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药后,落雪觉得有些困了。
原本,轩辕冷执意要她在他的帐篷里睡,可是她却不肯,他需要疗伤,她在一旁,多多少少要打扰到的。
大凡高手运功疗伤,是最所中途被打扰到的,因为那样有时候会出现经脉逆转,走火入魔的。
轩辕冷自己也觉得如此,于是没有多加阻拦。
落雪于是又回到了红儿的帐逢来了。
一回到帐篷中,沾头就睡,睡得很沉。
是真的好累好累,在轩辕冷那儿,不愿让他太过担心,于是强撑着,可是她真的是有种力不从心之感了。
整个人,由内而外,有一种虚弱到仿佛身体都不属于自己的一般。而且,全身的每一寸筋骨,都透出一种酸麻无力感。
四肢完全是冰凉刺骨的,透着一种钻心的疼,可是五腑,却又偏偏像火一般烧着。
刚刚吃了药那四肢冰凉感才好了一些。
可是她已经明白了,她的身体,正在一步步走向灭亡。
红儿虽然说得隐晦小心,可是她越是如此,落雪越是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差。
或许,能坚持到凌非凡赶来,还有一线希望,若不然,直的就无从救起了。
苍白的脸上,红唇也变得毫无血色了,她整个人,睡在那儿,就如一张白纸一般,薄薄得,苍白地。
一丝气息也没有。
江水玥,纵身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他的心,如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
一路上,他一直跟着她。
原本,在她安全的时候,他是不愿现身的,可是他实在是太担心她了,因为一路上那毒雾埋伏,虽然说他知道轩辕冷有了万全的准备。
可是他终究不放心,所以才在这时潜入进来看望一下她。
却是幸好他来了,若不然,他真不敢想象,她还能坚持多久。
手,轻轻地按在了她的脉上。
落雪于睡梦中一惊,那双清丽的眸子带着惊恐睁大了开来。虽说睡得沉,可是却始终是身体百般不适,沉睡间,却还是带着一惊一乍。
这些日子来,太多的事情,让她的心绪一直未能平稳。
稍有一点动静,她总是要惊醒的。
感到手上那微温的温度,她吓得惊醒过来。
正要张开口喊叫,一只修长而带着淡淡青草香气的长指点在了她的唇上,那个带着陌生却又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响起:“别叫,是我……”
借着那暗黄的烛光,落雪这才看清,竟是江水玥。他依旧是长发高束而起,黑亮的发丝整理得整洁而顺从。
一身洁白的长袍不染一丝尘土,永远那么洁净着。
他的眸子,总是带着温和,带着平祥,让人的心也温暖了许多。
落雪每一次看到他,总是觉得,充满了一切亲切的温暖,那是一种属于太阳的光芒。
他怎么在这儿?
她发现,他当真是如一个神人一般,不管在何处,他都能来去自如地,分明几万大军守着,可是他却能如此不动声色地闯入。
难怪连轩辕冷轩辕辙都要忌他几分,想想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神出鬼没的人要是与自己为敌,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你随时要担心,他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送你一剑。
“你来了?”她轻声地问道。
“是啊。”江水玥却是轻叹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带着忧伤。
落雪看着他皱眉的样子,总觉得,这样的动作,不适合他的,于是轻道:“你不应该皱眉的,你永远都应该是那种淡笑于风间的人。”
“看着你病成这个样子,你叫我这个朋友还能淡笑于风间?是我江水玥在你的眼中太过薄情了吗?”他听了她的话,却是轻轻一叹。
她自己已经伤成这般模样了,却偏偏还能笑着要他淡笑于风间。
他如何做得到呢?
不觉间,语气也重了几分,说过后,看着她微变的神情,他只轻道:“我说过很多次,你有什么危难需要帮助,你一定要找我,可是你从来都没有。”
“你知不知道,这次若非我不放心来看你,你……你……”江水玥说到一半,实在说不下去,因为那一个‘死’字,是一个忌讳。
他多怕一旦说出口,她真的会有个意外的。
落雪弯下了眉眼,轻轻地,拉着被褥,心中也有些感叹,其实,在下午的时候,她的确想过找江水玥的,可是,她欠他的那么多,她如何好处处去找他呢?
她给他添的麻烦太多了!
她知道,他就在军队的附近,只要她开口找他,他一定会设法救她的。
可是,他却不一定能够救得活她的,若是他也救不了伤症的她,反而因此而纠缠于两国之间的朝政当中,她又如何能够良心得安呢?
“我的身体状况,不是一般人能够治得好的,若然你治不好我,反而为我陷入这一场纷乱中,我如何能够良心得安呢?”她轻轻地说道。
“你啊,总是替着别人着想,你就不能,多多为自己也想想吗?”江水玥叹了口气,这样的落雪,让他心疼,更让他无措。
她总是这样,让他狠不下心来,却又舍不去心头。
“你不也是如此?而且,你还是为了我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落雪轻轻一笑说道,江水玥与她,其实是属于同一种人的。
一种淡然间却又偏偏有着一份执气的人。
不相干的人?
落雪不知道,她这五个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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