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雪有些激动的表情,轩辕冷冷冷地哼道:“公平,这个世上,什么时候有公平存在呢?”
若然有公平,那么他此刻是何等地幸福生活着。
正是因为没有公平可言,所以,他必须让自己站在优胜的一方,该争的时候,就必须争,不惜一切代价。
轩辕冷冷眼地盯着落雪,一字一字地说道:“你所谓的公平,是当你穿着锦衣吃着玉食的时候,外面却有许多人,因为没有吃没有穿而贫苦死去。你看他们也许觉得他们没有自已的意念,完全是为别人而活,可是若没有本王,他们早就已经在困苦中死去了!他们愿意服从,愿意付出,自是因为他们觉得值得的,你懂吗?”
她看着轩辕冷那冷冷的表情。
突然,停止了激动。
父亲为国之宰相,她自是多少知道,国中有些地方确实长年闹饥荒。
只是,她并未去真正想得太深。可是此时,轩辕冷这般一说,她却完全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因为,从小到大,她确实是生活在衣食无忧,甚至比别人优越的生活中的,她的确,是无法得知穷人,究竟穷到什么地步。
她更不知道,有人会因为没的吃而死去。
眼神,黯了下来,沾了血腥的雪白的玉指,紧紧地捉着裙子,眼泪,就那么滑落而下……
她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子,她的坚强,是爹爹最喜爱的,可是,她却发现,原来自己,是一直没有遇到真正让人落泪的时候。
原来自己,一直只是被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看着她落泪的样子,轩辕冷突然心疼不已,他也许太残忍了,分明知道,她虽然倔强坚强,可是终是个软心肠善良的女子。
这样的话,这样的事情,对于她而言,也许是无法去接受的。
可是,他必须让她明白这一切,她要学会去面对这整个世间的一切,她不能一直天真的生存着。
接下来要面对的,比之这一次,肯定更加危险而残酷。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哭了有一会儿,落雪渐渐平静了下来,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轻轻地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再次抬起脸,却也恢复平静。
轻轻地依靠在车厢上。
忽然,她发现,他的身下,那波斯地毯上,一滩血迹,而且越来越大,向着外漫延着。而那血的出口,正是他刚刚抱着她的那一只手臂。
难道她刚刚忽然觉得刺客大刀从耳济飞过,原以为没事,却不料,原来是刀落在了他的手臂。
只是他一身黑衣,而他又不吭一声,她刚刚也没有去注意到。
这时才发现,那伤伤得不轻。
她惊讶地抬起头望向他:“你受伤了!”
轩辕冷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知道自己受伤了,刚刚对敌的时候,一人独对十几人,而他还要保护怀中的她,在众剑齐对的时候,有一剑刺向了她。
他为了不让她受伤,当时剑又回来挡住,于是只能以自己血肉之臂去挡住。
不过,他却不后悔。
这点小伤,他尚能撑着。现在外面的侍卫正在安排着那些尸体,而且不少人也受了不轻的伤,都需要治疗,所以他没有说出口。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的心头有些欣喜。
她,是在紧张他吗?
“只是小伤!”他轻道。
落雪却是眸间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虽然看不见那伤口,可是看着那黑衣处的缺口还有滴落不止的血,就知道,他的伤,决不是一个‘小’字所能形容的。
于是转身掀开车帘,对着外面正在忙碌的齐宝唤道:“齐宝,拿一些金创药还有绑布给我。”
齐宝回头,一脸紧张地问道:“王妃受伤了?”
落雪摇了摇头:“不是我,是王爷他受伤了。”
齐宝听罢赶紧将身边正在发给侍卫的金创药拿了一瓶不有绑布走向了马车,正要上车,落雪轻轻地接过:“我来就好了,你赶紧去为其他的侍卫治疗吧!”
说罢对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齐宝听罢点了点头:“好。”
返身回到车厢内,就见轩辕冷双目直直地盯着她,竟是看得入神,那眼神,不是以往的莫测或是冷戾无情。
而是一种,落雪不懂的情绪。
来不及想那么多,她凑上前,轻轻地捉起了他受伤的手,近身一看,才发现,那只衣袖,全是深暗的血。
她自怀中拿出他送她的匕首,轻轻地就着伤口pò_chù割断了袖子,只见他整只手都是血,腥红地向下流着。
那伤口,手掌般长,此时皮肉翻开,露出了内里的肉,似乎都能看到骨头了,可见那一刀砍下有多狠。
她望了他一眼,却见他脸色平静。
这样的伤,他却无动于衷,眉头也不皱一下,仿佛,受伤流血的是别人一般。若不是她刚刚看到,他是不是不打算处理呢?
落雪真不知道如何形容他这个人。她并不认为,有人会不怕疼的。
拿起金创药,倒在了伤口上,只见淡黄的金创药溶于伤口血处,那血,缓缓地停止了流出。
落雪又拿出身上的手绢,轻轻地为他拭去周边的血迹,温柔而仔细,边擦边看着他的表情,就怕弄痛了他。
却见他只是沉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那眼神,竟然是少有的专注而平静,还有着暗波流动。
血迹擦得差不多的时,她的手绢,已经由原来的淡粉色,变成了腥红色,而且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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