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锁一惊,抬头看去,源源紧挨着传家坐下,夹了一块鱼放在面前的小瓷碟里,用筷子剔除刺,放在源源碗里,他们有时头碰头,脸挨脸,天生的一对父子!
钰锁看着他们,分不清自己的感觉是惊喜,还是惆怅。
“这么说,这三天都是你带着源源?”钰锁拍拍身边的空座,招呼着源源,“源源过来挨着妈妈坐,妈妈给你择刺,不要麻烦叔叔了!”
传家手疾眼快地拉着源源:“我带的毕竟是有数的几回,就让我……”他很想说让我尽尽责任,但看看一旁的明慧,咽下话题,“让我先实习一下当爸爸的感觉!”
“是啊,他不吵不闹的,就让他挨着胡总坐呗。”明慧将面前牛奶一样的鱼汤,一小勺一小勺地送到樱桃小嘴里,“钰锁,胡总很多次炫耀说你们那儿是将军县,那儿的男人特别勇敢,女人特别乐于奉献,要不,你给我们讲个故事?”
钰锁笑着:“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这人笨嘴笨舌的,哪会讲故事啊?”
“哎呀,妈,你就别谦虚了,你会讲故事!”源源天真地抬起头,“我不就是听你讲故事长大的吗?”
“是,是!你看小娃就是不说假话!”传家鼓励地看着钰锁。
4
吃过早饭,婆婆就哭哭啼啼地说:“传龙啊,这些年都是伯父、伯母他们在家吃了苦、受了罪啊,为了你伯的病,他们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
得根一扭瘦颈:“莫说那些没用的东西,欠钱还钱,这人都死了,欠的债不还,让我的老脸往哪搁?当初为了你伯的病,我将老脸拿出去让别个当凳坐,如今你要还钱把我的老脸赎回来。不然,我没办法向别个交待。”
婆婆哭泣着:“传龙啊,欠钱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要再让伯父他们为难了……”
传龙心酸的泪,弥漫出眼眶。他说:“债,只有还掉的,没有欠掉的,我知道,你们欠了哪些帐、为什么欠的,有账本没?”
婆婆眨着诚惶诚恐的眼睛:“这个……这个都是你伯父他们一家作主的,我不晓得……不晓得……”
“问她还不如问墙!”伯父脸色一变,“她晓得个啥事呢?打针吃药、前前后后的事情,哪一点不是我在过问?”
婆婆一迭连声:“是啊,是啊,伯父在家吃了苦、受了罪哇,伯父心里有一本账。”
传龙望着得根。
得根说:“你要是害怕我作假,我就带一家,你亲自还一家,这债是怎样欠下的,你心里也好有个数。”
传龙说:“那——就只好耽误伯父的时间了。”
婆婆说:“你们在外,哪一点不是指望伯父打理呢?那就再耽误伯父的时间吧。伯父在家吃了苦、吃了亏哇……”
传龙将面前的碗一推,站起身,准备出门。
婆婆泪眼巴巴地看着传龙:“你什么时候再回呢?”
传龙转身给了八婆八百元钱:“我刚上班,总是这样耽误着不好,星期五我早点下班赶回来,伯烧头七时,我就没时间买菜、割肉了,这些钱,你就拿着准备好当天的酒菜。”
传龙在八婆的泪眼注视下出门了。
八婆想想,又不放心地追过去,在后面大叫:“见了人要多讲好话啊!”
5
钰锁高擎着茶壶,看着一线裹着浓雾般的热气、散发着芬芳的淡黄色茶水,积蓄在杯子里,变成一汪芳香宜人、热气腾腾的金黄色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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