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惠被陈定秋还有罗仲接走了,马三炮手中拿着如意给他的那一袋银子,久久都没有动过。
他的一名手下上前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担忧道:“大哥,您是不是吓傻了?”
马三炮回过神来,反手拍了他一巴掌:“你才吓傻了呢,老子是这么容易被吓着的人吗?”
那手下连忙摇头,捂着自己的脸不敢说话。
马三炮将银子揣到怀里,嘀咕道:“老子是被感动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个官府的人说要给老子主持公道的,今儿总算是碰到了一个,还特么是公主的身份,老子能不感动嘛。”
“大哥,您说啥?”
“说啥说啥,老子说,以后多干好事,别总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都给我记住了,回去就加一条帮规,以后抢劫,只抢奸商的,不抢那些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寻常百姓更不许碰,从今儿个,咱们要盗亦有道!”
“大哥威武!”
“走,回山寨!”
马三炮也走了,带着他的手下们回了山寨,从此,都城外的山头上,多了一个仗义的山贼头子,少了一个不讲道理的山贼头子。
马三炮也是回去之后才知道,官府的人来过,据说是那个车夫叫来的,不过在山寨里没找着人,也就走了,还问马三炮要不要去做了那车夫,马三炮当场下了命令,不仅没让人去做了王师傅,还特地叫人送了一辆新马车给王师傅,还跟他说人已经安全送到黎城,叫他不用担心了。
事实上,燕北惠当初偷偷塞给王师傅的银子已经够他整一辆新的马车,不过他们这样的穷苦人家,舍不得花那银子,王师傅就自己动手,做个马车盖子就成了,马三炮送来的马车太豪华了,招揽客人太难了,王师傅就转身卖掉了,给家里人添了几身新衣裳。
当然,这些事情,燕北惠都是不知道的,她刚到军营,心心念念的都是云少洛的伤势。
云少洛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在看到燕北惠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有多担心她会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顾不得她是公主的尊贵身份,云少洛一板一眼的训斥道:“公主怎么能偷偷从宫里出来,还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路途遥远,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对得起养育你的皇上您皇后吗?我们云家又该如何自处?你让揽月又该如何面对太子?这些你都不曾想过吗?”
燕北惠生怕他会扯到伤口,担忧的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被他训斥的也是无言以对,委屈的直掉眼泪。
“少洛哥哥,惠儿知道错了,你不要骂惠儿了,也不要动气了,要是扯到伤口就不好了。”云少洛全身上下都包裹着白色的布条,有些地方还透着鲜红,看着叫人心惊肉跳。
燕北惠何曾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势,哭的不能自抑,身子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如意也是心疼,跪地说道:“将军不要在责骂公主了,公主知晓将军受了伤势,还昏迷不醒,她就坐不住了,公主何曾没有想过这些严重的后果,可是这一切跟将军的安危比起来,公主就顾不上了,公主对将军一片情深,还望将军不要辜负。”
听了这些,云少洛叹息一声,终究是说不出任何重话来了,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秀发,安抚道:“好了,不哭了,幸亏你安然无恙的来到我身边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
燕北惠一抽一抽的,抬手抹了把眼泪,眨着泪眼朦胧的眼眸,期待的问:“少洛哥哥,你是在担心惠儿吗?”
云少洛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是,担心你。”
云少司练兵回来,知晓燕北惠到了,掀开营帐就走了进来:“二哥,公主呢?”刚说完,他就见到了本尊,连忙拱手行礼:“末将参见公主。”
燕北惠擦了擦眼泪,连忙起身:“少司将军不必多礼。”话虽说着,但她还是指不出抽搐着。
云少司以为她是担心二哥的伤势,笑着说道:“公主不必担忧,二哥从小身子壮实,这点伤势过不了多久就痊愈了,听闻公主只身前来,我二哥差点就亲自来找了,是末将不让,才拦住了他。”
燕北惠心中感动,低着头红了脸,云少洛瞪了他一眼,喝道:“你不是在练兵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战刚收,大家都异常疲惫,我让他们回去歇着了,练兵虽然重要,但养精蓄锐也很重要,军心更是重中之重。”
“就你理由多。”
“这些不都是二哥教我的嘛。”
“行了,军营之中琐事颇多,你下去处理一下,让定秋帮你。”
“得令!”云少司嘿嘿一笑,朝云少洛眨了眨眼睛就出去了,顺带给朝如意使了个眼色,如意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连忙也跟着告退了,营帐内,一下子只剩下两人。
燕北惠重新坐了下来,担忧的问道:“是不是因为你要亲自来找惠儿,所以才会扯动伤口,让伤口又淌了血?”说着,指了指映出血来的地方。
云少洛无所谓的笑笑:“都是皮外伤,没事,我都没觉得疼。”说完,他意识到自己对公主的态度太过随意,连忙补救:“是末将失礼,还请公主恕罪。”
燕北惠扑哧一声笑了:“可是怎么办?少洛哥哥,我就喜欢你失礼的样子。”
云少洛一下子想到之前她也说过类似的话,顿时觉得好笑,笑了之后又意识到,在这军营里,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毫无压力的笑过了。
他凝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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