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了,那后来呢?”薛家良急切地问道。
龚法成说道:“后来二把手不甘心,在单位里因为停车的问题,公开动手打了三把手司机一个耳光,并且当着众人大骂这个司机是哈巴狗,三把手知道后当然不干呀,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于是就找到他跟他理论,两个人话不投机,没说两句话就吵起来了,还在办公室里动了手,最后闹到了上边,在上级领导那里,他们互相诋毁,互相拆台,最后都背了一个警告处分,没多久,便被先后调出了原单位。”
“太妙了,简直做得天衣无缝、不着痕迹、羚羊挂角!”薛家良一连赞叹道。
龚法成喝了一口水,说道:“我之所以跟你讲这个,就是想说明,作为一把手,不但要有该有的肚量和胸怀,还要有一定的方法,最愚蠢的做法就是把问题上交,没有哪个上级领导喜欢帮你解决问题的,如果你的问题都上交了,还要你干吗?领导,都喜欢听你向他汇报成绩,而不是堆给他一堆问题,这就是所谓的报喜不报忧。”
薛家良点点头,给岳父的杯里续上水,说道:“您说得太对了!家良受教了!”
龚法成说:“作为一把手,既有着与众不同的风险和责任,也有着许多与众不同的便利条件,如果一把手想搞点什么的话,比别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我说侯明这步棋不该走,如果他不是跟老岳要求调走祝建生,那么这次林金水出事,祝建生有可能会受到牵连,甚至会被法办,因为上级不可能让你铁板一块,本来在寈州,书记市长就是一码人,怎么可能再弄走祝建生?从这一点来看,侯明犯了政治幼稚的毛病。一个班子,只要有一两个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就足够了,不可能做到百分百。”
薛家良说:“是啊,您说得这些对我太有启发了,我那个时候重用林金水,没想那么深远,只是想让他天天有忙不清的工作,最好忙得他脚不离地,这样他就没有多少时间生闲事了,久而久之,自然就远离了负能量,不曾想,还是没拉住他。”
龚法成说:“让他忙死,这也是一个办法,时间都用于忙工作了,必然就没有时间考虑乱七八糟的了。你没拉住他,是他已经滑下了深渊,尽管你努力了,仍然挽救不了他。”
这时,公然从工作间里出来,她说:“你们还在聊呀?要不,我给你们弄两个菜,你们师徒俩边喝边聊?”
薛家良一听,很高兴,说道:“爸,咱爷俩喝口?”
龚法成看了看表,说道:“这么晚了,别喝了。”
薛家良说:“要喝,爸,我还有好多问题要向您请教呢。”
龚法成看着女儿,说道:“你不累?”
公然说:“累,但爸爸来了我就不累了,我给你们弄两个菜,很简单,根本不用费力气,炒鸡蛋,炸花生米,这些都是手到擒来。”
龚法成笑着说:“既然家良喜欢听我唠叨,那你就去弄菜吧,我们边喝边聊。”
薛家良一听,赶紧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茅台,他说:“这是我特意给您留的。”
公然很快鼓捣出四个酒菜,炸花生米、葱花鸡蛋、凉拌黄瓜、还有一盘肉丝炒蒜黄。
龚法成看了后说道:“不错呀,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出四个菜,小然的水平见长啊!”
公然说:“不长不行,没有了卜姨,一切都要独立。”
龚法成说:“她很惦记你们吃饭的问题,经常磨叨。”
公然说:“等我们将来在首都买了大房子,咱们一家人就在一起过。”
龚法成说:“好啊,我盼着我闺女给我买大房子住。”
薛家良打开酒,给岳父倒满,说道:“然子,你要是累就去歇着吧。”
公然说:“好吧,我不打扰你们,明天早上我再跟爸爸汇报我的事,晚上的时间让给你了,你跟爸爸聊吧。”
她说完就回卧室休息去了。
薛家良给岳父夹了一块炒鸡蛋,说道:“爸,您这次回来要待几天?”
龚法成说:“我是来北京述职的,紧接着后天就是一个会,只隔一天时间,我就不回去了,直接去开会。”
“那太好了,明天还能跟您过一天。”
“不行啊,我明天最迟上午走,头中午必须赶到省城,去看看老曾,晚上就回北京了,第二天开会,所以,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交流。”
薛家良想到他曾经给他发过的一条信息,就问道:“您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发生的事情的?”
“那还用问,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薛家良一听就明白了,又问道:“您跟雷鸣以前熟吗?”
龚法成说:“三十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刚转业,分到国家一个主管安全的部门工作,她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后来我调回省纪委工作,她几年后也调了出来,到最高纪委工作,虽然不经常联系,但一直也没断了联系。她在调到咱们省之前,跟我咨询过省里的一些情况,我很客观地跟她介绍了一些情况,但并没有提到你,不是我不想跟她提,我是不想这么早地跟她提。哪知,她上任后不久,就知道了咱爷俩的关系,她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她那个人就跟她的名字一样,无论干事还是说话,都是雷厉风行,直来直去,脾气比男人还急,点火就着,但你如果认为她有勇无谋那就大错特错了,别看她外表长得粗粗拉拉,内心里却是心细如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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