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人是姐弟。”璟澜恍然大悟,她的直觉,是对的。“那我能不能去牢房……”
寒陵王一眼看穿了璟澜的心思,“玩是吧?我陪你吧。”
神族这边恩爱情缠,而一边,向离在苏婼嫣的房间里坐等,表情无光,浑身散发死气沉沉的味道。
苏婼嫣推门而入,向离眸光显然一亮,随即黯淡下去,冷冷的问:“舍得回来了?”
“怎么,一副生这么大气的模样?谁惹你了。”苏婼嫣搁下手里的糕点,察觉出气氛不对劲。
“还能有谁?我下午看你在伙房做糕点,以为你亲手做糕点是送给我的,谁曾料想,你居然送给幽冥玦了。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还比不过一个来神族的客人?”向离忍了一晚上,怒火终于爆发。
苏婼嫣被吼声震的一愣愣的,糕点确实是她亲手做的,不过她做了好几份,第一份是交由厨娘送给向离,第二份和第三份也交由仆人送给璟澜跟寒陵王,剩下的那份,她想着幽冥玦是神族的客人,便送去。向离误会她了,她不想解释,只想先证明她对向离的感情,“我心里只爱你一人,给幽冥玦送糕点,看在他是客人的份上,没有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要亲自送过去?神族的仆人还少么。是不是你还记恨着上次我不顾你先回来?幽冥玦帮过你,你很感谢他,觉得在关键的时候帮你的是他而不是我,对吧?”向离言辞犀利,反问。他当初并非撇下苏婼嫣不管,而是玉桌很重,仆人都送东西回去了,他想着先把镯子搬回来,然后再去接应苏婼嫣。要知道这样的小偏差会影响他们的感情,他说什么也不会先走。
苏婼嫣十分委屈,她跟幽冥玦连朋友都算不上,仅是在神族门口有过一面之缘,这样的人,又怎能取代向离在她心中的地位呢?向离这番生气,是不是太在乎她?唇角不经意划过笑:“没有,我是觉得亲自送过去礼貌一些。再说,我又没见着他,东西原封不动带回来了。”
向离心里有气,走过去,将桌上的糕点盒,砸烂。里面的糕点尽数碎裂。他生气的不是这些糕点,更不是苏婼嫣,而是幽冥玦拒绝苏婼嫣的态度,他最爱的女人,他都舍不得拒绝,凭什么一个外来的男人来拒绝?
“求求你不要这样。”苏婼嫣第一次见向离大发雷霆,向离的怒火,她承受不住。所谓的在乎,让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害怕。
“呵,觉得痛苦?”向离冷笑着:“你以为我快乐?知不知道,我这一颗心快要被你折磨的死去活来。”他指着心口,无法再尝试失去一个人的痛楚。
“对不起,向离。”苏婼嫣神情崩溃,一行眼泪顺着鼻梁右侧,滚落。向离撕心裂肺的举动,让她苦不堪言。甜美的爱情能让人幸福,忧伤的爱情却让人想死。
说对不起的原因只有一个,愧疚!向离的心陡然一凉,苏婼嫣要放弃他们之间得来不易的感情了么,抓着苏婼嫣的细肩,情绪失控:“为什么要道歉,你连一句解释都不说吗?”
“我想解释,但彼此信任的人,是不需要解释的。”苏婼嫣单手拂过泪迹,“我以为我们之间隔着一个璟澜,永远不能在一起,直到在慕容族的时候,你说要我跟你一起回来,那时候,我以为我会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我错了,即便现在没有璟澜,你跟我,还是不会幸福。不管表面上看起来多恩爱,实际,心的距离,还隔得很远,你永远不懂我在想什么。”
向离微微松手,最终无力放下。他对璟澜动过心,所以没资格说爱苏婼嫣的那些话,少了拥抱苏婼嫣的勇气,他对苏婼嫣是真的有感觉,不然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生一下午的闷气。他明白心里的爱意,却无法表达,起身。
“你不是理直气壮吗?说话啊。”苏婼嫣想听向离的解释,想知道向离是否还爱她,只要向离讲明心底的爱意,她可以放下尊严,放下仅有的骄傲,来低头认错。
向离唇微阖上,他怕失控会用过激的言论伤害苏婼嫣,选择沉默,不代表不爱她。他更害怕留在这,听到苏婼嫣说出在世璟族的那些话跟他分开,失落转过,一言不发的离开。
苏婼嫣无助的跪坐在地,豆大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一颗颗砸在手臂上。她那么爱向离,想在一起,老天为什么总是要这么捉弄他们?
躲在门缝偷看的厨娘看两人分离,这才安心的转身。苏婼嫣有让她把糕点送给向离,但是被她丢掉了。向离可是她喜欢了几年的男人,凭什么苏婼嫣一来,就要霸占她看中的男人,所以,她才出此下策,离间两人。好在两人闹得很大,连挽留的话都不说一句,向离迟早要回到她身边。
走着,走着,脸上不经意露出得意的笑,步履也变得轻快。
寒陵王跟璟澜正从相反的方向走来,去地牢。
厨娘见寒陵王,立即收敛表情,恭敬行礼:“奴婢见过族长,夫人。”
“不必多礼。”寒陵王跟璟澜掠过她,继续往前。
璟澜回眸看了一眼,问:“你府上的丫鬟都这么善变吗,一下就能换一张脸说话。”
“她呀,不是丫鬟,是伙房的厨娘,专门负责神族的饮食。以后有机会,会介绍给你认识的。”寒陵王简单介绍了下,路过,看不远处苏婼嫣的房门开了,问:“要不要过去看看?”
“明天吧,我想先去审问牢里的两只吸血鬼。”璟澜担心寒陵王的嗜血魔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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