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凌晨的时候,元向才在强烈的困意侵袭下缓缓入睡,待天已透亮,洛秦天起身去洗漱时,元向依旧沉沉的睡着,而此刻离他睡着只不过才两个小时。
元向醒来时,洛秦天已经去工作了,恍惚了很久,元向才想起逐晚发生的一切,他来到洗手间,照着镜子,果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有着深红色的掐痕,看上去有些恐怖,可见昨晚洛秦天下手有多用力。
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元向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许久才回神,恍惚的洗漱结束,慢吞吞的下楼用餐,此时,已是午餐。
“知道我哥去哪了吗?”元向问客厅内正在打扫的佣人。
“先生今天有一商谈,现在应该在公司与客户谈判。”一名佣人恭敬的回答道。
“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先生托我转告元少爷,他晚上还有一场应酬,可能回来的很晚,您不用等他了。”
“奥,知道了,谢谢啊。”转身走出几步,元向又停住,内心沉顿了一下,元向又走到那名佣人面前,压低声音,疑惑的小声道:“请问您知道洛向是谁吗?我指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姓氏为洛的男人。”
佣人脸色一变,下一秒连忙摇摇头,“不...不知道,元先生要是还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忙了。”
佣人不自然的脸色,以及话语里刻意的回避令元向验证了心里的猜测,这栋别墅,的确住过一个名为“洛向”的男人。
那这个男人是谁?曾又和洛秦天有过什么样的纠缠?而现在,他又在哪里?
既然姓洛,那必然是洛家族的人,洛家族在商界是出了名的,若是这个洛向能有点小名气,元向猜测,调查他应该不难。
从别墅内打听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洛秦天身边的人必然被下了禁口令,思虑再三,元向打通了自己父亲元成梁的电话,想着自己父亲好歹混商场几十年,大大小小的人物应该认识不少。
“什么?!” 听完元成梁的叙述,元向惊愕不已,“他...他居然是洛家族的前任当家人!”
“你刚大学毕业,又对商界不感兴趣,所以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爸,那你多告诉我一些关于洛向的事情。”
“他是洛家族最年轻最有天赋的当家人,听说继承洛家族时才二十几岁,可惜啊!唉...”说到最后,元成梁叹了口气。
“爸,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元向急切道,他此刻对洛向有着强烈的探索欲,因为他迫切的想知道,在洛秦天的心里,这个洛向到底对他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能让他昨晚笑着失控。
“他去世已经一年多了。”洛成梁一边叹气一边缓缓道:“洛家族对外宣称的死因是心力交瘁,过度疲劳,真是可惜啊,那么年轻有为的一个孩子。”
元向愣住,那个洛向,死了。
顿了顿,元向又问,“爸,那你知道洛向和哥..额..就是秦天,是什么关系吗?”
“他们好像是堂兄弟。”
“那...那洛家族没有传出有关秦天和洛向之间的事情,比如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或是他们有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事情。”
“洛家族保密工作一向做的很好,这些怎么可能会让外人知道,对了,你不是正和洛秦天恋爱吗,这些事完全可以问他,话说回来,小向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爸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元向花了一天的时间寻找有关洛向的资料,在网上,他搜到了洛向的照片,他望着相片里的洛向,元向的心,顿时一沉,因为昨晚洛秦天拿出那张要求自己整容成的素描,上面画着的人,就是洛向。
原来他是想将自己整容成洛向的模样!可这又是为什么?因为要缅怀他的弟弟?还是因为他是一个恋弟狂?
元向觉得很乱,他来到洛秦天的书房,想找出一些有关洛向的资料,昨晚洛秦天将洛向的一张素描都当作稀世珍宝,元向猜测,洛秦天一定收集了很多有关洛向的东西。
心乱的寻找中,元,强烈的好奇心作祟,洛向蹑手蹑脚的移开墙壁上的架子走了进去。
里面空间不大,四壁全部都是洛向的画像,有照片,有素描,也有油彩,在空间的正中间,放置了一张玻璃样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银灰色的盒子,元向靠近之后才发现,那是一个骨灰盒,盒子上雕刻了两个字,洛向。
元向觉得毛骨悚然,他没想到洛秦天至今还留着洛向的骨灰,这种执念似乎已经不单单可以用亲情的羁绊来解释,很明显,洛秦天对洛向,这个已经死去的洛向,爱到疯狂。
元向突然觉得难过,无比的难过,纵然他再怎么傻,再怎么欺骗自己,此刻也该清醒,其实他在洛秦天身边那么多天的存在价值,仅仅是在为洛秦天扮演一个角色,一个名为洛向的角色。
改掉自己的名字,换掉称呼,甚至想将自己整容,全部都是因为他想自己彻底改造成一个新的洛向,让他一直这么自欺欺人的认为,他的洛向没有死,一直在他身边。
元向突然发现自己一点儿都不想埋怨洛秦天,有的,仅仅是为他感到难过,想起曾在自己相机镜头里的忧郁伤沉的他,元向甚至想落泪,他最爱的秦天,那时一定很痛苦吧。
他要想办法帮助自己所爱的人走出阴影,对,必须这样!
元向转身,赫然一惊,因为洛秦天不知早在何时已经站在门口,用一种平静却又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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