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抬着郑鹰的担架经过文朔寒身边时,他按着担架边让他们停下,拿出一块用丝绳穿着的玉石放到郑鹰的胸口,轻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让人把他带下去疗伤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不长眼地敢再来挑战他的权威,不说殿中多数人都不熟悉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子,光说他那根本让人看不清的招式,就让他们望而却步,被他的眼神扫过都能让他们脚底发寒。
郑鹰躺在担架上,望着沿路的灯火与布满星辰的天空,脑中回响着那人刚才所说的话。
“你有野心,也有能力。我给你一个机会,等伤好了之后拿着这个去魏将军的军营报道,能不能借此出人头地就看你自己的了。”
他紧紧握着那块玉石,沉默良久。
“你出手可重了些。”坐在上位的文御林道,面上淡淡的看不出表情。
“他说的公平竞争,不拿出真本事怎么算尊重对手?”文朔寒微眯起眼睛走到大殿中,在长亭面前不远处停了下来,但并未看她。
“你胜了可想要什么赏赐?难道也是要求娶穆三小姐吗?”
“穆三小姐又不是人偶,自有自己的心思想法,怎么能忽视她的意识进行婚配呢。”他意有所指地在殿中望了一圈,果然刚才争过的几人都一脸的尴尬。
“那可不好办,以你一贯的心思,肯定是很难完成的要求。”文御林说到此,故作为难地摇了摇头,“朕要考虑一下,也许十天半个月后再给你答复。”
“父皇都还没听过我的要求呢,就打算说话不算话了?”文朔寒笑了笑,他知道这是父皇用他的方式表达自己不满呢,毕竟他事先没有说过他要在国宴上出现,以前他都是能逃则逃。
“你这小子,平常只会在讨赏的时候出现,罚你这么一两次也是你该的。”太子文尘搭腔道,从自己的坐席上走过来,手中一个酒杯递给他,“这一杯,罚你没有准时出现。”
“皇兄冤枉我,我可一直都在。”文朔寒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宴上搞不清楚状况的众人也都得知,这是那位手段狠绝的二殿下,但总觉得他与传闻中的形象不是很符合。
对于他身份最震惊的莫过于穆亦舞了,她怎么能猜到那日偶然碰上的会是二皇子呢?可穆长亭不是说他是她的妹夫吗?怎么现在两个人一副不认识的模样。
“殿下,二皇子可有婚配?”她请声问向身边的三皇子文灼。
“你问这个作甚?”文灼皱了眉头,就是对他这个二哥好奇,问的第一个问题也不该是这个吧。
“妾身……只是想替娘家姊妹留个心,并无他意。”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不悦,穆亦舞立刻改了口,没有让他有任何的怀疑。
“二皇兄的婚事连父皇也不会轻易插手,你别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了,守好本分即可。”文灼将面前的两只银质酒杯斟满,把其中一个推到她跟前,“宰辅大人的孙女是不愁婚嫁的。”
“谢谢殿下。”穆亦舞接过酒杯浅抿一口。
可不是?就算有“不纳妾,不为妾”的限制在,每年上穆府提亲的人也快踏平门槛,只是都不符合她们的心意,所以她大姐穆天璃迟迟未嫁。宰辅府的孙女婿可以不是最优秀的,但有两个必须要满足的条件,一是孙女喜欢,而是要对孙女好。
“那你说说看,想向朕要什么?”文御林笑道,自己的这个二儿子总是出其不意地做出一些举动。
“我之前看到恒岩国的礼单中,有一支雪珊瑚钗,我就想要那个,父皇可否满足我?”文朔寒道。
“姑娘家的东西,你要来作甚?”文尘一脸惊讶地问道。
“自然是有用,父皇可给?”他故作神秘地拍了拍太子皇兄的肩膀,然后看向文御林。
“难得你提这么简单的要求,自然是要赶快堵上你的嘴。”他立刻招了手边的人去寻那物件,但心里想着他这儿子该是情窦初开,有了心仪女子了。
穆亦舞看向坐在自己斜对面似乎很平静的三妹妹,心中的疑惑更甚,这两人在搞什么花样?
“今年我恒岩国献上的贡礼之中,当属那支雪珊瑚钗最为精致,二殿下可真是慧眼识珠。”恒岩国的使臣出声说道,那钗子的价值或许都抵得上一座城池了。
“过奖。”文朔寒只是淡淡回道。
待宫仆把装有钗子的锦盒捧到他的面前,他便接过然后在众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中,转身走到了长亭的桌前,将锦盒对着她的方向打开,微笑地对她道:“虽说红粉赠美人,但那些庸脂、俗粉配不上穆三小姐的气质。不知这雪珊瑚钗可否博佳人一笑?”
众人哗然,说是不插手穆三小姐的婚配,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对别人又一次警告吗?!明摆着告诉他们他喜欢这穆三小姐,在追求她,若是有旁人还想动同样的心思,那就是自寻死路。
文朔寒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人对他的看法,他这般先斩后奏的做法,被长亭认为是自私也好,卑鄙也罢,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一个月后的小亭儿一定会在朝天祭上大放光彩,既然迟早都要被众人仰慕,那不如现在就由他亲自断了他们的念想。
他从来不是个大度的人,就算这黑暗的一面让长亭心生惧意,他也不会放手,除了他的身边,他的小亭儿哪儿也不许去。
长亭的目光在润白色的钗子上掠过,确实是极品,连在现代阅遍宝物的她也不禁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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