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终于开始有点惶恐了。
一时他们似乎不自觉地转成一圈,脸向外,屁股往圈中心,一对对眼睛四下里搜寻着。
但是搜寻了一会儿也没看见有什么鬼影。
“大家冲出去,这松林里今夜好像怪怪的!”
一个人嚷着猛然一马当先要冲出松林,但他的身体在快要出松林的时候突然倒弹回来,摔在地上。
后面跟着他的人连忙止住了脚步。
“鳖—乱炮,我佑是—问你们。”
随着一比刚才清晰,但同样蹩脚得很的普通话响起,众人先前“盼望”的女鬼现身了。
不过她没有青面獠牙,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鬼那么可怕。
一头红发,还有一袭红衣裙,不过一身红在这种氛围里也是令人觉得诡异无比。
近了,林子里的人瞧见她的面孔好像和东方人的有别。
“外国鬼?怎么会出现在华夏的山林里?难道是鬼穿越?”原先这群人中的一个小声嘀咕着。
不过他的声音虽小却还是被这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东听到了。
“里说傻妈?歪锅归?”
红衣女鬼一边又是弹着蹩脚的汉语,一边踱步过来。
原先的这群人连忙后退,其中有人听着红衣女鬼那蹩脚的汉语想笑,但又不敢笑出来。
红衣女鬼只是缓缓地踱着步,因这里没人搭她的话,她也不再说话。
而她虽然只是缓缓地踱着步,但那足音在这静寂的山林中,却像直踩在原先这一群人的心坎上。
再加上这惨白的月色,此情此景却是愈发令人觉得心悸。
而红衣女鬼越是迟迟不肯出什么手,这群人更是越发地煎熬得快要崩溃。
“跟她拼了,不然我们会被她搞发疯的!”
一个人突然吼,但他还没冲近红发女鬼身边,就已经被一脚踢中。也不知他一瞬间是被踢中jj没有,反正人双手紧紧地捂住那个地方,一时间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其他人的脸全白了,而其实他们先前的脸就是白的,现在更是白得像鬼。
“爸乃们身上的东西钱叫哥偶。”
红发女鬼马上又是吐出一句蹩脚的汉语。
一众人面面相觑,或许在惊吓之余一时破译不出红衣女鬼话音的意思。
“爸乃们身上的东西钱叫哥偶,块——
红衣女鬼似乎有点不耐烦地重说了一遍。
这群人中有个较机灵的似乎听懂了红衣女鬼的话,他对同伴们说:“她好像是说叫咱们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给她。”
红衣女鬼这瞬竟好像是满意他的话似的点点头。
妈呀!鬼也劫财?
这些人不可思议了。
有一个大胆的还在心里打这样的问号:却不知兼劫色没?
只是再一想红衣女鬼的恐怖,他马上又吓得好像自今夜之后,他一生都无法再**了似的。
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他们今夜特意换了白衣、白裤的,哪里还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在身了?
不过仔细起来却也还是有的:譬如手机、项链、戒指、手表等,这几样还是小值钱的。
这些东西红衣女鬼竟然真的要。
见识过红衣女鬼身手的恐怖,这些人没人敢反抗,乖乖地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上交。
“这个戒指是我老祖母留给我的纪念品……
一个家伙哭丧着脸,但他手上一个看起来或许并不值钱的银戒指,最终还是被红衣女鬼抢走了。
而另外一个家伙,这瞬则正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比起他那枚银戒指,可能我身上的这条**更值钱了,这还是前几天老大赏给我的,说是什么高科技产品,还要美国那里才买得到,价值要二、三千元哩!
我要不要脱下来给她?
如果不脱又成“欺君之罪”,而如果脱了,她一时老羞成怒给我这里一爆栗,那我这辈子就别想传宗接代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可怜我现在还是个处男啊!
这个人正在犹豫不决,但是紧接着他却突然听到如大赦般令他喜出望外的事情。
因为这时候红衣女鬼突然宣布:“留吓这哥笑你海,尼民全部滚——
这些人不是白痴,当下一个听懂了,其他人也全能反应过来,红衣女鬼今夜不杀他们,他们已经是祖辈烧了高香了!
这个千辛万苦才抢来的女孩,他们心里真是有一千个不甘,但有一万个不甘又怎么样?拿生命去换他们值吗?而就算他们悍不畏死,对付红衣女鬼,他们也只能是白白送了性命,这个女孩最终仍旧是人家的。
搀起地上其实没死的同伴,一众人当即从这稀疏得遮挡不了惨白月光的松林,逃得一个不剩,他们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严语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假晕,她后来也是明白先前抓自己的那些人并不是什么鬼,而是坏人扮的假鬼。
而后面出现的这个红衣女鬼,她也明白了不是真鬼。总算她爹没花大钱供她读到大学。
自这个红衣女鬼出现将那一帮人吓成尿后,她其实就一直开始在偷偷地观察着这个红衣女鬼。
严语断定她是一个才来华夏没多久的外国人,从她那蹩脚的汉语就能看得出来。
“笑顾娘,你砍过了没?”
一瞬间,严语醒觉红衣女鬼的眼光已经锁定在自己的脸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红衣女鬼,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并非很害怕。
红衣女鬼的蹩脚汉语,像严语这种小机灵鬼,且又是念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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