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还会为了他心疼?
她是脑子有病吗?
华纯然忽然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连自己的感情都拎不清:“我出去走走,别跟着我。”
怀青眸光微微一深。
原本他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但是这些年,跟着华纯然,倒也学会了怎么察言观色,尤其是对华纯然。
华纯然今天的情绪有些反常。是他对她好,让她感觉到压力了吗?
他要的,从来不是她的歉疚——
她并不欠他的,这些,原本就是她应得的。她本来就该得到他最好的照顾,她是他的未婚妻啊!
华纯然走的很快,怀青站在楼上,目光却一直追逐着她,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没入人流中,渐渐消失不见了。
尘埃海里,华纯然所有的修为被限制了,但是他的修为并没有被限制,即使华纯然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也清楚地知道华纯然在哪里。
尽管这个凡世没有什么危险,即使有危险,华纯然也能自己解决,但他还是习惯性将她放在自己的感知范围之内。
但是,怀青感觉到华纯然去的地方,一张俊脸瞬间就黑了。
这个死女人,竟敢去那种地方。
华纯然心情烦躁,想一个人静静,即使没有回头看,她也能感觉到怀青的目光一直追逐着她。
华纯然心里烦闷,走得越发急了,然而走到一个街角,正见到一个美人走下轿来,走进花楼。
仅管只见到女子一个侧影,但那种楚楚动人的风致已令人沉醉,包括见了无数美人的华纯然。
华纯然生平所见美人无数,有苏语凝端严冷艳,凌潇湘大方稳重,天绯音凌厉果敢……但没有哪一个有方才所见的女子那样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
都说温柔的女人是朵解语花,嗯,她也上去喝回花酒吧!
华纯然还没进去,就被人拦住了。
浓妆艳抹脂粉味扑鼻的鸨母一副你不是来找茬的表情:“这位姑娘,我们这不接女客。”
看到华纯然的一瞬间,鸨母倒是想将华纯然绑了,培养成花魁……
华纯然倒是很懂这人情世故,一叠银票加上一叠金叶子,学着欢场子弟的样子:“我找方才进去的姑娘。另外再多叫几个水灵点的姑娘出来。把本姑娘伺候舒服了,重重有赏。”
老鸨顿时笑得像画花了牡丹眼神却有些微妙:“姑娘请,姑娘请。”只要有银子赚,管她口味怪异不怪异。
有了华纯然阔绰的出手,鸨母办事也利索,不多时,好酒好菜摆上,华纯然身边也围了五六个水嫩嫩的姑娘。
由于时间尚早,花楼里只有华纯然一个客人。
华纯然从这些小姑娘嘴里得知方才她在门口遇见的美女叫雪染。是这家花楼的花魁。
华纯然抿了一口酒。确实有些架子,这么多银子都请不来。
华纯然心念未完,就听闻环佩叮当之声,一个鹅黄衣衫的美女由侍女扶着走了出来,容颜秀美,身姿袅娜,形动如弱柳扶风,让华纯然一瞬间有些愧疚。
这样一个美人,她应该亲自去拜谒的,而不是劳动美人出来……
雪染一见华纯然,一张俏脸就有些不高兴了。
她本颇以美貌自负,见到华纯然,也自愧不如。
这个女人,是存心来给她添堵的吗?
美女遇见美女,总是要攀比一翻的,花魁也不能免俗,但是比来比去,她还是比不上这个来喝花酒的女人。
华纯然也察觉出美人不高兴了,讪笑了一下:“美女,你心中似有疑惑?”
雪染在三丈外站定:“姑娘何意?”
“在下并非来消遣姑娘,是心中有事,想雪染姑娘帮忙解惑,作为条件,在下愿意帮姑娘一件事,即使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事也不在话下。”华纯然说话一向百无禁忌,好在这些姑娘也是心大,只当她是开玩笑。
雪染目光微一闪烁,她一点也没觉得这个女人在开玩笑,相反,她非常确定这个女人能做到。
雪染拂开侍女的手,坐到华纯然身边:“姑娘喝酒。”
华纯然无疑是聪明人,雪染这个举动,是默认了她的条件,但目下并不是谈事情的时候。
华纯然想问的事其实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雪染姑娘,我想知道怎么甩掉一个一直纠缠你的人。”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问问我?”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声音不大,华纯然却被惊了一下,一口酒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华纯然忍不住呛咳起来,俏脸通红。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一杯清茶递到她嘴边。
华纯然心里忍不住有些悲催了,她怎么脑子一热就忘了这一茬?
华纯然喝了一口茶,总算缓过劲来。
再把眼一看,身边的姑娘都一个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
这天底下,竟有这样俊美的男子?
怀青似乎嫌弃这里污浊的脂粉气,不动声色地在她身上施了几个清洁术。如果不是因为条件不允许,他真想将她拎去好好洗个澡,换身衣衫。
怀青本来早就到了,只是隐了身,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不料华纯然竟然想甩了他,他忍不住了,才现出身来。
这个死丫头,不收拾不老实。
“纯然,你说把你侍候舒服了,重重有赏,你想好了怎么赏我吗?”怀青将空了的杯子一握,白玉茶杯瞬间化作齑粉。
华纯然有些骑虎难下,讪笑了一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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