小心的放回了怀里,去了十丈远的地方跪下。
孟倩幽闻听禀报,火了,站起身,杀气腾腾的走了出来。
到了拓跋罕林面前,站住,出声命令:“站起来!”
拓跋罕林犹豫了一下,听话的站起来:“岳母……”
“砰!”话音未落,被孟倩幽一脚踢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摔得头晕脑胀。
孟倩幽阴冷嗜血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我孟倩幽的女儿,从来都是在手心里娇宠着长大,没想到被你个畜生糟蹋至此,要不是我连夜跟过来,恐怕现在她早变成一片白骨了。你还有脸来齐王府,你是认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拓跋罕林嘴角流出鲜血,仰躺在地上,看着孟倩幽,悔恨的说:“是我不对,所以,我想用下半生赎罪,做牛做马,任由月儿驱使。”
“用不着,我的女儿即使曾为人妇,想要娶她的人也能从东城排到西城,识相的话,滚出京城去,过去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哼!”
“我是不会走的,岳母如果看不惯,尽管出手好了。”
得不到皇甫曜月,拓跋罕林也是心灰意冷,索性说出来自己的目的。
孟倩幽气坏了,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一脚重重的踩在拓跋罕林的胸口上。
拓跋罕林嘴角溢出大量的鲜血。
孟倩幽视若无睹,加重了脚下的力度。
皇甫拾梦和耶律阿保匆匆的从府内跑出来,看清眼前的情形,急忙阻止孟倩幽:“娘,您先放开他!”
耶律阿保也在一边相劝:“岳母,您先消消气,千万手下留情。”
听清他的称呼,拓跋罕林转眼羡慕的看着他,曾经他也有机会这样喊人的,可是都被他自己作没了。想到此处,皇甫曜月小产时浑身是血的模样又出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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