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看着她懒散的模样,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这些天,看着她清冷威严端庄大气的模样,他都替她累的慌。
“我无所谓。”怀青坐在她旁边,有些心疼,“休息一会儿吧,你已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
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如何,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伤害到了华纯然,这就是他无法忍受的事了。
华纯然失笑:“你别一怒之下把有苏语凝斩了。”
怀青微微抿唇,不置可否。他是真想斩了那条狐狸。
华纯然笑了笑,安慰他:“你放心,你受了多少委屈,我会加倍帮你讨回来的。”
怀青:“……”他很高兴她心里向着他,但是,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怪异?
怀青失笑:“那为夫就靠娘子你保护了。”
这一下,华纯然差点从王座上摔下来。这丫的真把流言当真了。
怀青笑着扶了她一把。
华纯然瞧了怀青一眼,忽然问:“若是换作你以往的脾气,必然是一脚将整个青丘踏平,然后将我带回青梧宫——现在却连做什么都要问过我的意见,委屈退让到这种程度,值得吗?”
怀青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沉默了好一会儿,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并不觉得委屈什么,这六界,没有什么是比你重要的。”
华纯然重新在王座上坐稳,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感觉暖融融的。
衣袖下的手狠狠握紧,才勉强压下心里这种陌生的情绪:“我只是纯狐翩翩,不是别人。”
“嗯。”怀青淡定地点了点头。虽然她现在的性子和前世南辕北辙,但是,他知道,她是她。
她现在,已经会在乎他的情绪了,他可不可以这么认为,她现在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关心他了?
她对他,不是全然无情,她只是身份太特殊,不像前世那样,无所顾忌。
这不是她的错,是他没有尽力保护好她。
华纯然对他这个回答却不太满意。嗯。一个“嗯”是什么意思?华纯然正想逼问,就听到帝宫结界似乎有人进来了。
华纯然忙推了某人一把:“齐宣来了。”
怀青看着瞬间恢复正襟危坐端庄威严的华纯然,抚额,悄悄传音过来:“纯然,你千人千面的名称是这么来的吧?”
华纯然淡定地回过去:“君臣之间,以礼相交,不可戏也。戏则不敬,不敬则慢,慢而无礼,悖逆将生!本君为青丘帝君,有王者威仪,有何不可?”
“我还以为,以你的心性,你会成为六界的最强者。”怀青隐匿了身形,坐在华纯然身边,只是规矩了不少,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强者和王者,是完全不同的。
华纯然这次没有传音,而是清晰而冷静的吐出一句话:“我是天定的青丘帝君。”坚定而不容置疑。
怀青看着她坚定而冷静的侧脸,忽然间有些恍惚,笑了笑:“我相信你。”以她之能,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但是她的心性,却不适合当王。但是,****之后的青丘,并不需要一个太过冷酷霸道的王,华纯然这性子倒是刚刚好。
只要度过这一关,她的路就会越走越顺利。她毕竟是身负天命的狐仙,与寻常的仙家不同。
华纯然的声音不小,恰巧被齐宣听见了。
齐宣心头一凜,上前拜见:“帝君万安。”
“齐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华纯然问。
齐宣顿了一下:“齐宣办事不利,请帝君降罪。”
“齐将军,你何罪之有?”华纯然坐在王座上,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齐宣少年时就认识了那是还是少君的纯狐翩翩,所以很清楚她的脾性:“齐宣,齐宣整治城中流言不理,令宵小之徒中伤帝君,是末将失责,办事不利,请帝君责罚。”
华纯然淡淡笑了笑:“原来是为了此事,可查到什么线索?是何人放出这些流言?可有人证?”
“……”齐宣也是身经百战的人,闻言,顿时冷汗涔涔,“尚未。”
华纯然笑笑:“卿家追随我也有两千年之久,当知我的脾性。你的罚我记下了,这件事,还是交由你负责,将功折罪。我只要结果,不在乎什么过程。”
齐宣眼睛猛然一亮,他要的就是帝君这一句话。
他们这些人,每一个人都很清楚那些不堪的流言是谁放出来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有了帝君的这句话,没证据也会变成有证据。
帝君说了,她只在乎结果,不问过程。也就相当于告诉他们,他们可以用任意手段对付有苏氏和涂山氏。
“去吧!折笛此时大概已经在宫门口等你了。”华纯然目光洞彻而深沉。
齐宣恭谨地行礼退下。
出了宫门,果然见到折笛在等他。
“帝君怎么说?”折笛刷的一声收了折扇,扇子轻轻打着手心,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齐宣一见到折笛,没好气:“和你说的一样。”说罢,还是有些忍不住:“你知道帝君会这么说,怎么还让我去刺探?”
折笛懒得回答这个问题,脸上的笑意未敛,眼底却渐渐露出刀兵一样冷锐的锋芒:“我们该好好对付有苏氏和涂山氏一族了。”
齐宣茫然,全然不知道这两个青丘最可怕的家伙各自在打什么主意。
折笛望了一眼帝城的方向,心里也暗暗惊叹他们新帝君的手段。
或者,他们查了这么久,没有查到任何证据,这本身不合常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帝君暗中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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