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样的连“背影”都没一个的穷酸,今天在这儿跌倒了,明天就直接跟那儿躺死了。
见气氛凝重,一向会来事的美莎强打精神,举起酒杯说:“别这么沮丧,我们的店装得这么漂亮,回头十万块转让也有人要,算一算也没赔太多,就当交学费了吧。”
话音还没落,一辆小面包车忽然在他们店门口停下,五个拿着钢管的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砸,砸完后一阵风似的出了店,开车逃窜了。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却毁了他们长达三个月的奔走辛劳,更加毁掉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美莎最先尖叫起来,本来还缩在桌脚边的管小潮捞起桌上的啤酒瓶,血红着双眼,疯了似的往对面跑去。
那三个老板本来都蹲在街边抽烟看热闹,看见管小潮这样,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一拥而上把管小潮扑倒在地踢打起来。
美莎歇斯底里地提起一把椅子冲过去,一边砸人一边用重庆话叫骂。
就在那三人转身攻击美莎之际,管小潮从地上爬了起来,抄起美莎的椅子狠狠朝他们店的玻璃砸去:“我操你们大爷!”
那三人一个揪住美莎,另两个扑上前打管小潮。
管小潮被那两人按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就在他们对管小潮拳打脚踢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叫。
那两人讶然回头,就见宁以沫直挺挺地站在他们背后,她的脸隐在阴翳里,右手上稳稳握着一根一米长的钢管。
她明明极瘦弱,此时却无端端让人心生畏惧。
两个大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都愣在了原地。
宁以沫“当啷”一声丢掉手上的钢管,活动了一下指节,快步朝他们其中一人走去,那人来未及反应,上腹就挨了一肘,他顿时捂着下腹倒地翻滚起来。
宁以沫快步闪到另一人背后,张开双臂将他的双手绞住,脚下使劲将他踢得跪倒在地。男人大吼一声反手去抓宁以沫的头发,宁以沫飞快地出手,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他眼前骤然一黑,晕头转向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等他再醒来时,一群人都已经在110的车上了。
派出所候问室里,鼻青脸肿的管小潮从条椅上起身,拽了拽宁以沫的领子,示意她坐下。
宁以沫坐定后,美莎撞了撞她,狐疑地看着她:“以沫,真没看出来。”
“是啊,你刚才打人的时候,动作也忒专业了。”管小潮赶忙附议,“练过?”
见宁以沫低着头不答,美莎幽幽地说:“看架势,我们的毕业证可能拿不到了。那三个人那么有背景,只怕非要告到我们坐牢了。”
美莎越想越伤,低低啜泣起来:“店开不成了,毕业证要拿不到,连找工作都不行了……”
管小潮见不得女人哭,黑着脸说:“都这时候了,也别说这些了,还是想想谁有认识的人,把我们弄出去是正经。最好现在就找人,天一亮,审完定了案,一切都来不及了。”
美莎嘎嘣一下傻住了,手忙脚乱地翻手机:“王老板……不行啊,他这人有事找不上;赵总……他出差了;吴哥,我试试。”
她抖着手拨电话,不久就绝望地放下了:“关机。”
管小潮懊丧地抓了一把头发:“我那些朋友都没这个能耐。这次真栽了。”
这时,美莎忽然将目光投向宁以沫:“以沫,你男朋友……你男朋友他爸爸不是个公务员吗?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说到这里,美莎暗淡的眼中忽然有了点光,“你男朋友肯定有办法的!”
宁以沫看了她一眼,轻声说:“我试试吧。”
她左手颇有些吃力地将手机摸出来。她的右手刚才用力过猛,这会儿已经动不了了。
想了想,她把手机递给管小潮:“你帮我写条短信,把事情简单说一下,让他回电话给我。”
管小潮不解:“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
“这个点,他不是在片场,就已经睡了,手机一定是静音……只能赌一把,赌他尽快看到短信回电话。”
管小潮下意识地看了眼宁以沫的左手大拇指,宁以沫目光一颤,飞快地将拇指缩进手掌中。
候问室静了下来,耳畔只有管小潮“咔咔”按手机的声音,几分钟后,他展开眉头:“写好了,你男朋友叫什么?”
“辜江宁。”
“辜?哪个辜?”管小潮有些回不过神。
“辜……”宁以沫顿了顿,“辜负的辜。”
“这姓可真是……”管小潮翻了一阵通讯录,“好了,发出去了。”末了,他合上手机问,“你有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啊?美莎,你见过?”
美莎像在想什么想出了神,好一会儿才说:“见过,特别帅,说是个导演,在北京还开了个小文化公司,以沫,对吧?”
宁以沫淡淡地“嗯”了一声。
“帝都?导演,文化公司?看样子有门路啊。”管小潮忽然来了劲儿,“以沫,你这保密工作可真好,我们多少年交情了,你都没告诉过我。手机里有照片吗?看看啊。”
美莎不禁也有些期待。
宁以沫摇头:“没有。”
就在这时,宁以沫的手机亮了一下,管小潮低头一看,是信息报告,他望着那条信息报告,忽然问:“以沫,这个辜徐行是谁?我光顾着看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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