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说道:“哪有学生在老师面前讲功的,我恐怕这辈子也到不到姥爷那水平。”
宋鸽说:“姥爷说了,你必须要超过他,不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变成废话了。”
平平不再言语,当路过爸爸打工的那个大众浴池时,他使劲扭着脑袋看。
自从卢拓瞒着家里人到浴池当搓澡工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宋父领着平平去浴池烫澡,才发现卢拓所谓的“朝九晚九”,上班,原来就是在浴池给人搓澡。
卢拓看见岳父和儿子后,略显尴尬。
平平当时很惊讶,尽管他不知道是何原因让爸爸从教务处领导、大学教授变成一个搓澡工,但孩子的世界毕竟没有成人的世界那么功利和事故,他惊讶过后,走到卢拓跟前,说道:“爸爸,我帮你干。”
平平说着,就用自己的搓澡巾要给客人搓澡。
卢拓赶忙拦住,说道:“好儿子,你这双手可不能干这活,去照顾姥爷,别让他一个人泡澡,一会爸爸给你们搓澡。”
这时,就听旁边的工友说:“老卢,你儿子的手怎么就不能干这活儿了?他爹干得,小子就干得。”
卢拓不高兴地说:“那你怎么不让你儿子来干?正因为他爹干了,才不让儿子干。”
那位工友说:“是呀,咱们这些人一没文化、二没技术,只能干这低人一等的活儿……”
哪知,一旁的平平听了这话反驳道:“我爸爸有文化,我爸爸是大学……”
“平平!”不等平平说完,卢拓就喝住他,说道:“去,照顾姥爷,别让姥爷滑倒。”
平平闷闷不乐地离开了,他边走边回头,看着满头大汗的父亲,心里就有些迷惑不解。
这一切,都被姥爷宋玉卿看在眼里,他伸手拉着外孙慢慢下水,说道:“怎么,心疼你爸爸了?”
平平皱着小眉头问道:“姥爷,我爸爸为什么不在学校工作了,为什么到这地方干这个?”
宋玉卿说:“这个怎么了?凭自己劳动挣钱,不光彩吗?”
平平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爸爸跟他们不一样,爸爸有文化……”
“平平,爸爸是有文化,他当过大学教授,做过领导,但是因为某种你还不能理解的原因,这一切他都丢失了,责任是他自己,他当然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你说他是天天闷在家里自暴自弃、怨天尤人好,还是出来做工挣钱养家好?”
平平说:“当然是做工好,但是爸爸干这个太辛苦了。”
“孩子,谁不辛苦?当老师辛苦,当领导辛苦,就连你上学都十分辛苦,所有的辛苦都是暂时的,都会过去的。”
“嗯,我要好好学习,等长了本事能挣钱了,就不让他干这个辛苦活儿了。”
宋玉卿看着自己这个高个外孙,欣慰地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说道:“好孩子,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只需管好你自己,少让爸爸妈妈操心,如果我们都能管好自己,日子会越过越好。”
后来卢拓回家后,看到一桌未动筷的饭菜,才知道妻儿在等他回来吃饭。
宋鸽破例做了几个卢拓爱吃的菜,破例找出一瓶酒给卢拓满上,说道:“卢拓,你太了不起了,我一直以为你只会教学、当官,没想到,你还能放下架子给别人搓澡,你让我刮目相看,以后记住,无论你干什么,只要是为这个家好,为我们娘俩好,我都支持,你也没必要瞒着我,咱们凭劳动吃饭,不丢人!”
平平也用白水跟爸爸干杯,还说:“妈妈说你辛苦,以后你每次回来都给你做好吃的。”
卢拓很高兴,也很惭愧,要知道,是他的原因,让妻儿没了房子没了家,沦落到租房住。
那天晚上,平平睡后,夫妻讨论了半天,最后宋鸽还是建议他跟爸爸把补习班重新办起来。
卢拓仍然有顾虑,他还是想自己单干,毕竟,宋鸽的父母也是重组家庭,她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后来,宋鸽和父亲商量,让卢拓帮助父亲恢复钢琴辅导班,哪知,父亲不同意,他说他等一件大事做完后,再考虑要不要恢复钢琴班。
当时宋鸽不知道,父亲嘴里的“大事”,就是后来举报副院长刘仁。
此时,宋鸽带着儿子回到师院家属院,他们没有回自家的出租房,而是来到宋玉卿家。
下了车,平平跑到车头前,从车筐里抱出奖杯,就往楼道里跑去。
宋玉卿和老伴儿已经做好饭菜,正在等着他们。
不等妈妈掏钥匙开门,他就按响了门铃。
宋玉卿出来开门,他一见平平手里的奖杯就明白了。
平平说:“姥爷,给你。”
宋玉卿接过奖杯,打量着上面的字,说道:“第一名,果然被我猜中。”
平平说:“你已经猜出我要得第一呀?”
宋玉卿自豪地说道:“那当然,我教出来的学生我当然知道。”
平平说:“我当时一点把握都没有,有一对拉小提琴的双胞胎,那台风,那水平,简直绝了,我当时真的很紧张。”
宋鸽关上身后的门,说道:“我在台下看不出你紧张呀?”
平平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是故作镇静。”
他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宋鸽走到餐桌边,看着一桌子的饭菜,都是平平最爱吃的,就故意说道:“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以后是不是可以天天这样?”
平平也来到饭桌前,说道:“估计不会天天这样,因为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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