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倒是个脸皮厚的,似乎没有听到她话里的讥嘲之意,反而笑了笑:“还是纯然了解我。”
华纯然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种无处受力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些憋气。偏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华纯然折身回了天音谷。
丫头们看到华纯然和怀青,脸色都有些微妙。
华纯然对于丫头们微妙的脸色倒是秒懂,恨恨地瞪了怀青一眼。
怀青无辜地看了她一眼,这完全不关他的事。是她这群丫头太能脑补了。
他和华纯然明明是单纯的盖着棉被纯睡觉,结果这些丫头撞见了,这些丫头就立刻脑补出各种香艳的事情来。
不过,他是一点都不介意。就算华纯然现在还不是他的,但也要别人认为她已经是他的。
华纯然转头瞪了丫头们一眼,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只会越描越黑,所以她也很淡定地不解释,一双幽黑的眼睛微微眯起:“你们现在都很闲吗?”
华纯然平时虽然各种不靠谱,让她们极度无语,五年来执掌天音谷的积威尚在,丫头们唯恐她又生出什么古怪的整人法子,纷纷作鸟兽散。
怀青看着这些丫头,目光微微一闪,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华纯然会这么在乎她们了,也明白华纯然为什么用这样惨厉的手段也要保她们平安。
天音谷的女孩子,都是被父母遗弃或者得了什么难以治愈的疾病,被前任谷主带回来的。大概是因为从小命运多舛,又在这样一个以医术立世的天音谷里生活,见惯生死,倒是比常人更加豁达。
不是他们凉薄,而是历经一场劫难,每一个生者身上,都背负着死者的希望。他们心里都懂得,所以,要更努力地活下去,活的好好的,才不枉那些天赋卓绝的灵修弟子的舍命守护。
他们有此心性,华纯然离开,也能更放心一些。
怀青目光落在华纯然身上。
在青丘的三千年里,她有经历了什么?这个问题,他问过她几次,每次她都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干脆沉默以对。
她不说也罢,总有一天,他会自己查不出来。
华纯然拎了一壶酒,爬上屋顶,喝了起来。
怀青知道她有些好酒,也很自然地坐在她身边,抢过她手里的酒,喝了一口。
这酒是谷里的丫头们用药材酿造的,虽然比不上他青梧宫珍藏的好酒,但在这个凡世,也算不错了。
华纯然眸色颇有些古怪:“明天我便会青丘,你回青梧宫去吧!”青丘的局势复杂,他还是不要搅进来为好。
怀青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有些好笑。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别人喝酒,眼睛都会越来越迷蒙,而华纯然却是异类,越喝眼睛越亮。
“我可以这么理解,你在担心我么?”怀青笑问。
“别做梦了!”华纯然不客气地笑了,说出的话也极为不客气,“你会给我添麻烦。”
怀青脸上的笑容不变,声音却微微有些冷了:“既然你说我会给你添麻烦,那我不给你找一些麻烦,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你这句判辞?”
华纯然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好像触到他的逆鳞了。以这厮不要脸的程度,还真的可能这么做。
青丘的事情已经令她头大了,要是在加上一个怀青,接下来的几千年里,她一定会忙的很销魂。
咳咳,刚刚的话,她能收回去吗?
怀青见她懊恼的模样,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你不愿我陪你去青丘,我也不勉强,但是,这个镯子,你得收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将它取下来。”
华纯然挑眉,正想问会不会有什么陷阱,但一想到这厮变态古怪的性子,还是硬生生将这话压了下去。
这话要是出口了,绝对会生出一些枝节,万一他一恼,又将自己掳上青梧宫抺去记忆,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华纯然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思量着等一回到青丘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将手镯扔了。
怀青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点破,继续道:“雪霁已经不适合你用了,试试这个。”
华纯然一愣神间,手上已经多了一支雪条一样的玉珊瑚。
玉珊瑚雪白晶莹,玉洁微温。握在手里,感觉到纯净而澎湃的灵力与自己的灵力遥相呼应,仿佛她和这玉珊瑚是一体的,指挥如臂,略一运转灵力,玉珊瑚便化成一柄长剑,灵力一收,玉珊瑚仿佛消失了一样,收入自己修炼出的随身空间里。只一眼,华纯然就喜欢上了。
怀青看她微微发亮的眼睛,心里略舒一口气,他的努力总算没白费。
怀青取出一支玉珊瑚雕琢的簪子,不由分说,替她簪上。
“你是不是将我错认为什么人了?”华纯然重新召唤出那枝雪白的玉珊瑚,细细打量。
华纯然是原青丘帝君之女,见识自然也非常人可比,认得这种珍品。这枝玉珊瑚足有三尺长,一部分炼成了那柄两尺许的玉骨,可以随她的心意变化成任何她想要的兵刃。另一部分则雕琢成她发髻间压着的簪子。
这样大的一支,即使是他,要从鬼神渊采上来,只怕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如果他是为了他师父的魂魄,他其实根本不用这样费尽心思。
怀青脸色有点黑:“难道你不是纯狐翩翩?”
“现在青丘不是还有一个?”华纯然望着他。她心里也很好奇,他是怎么区分这两个纯狐翩翩的。
他虽然位极六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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