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中等个头,头发也并不像很多同样年纪的成功人士那样,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或者油光水滑的分头。
他留的是一个两边剃得只剩青茬子,上面很有分寸梳开的那种发型,几年后,湖南卫视的知名主持人汪涵就留了那样的发型。
他的皮肤非常白皙,手指修长,脸上带着一种温和客气而又隐隐有些淡漠的笑意。
大热天,一双白色软皮休闲鞋,一尘不染;一条浅灰色的高档西裤配一件黑色衬衫,亦不见一丝褶皱与汗渍。
整个人的感觉,干净、干练、利落、整洁。
见面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们就随他一起来到了他的套间。
张总说话的风格也和他的人很像。
利落,简单。
没有一句的虚言妄语,啰唆之处。
所以,很快,我就知道了事情的具体细节。
他这笔生意,主要的竞争人有三个。
一个是宁波那边过来的投资人,而这个人在昨天已经公开声明退出竞争,并于当晚返回了宁波。
另一个是省城本地的葛姓生意人,也就是威胁要干掉张总的人。
这个人在我们省城有着不小的名气,名下产业众多,最主要的生意就是一家颇有知名度的连锁餐饮公司,与一家大型手机、电脑市场。
同时,这个人的背景极深。
据说他是省城场面上某位要人的小舅子。
实际上,有些许出入。
曾经,那位要人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早期,还于山西某部队任职的时候,姓葛的就是他的专职司机。要人转业到地方之后,专门让此人也一起跟了过来。
这位要人的官职虽然比不上张总背后的庞先生,但在省城的一亩三分地上面,也绝对称得上是手握重权,如日中天。
更不巧的是,这位要人在本省场面上,与庞先生又分属不同派系,各有牵制、皆怀顾忌。
所以,如今这件事,双方都只在背后使力。
庞先生不会公然插手进来,那位要人也不会直接出面干涉。
那么,为什么张总会受到如此大的威胁,甚至求助到了老朋友——廖光惠的头上呢?
因为,那个姓葛的生意人请出了另外一个狠角色,一个在省城声名赫赫,道上的朋友们都要尊称一声“龙哥”的人。
当我从张总的口里知道了一切详情,尤其是听到这位“龙哥”的名号之后,心里无法不变得越发沉重。
虽然,我每次过来省里都是玩,但是多少也有几个这边道上的朋友。
纵然孤陋寡闻,“龙哥”这两个字也绝对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那天一番详谈完毕,我回到张总早就订好的房间之后,马上给住在省城一家老字号宾馆里面的猪娘打了一个电话。
在电话里,我交代了他一些事,一些不怎么好办,但却一定要办的事。
挂完电话,我怀着重重心思,辗转半宿,方才入睡。
只是,无论那晚的我想了多少的前因后果、左右对策,我都绝对不曾想到,噩耗会来得这么严重,这么疯狂,又这么突然。
第二天早上,我打电话叫贾义他们几个起床之后,就无聊地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看电视,等候隔壁张总那边的通知。
宾馆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张总要叫我一起出门了,赶忙拿起身边的小包,走过去将话筒提了起来。
电话果然是张总打过来,但并不是要我一起出门,他在电话里面只说了这么一句:
“小胡,你到我房里来下。有两个朋友过来哒。”
他的声音很平和,却好像带着某种暗示。话一说完,都不待我回答,就“啪嗒”一声挂掉了电话。
我在话筒这边,立马就明白了过来,马上拨通了贾义房里的电话,要他通知其他人立刻准备下。
然后,我从包里拿出手枪,仔细查看了一下,打开保险,插在腰间,用t恤挡住,走出了大门。
在我走到张总门前,准备敲门的时候,我看见贾义、周波他们四人的房间全都不约而同地打了开来,每个人都探出脑袋看着我,严肃而紧张。
我朝他们点了点头,“咚咚咚”敲响了房门。
“张总,是我,胡钦。”
房间里一阵脚步响起,张总打开了房门。
“小胡,进来进来。”
张总住的是一个套间,一进大门,就是客厅。
而客厅里头,正朝大门这边的茶几旁赫然坐着两个人。
两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左边的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憨厚笑容,眼神中却有着几分精明之色,黑色真丝polo衫配西裤,一副成功商业人士模样,正对着我不断微笑点头。
右边一个人很高大,弯身坐在椅子里面都能看出的那种高大。一条腿很悠闲地叠放在另一条腿上,脚背凌空,不停轻微点动,膝盖处横搁着一个黑色小包。
左手不断翻转玩弄着放在身旁茶几上的一个手机,右手则轻轻搭在椅背上,手指显得非常修长,食中两指夹着一根刚点燃的香烟,烟雾正从指间袅袅升起。
张总在靠墙的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伸手指点着两人给我介绍:
“小胡,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龙云龙老板,那位是我的老朋友,也姓胡,胡总。这位是胡钦,我的一个小老弟。”
我想得不错。
龙哥到了!
不用张总介绍,光看坐在右边这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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