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惊讶地对黄帝说:“您居然知道?您居然允许颛顼胡来?”
“我能怎么样?他那么大个人了,难道我还能把他绑起来吗?我帮着他,他还会来和我商量,万一有什么事,我能及时处理,不至于真出乱子,如果我动辄反对,他背着我还不是照做?”
小夭无语反驳,因为黄帝说的都是事实。
珊瑚和苗莆站在竹屋前,黄帝指指右边的三间:“你们随意安排吧!”
珊瑚和苗莆打开行囊,收拾起来,小夭也就算在小月顶安了家。
————
晚上,颛顼竟然又来了。
小夭依旧有怨气,对他爱理不理。
颛顼一直笑眯眯地哄着小夭,小夭没好气地说:“别把你哄别的女人的那一套用到我身上,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颛顼的笑意骤然逝去,默默地看着小夭,眼中隐有悲伤。
小夭被他瞅得没了脾气,无奈地说:“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跟你回来了!难道还要我向你赔礼道歉?”
颛顼又笑了,拽住小夭的衣袖:“知道逃不掉,以后别再逃了。”
小夭哼道:“这次我可没想逃,我若真想逃,一定会去个你压根儿没有办法的地方。”
颛顼微笑着说:“那我就去把那个地方打下来,变作我的地方。”
小夭笑:“好大的口气!整个天下总有不属于你的地方。”
颛顼笑眯眯地说:“那我把整个天下都变作我的,反正不管你逃到哪里,我总能把你找回来。”
小夭笑得直不起身子:“好啊,好啊,整个天下都是你的。”
黄帝散步归来,听到一对小儿女的笑言,盯了颛顼一眼,禁不住暗暗叹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
黄帝走过去,小夭往颛顼身旁挪了挪,给黄帝让位置。
颛顼依旧捏着一截小夭的衣袖,在指上绕着结。小夭笑着拽回,颛顼又拽了回去,小夭往回拽,颛顼不松手,小夭对黄帝告状:“外爷,你看哥哥!”
黄帝笑笑,摊开手掌,把一个像半个鸭蛋模样的东西递给颛顼。
颛顼拿过去,低头把玩,好似在回想着什么,一瞬后,惊异地说:“河图洛书?”他小时,曾听黄帝讲述过此物,却是第一次见到。
黄帝颔首。
小夭凑到颛顼身前看,颛顼递给她。小夭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就是半个玉石蛋,里面好似有些小点,乍一看,有点像天上星辰的排布。
颛顼说:“据说这里面藏着一个关于天下苍生的大秘密,现在看不出来什么,要两半合在一起,凑成一个完整的玉卵,才能窥察天机。”
小夭问:“另一半在哪里?”
黄帝没有说话,颛顼也沉默不语。
小夭以为是轩辕的秘事,不再询问,把半枚玉卵还给颛顼,笑道:“我去收拾一下,待会儿睡了。”
颛顼看小夭走了,立即下了禁制。
颛顼迟迟未说话,黄帝静静地等着。
颛顼终于开口:“因为一点不能释然的疑惑,自从登基,我一直在查小夭的身世,本以为查证后,能解除疑惑,却越查越扑朔迷离,甚至开始相信谣言。爷爷,小夭的父亲究竟是谁?”
黄帝回道:“你姑姑未曾告诉我实话,但我想……小夭的父亲是蚩尤。”
怀疑和证实毕竟是两回事,颛顼呆了一会儿,喃喃说:“师父知道吗?姑姑和他闹到了决裂,他不可能不知道……可为什么……就是因为他对小夭的态度,我才一直没动过疑心,难道师父不知道?”
“就算以前不知道,见到小夭的真容后也该知道了,蚩尤的一双眼生得最好,小夭要了他最好的,眼睛和蚩尤几乎一模一样,额头也有些像。”
颛顼说:“可师父对小夭真的十分疼爱。”
黄帝道:“我曾怀疑过他的居心,现在也没释然,但大概因为我不再是君王,肩上没了担子,不必事事先以最坏的角度去考虑。我觉得,很有可能他没任何居心,只是一点对故人的愧疚和怀念。”从青阳的死到昌意的死,甚至蚩尤的死,俊帝做过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颛顼低头凝视着手中的半枚玉卵,沉吟不语。
半晌后,他收起了玉卵,对黄帝说:“其实很好,小夭不是俊帝的女儿,我倒觉得轻松了许多!”
黄帝说:“难道你打算让小夭知道?”
颛顼没有回答黄帝的问题,只是说道:“就算全天下知道了她是蚩尤的女儿又怎么样?不管蚩尤当年杀了多少人,现如今有多少人恨小夭,我有数十万铁骑在,难道还护不住她?”
黄帝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颛顼站起,对黄帝说:“爷爷早点休息吧,我去看一下小夭,也回去了。”
颛顼走进竹屋,小夭靠躺在榻上,翻看着地理风物志。
颛顼问:“怎么对这些书感兴趣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草木,山水草木皆关身,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医术可不仅仅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往大里说,可以包罗万象。”
颛顼笑道:“回头我命淑全整理藏经峰的藏书,再搜集天下书入藏经峰,你要包罗万象,我就给你包罗万象,保管你看一辈子也看不完。”
小夭抿着唇笑起来:“无赖!”
小夭搁下书卷,翻身躺下:“我要睡了。”
颛顼弯身帮她合上了海贝明珠灯,却未离开,蹲在她的榻头,问道:“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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