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小手递了出来,我不敢紧握,只是象征性地触了一下。
“董佳!99英语a班!”
我才不会俗到夸奖女孩名字的地步,老实说,她的名字很一般,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所以我只是反复念着,心里思考如何继续话题。
她没给我这个机会,说声有事,便匆匆走了,留下几近痴傻的我。
第三次见她的时候又是在图书馆。
我一边扫地,一边寻找她的身影,今天是星期日,估计她会来,但千万别把那个高个猪头男领过来。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猪头男趾高气扬地和她走来了,我正巧拦在道路中间。
她的样子小鸟依人般乖巧,可惜找了一头猪!
我对她的审美表示怀疑,同时自怨自怜的情绪暴涨!
我还没来得及掩住自己的脸,她便发现了我,冲我“嗨”了一声,我连忙应答,看见那高个猪头男不屑地一瞥,然后从我身边走过,像是踏过!
然后又是太子和小丽!
真是冤家路窄啊,我今天不知触了什么霉头,偏要看到他们!
太子晃里晃荡地走到我眼前,那眼神像是能把我吃了,看来他会因头部的伤痕记我一辈子。
身边的小丽则显得极为镇定,这种前任遇现任的事她经历多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太子踩在了我的扫帚上,我哈着腰,想把它拔出来,又怕惊动了看书的学生,我可不想再闯什么祸了。
我只有低头沉声道:“请你把脚抬起来,我还要工作!”
太子好像没听见,隔了半天见我没动静,才将手拢在耳旁,问道:“你说什么?”声音很是响亮,大厅内阅读的学生立刻被吸引住,纷纷转头看过来。
我的脸“腾”地红了,我索性扔掉了扫帚,直起腰来对视他,他斜着眼睛,在我身上上上下下地瞟着。
我知道有一双眼睛一定会看着我,所以我今天有点放不开,小丽倒是推着太子让他走,以前在我面前撒娇的劲全使给他了。
太子不为所动,依旧看着我,似乎能从我脸上看出物理学原理来。
我嘿嘿笑了一声,后退两步,坐到身后一张椅子上,跷起二郎腿,不断晃动。
太子看了半天,觉得没趣,临走时手指着我脑门狠狠一点,嘴里道:“小子,有你好瞧的!”
我立时便想发作,但看看地上的扫帚,叹了口气,又回去干活了。
我渐渐扫到她脚前,我低着头,一声不吭,她似乎在看我,我听到她小声咕哝道:“别冲动,你惹不起他的!”
我心下大慰,我抬起脸,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她低垂着头,目光与我相遇又马上转向别处。她身旁的猪头男目光倒是迎了上来,激起一片火光。
老实说,一个男人是不该这么敏感的,即使自己爱极的女孩,也不要让她隔离在所有异性朋友之外,只是我当初的目光太过猥袤,让他心有防备,所以引发了第一次光学大战。
胜负未分,我们死死地盯着对方,谁也不让步,只是横里杀出了齐阿姨的嚎叫声:“小郝,把这边拖一下!”
我不敢耽搁,收拾收拾走了,临走时没忘扔个目光手雷,算是草草结束了这场战斗。
齐阿姨声音尖锐是出了名的,学生们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做杀虫剂,无论宿舍还是图书馆,她都能把你的瞌睡虫一招杀死,每当她叉腰欲叫的时候,学生们都会紧张地伏在桌上,双手微举,随时等候大脑命令捂上耳朵,等那叫声一过,方才舒口长气,像大病初愈般彻底趴在桌上了。
这次齐阿姨没有做什么准备活动,类似叉腰啊、站直啊之类的动作,直接在拖地的过程中猛发一声吼。虽然有些人防备着她这一手,捂住了双耳,但还是有些人被这一声叫唤吓得魂飞天外。在我沿着长长过道走向前方的齐阿姨时,就能听到身旁低低的咒骂声,内容多关系到齐阿姨的老公。
我暗自好笑,但齐阿姨这个人对我没说的,多蒙她照顾,好几次都把我保了下来。
有人会问,图书馆里怎么安插这么个人,不怕耽误学生看书么,又有人问一个清洁工有多大道行,能左保右保的?
这些也正是我的问题,我曾经无数次问过齐阿姨这个问题,她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相信齐阿姨绝不简单。
我低头默默拖地,齐阿姨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忽然冒出一句:“都是女孩儿闹的,一会儿不看着你就要搞出点乱子来,真不让人省心!”
她尽量压低声音,无奈嗓门太大,这一声迅速招来了扫射的目光,我急得直摆手,就差喊她祖奶奶了。
晚上我躺在临时宿舍的床铺上,呆呆看着天棚,上面尽是弄不干净的胶纸贴画印记。
“至少她对我说话了,嘻嘻!”
我思潮起伏,虽说早已过了初恋的年纪,但不知怎么的,那感觉忽然被唤了回来。
“她还是个善良的女孩儿!”
现在这个时代评价一个女孩善良与否那明显是一种缅怀,一种对古典的追忆,一种向往木乃伊的弱智,但除此之外,她在我印象中还没有别的什么,我想要了解她,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总之她是善良美丽的姑娘!”
她的美丽和她的名字一样稍嫌俗气,但我就是欣赏这种俗气的美丽,可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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