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匆匆逝去却又绝对奇葩,极具传奇性质的初恋,发生在他十五岁那年的十月。
圆梦是九镇生意最为火爆的ktv,在那里,地儿遇见了一个女孩。
一个和往日一样普通的夜晚,圆梦ktv的生意开张了,几串挂在门口的电子灯闪烁着暧昧而诱惑的光芒,灯光下,门楣里,一如既往地坐着几个打扮土气,但是眉宇风骚的女孩在招徕生意。
但这个夜晚却又注定是不平凡的,因为它即将见证一段伟大爱情的诞生。
当地儿踏进ktv大堂,像往常一样走向吧台,准备点单的时候,他不会想到,就在下一秒钟,他会遇见一个人,一个让他,也让我们大家都终身难以忘怀的人。
如同往常一样,地儿看都不曾看过吧台里面一眼。因为,他知道,柜台里面,除了老板的秃头之外,就只会有老板娘臃肿下垂的眼袋。
他以一种胸有成竹,却又运筹帷幄的眼光慢慢地扫视着酒柜上一排排的酒水饮料:究竟是五块一瓶的酒中酒霸好呢?还是两块五一瓶的青岛啤酒好?
最后他终于决定喝酒霸,因为青岛实在是太便宜。
于是,他优雅地把手上的点歌单递了过去:“老板,点酒。”
“好,你喝什么?”一个从来不曾听过的,清脆而柔腻的声音代替了原来老板粗豪的嗓门和老板娘故作风骚甜到发腻的恶心语调,这个声音像一颗石头掉进了地儿不波的心田。
地儿低下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沉思的头颅,带着一丝好奇望向了面前的那位女孩,也许这个场景用多天以后地儿自己给我们的描叙来说更为贴切:
“你们知道吗?我第一眼望见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她妈妈把她养这么大就是为了我。我们对看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也有这种想法。”
后来,我们知道了,这位缘分天定的姑娘确实有这样的眼神,不过可惜的是,她并不只对地儿一个人。
地儿升华了,在两眼相对的一瞬间,他改变了原本的主意,决定要喝点更具有浪漫情怀的东西。
“麻烦你。我要一杯咖啡!记住,咖啡只加伴侣,不加糖!”
快乐总是易逝的,初识的两人就算再有诸多不舍,点单的时间却是如此短暂。地儿不仅是个诗人,也是一个真正的绅士,他绝对不会在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就唐突佳人。
所以,当佳人记下歌单,拿出美酒咖啡之后,他并没有继续停留,过多纠缠,而是潇洒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把酒递给了袁伟,袁伟一如往常,拿起酒杯要和他碰杯,他却安静地端起了面前的一次性塑料杯子。
袁伟大惊失色:“你有病吧,喝什么咖啡啊?这个咖啡上次你都喝中毒了,你不记得了?可能是假的,雀巢,这个牌子听都没有听过。”
地儿一笑,头都没抬,淡然说了一句:“你不懂。”
是的,袁伟不懂,袁伟不曾看见,片刻前,当佳人拿出一包雀巢咖啡给他冲泡时,咖啡包上的那句广告:苦在杯中,甜到心头。
这妙不可言的滋味,只有爱到深处的人才能明白,正所谓爱到深处人孤独。
地儿在黯然销魂的等待中,终于迎来了他与佳人的第二次交集,就在袁伟喋喋不休鄙视他的时候,吧台里探出了一个硕大无朋的脑袋:“《挪威森林》开始了,谁的?”
地儿再也不看袁伟半下,径直站了起来,对着窗口微微一笑,一手背后,一手放于胸前,轻一弯腰:“鄙人的,多谢老板。”
“哦,去拿话筒咯。”
显然,地儿对那位姑娘没有把语音扩大器称之为麦克风或者麦,却和凡人一般叫做话筒,而产生了短时间的错愕和不解。但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最亲近的两人之间,总是自然为好。
于是,地儿满足地笑了,从旁边一桌刚唱完的人手中,彬彬有礼地接过了麦克风。
一般人唱歌,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唱完就算,但是地儿不。他总是独特的,自从某次看了张国荣的演唱会中,张国荣靠着钢琴,一腿支撑,一腿微微曲起,一只手放在裤袋高唱《风再起时》的英俊模样之后,地儿也开始这样了。
没有钢琴,他就靠在墙壁或者桌子椅背之类的东西上,但是一定要这样站着唱。
音乐响起,地儿缓缓时候,两眼绝不睁开,至今如此。)
“让我将你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在你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比伍佰更为苍凉古朴的嗓音伴着九转七回,令人肝肠寸断的旋律响起,天地又是一片虚无。世界万物皆从浮云而去。
在这一刻,地儿不再是地儿,不再是今生的一个古惑仔。他前世是独登高台,念天地之悠悠,独伧然而泪下的诗者;他来生是缠绵千年,化树等爱的情圣。
但闭上眼的他并没有发现,他的那份爱正在吧台接着别人的单,没有看他。
音尽,人静,余音未绝,咖啡未冷,双眼亦未曾睁开。所有人沉浸在了地儿苍凉古朴的唱腔中。可惜的是,世间万事,皆是过犹未及。地儿一直觉得自己的歌声很有特点,但是对我们这些旁人来说,特点是有,就是太过于苍凉古朴了。形象点说比伍佰、阿杜加上杨坤还要稍微古朴上那么一点点。
“哎,你唱完了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别人对唱要两个话筒,你给别人唦!”硕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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