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担心的莫过于隐藏在百鬼密林深处的方湛所带的兵马,若是萧昱没有发现,让他们绕到了北汉和南唐的后方,那可就是心腹大患了。
“容弈,你即起程前往南宁,调集兵马发兵北宁城,朕倒要看看鸿宣太子他能顾得了哪一头,又能救得了哪一边。”夏候彻沉声说道。
“那白壁关……”鸿宣太子如今坐阵在白玉关,白壁关那里只怕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那里自会有人相助,你只管去南宁办你的事。”夏候彻道。
凤婧衣知道,他说的相助之人便是百鬼密林的方湛,她得设法阻止百鬼密林里的人渗透到白玉关和南唐境内才行。
容弈看他眼中精光烁烁,想来他是已有谋算,一撩官袍单膝跪地道,“臣领旨。”
而后,接了夏侯彻令符离去。
半晌,夏候彻走近到犹还跪着的侍卫面前,缓缓蹲下身一手按着那盒子上,语声狠厉,“放心吧,这个仇,朕一定会替你讨回来!”
凤婧衣悄然站在帘子后,透过缝隙瞧着男人的背影,目光平静而冰冷。
“孙平,着人拟旨,大将军方潜为国捐躯,忠心可昭,赐封为忠义王,大礼厚葬!”夏候彻一字一句说道。
“是。”孙平躬身回话道。
夏候彻蹲在那里深深敛目沉默了许久,伸手扶起一直跪着的侍卫,“你也起来吧!”
那侍卫起身,拱手道,“属下恳请皇上恩准,容属下前往彭城,为方将军和大夏的数万英魂报仇雪恨!”
夏候彻拍了拍他肩膀,道,“不必,你下去好好休息吧。”
“皇上……”那人犹不甘心,欲要跪下再求。
夏候彻一把扶住他,沉声说道,“你回你的黑衣卫报到,前线的战事自有朕来处置。”
那侍卫不好再做坚持,只得跟着孙平一起跪安离去。
夏候彻望了望边上的宫人,到榻边坐下望着一地狼藉道,“把这里收拾了,再准备一桌晚膳吧。”
“是。”宫人领命。
半晌,凤婧衣掀开帘子出来,走近唤道,“皇上……”
夏候彻闻声回过神来,伸手拉着她坐下道“御膳已经在重新准备了,你用了午膳好好休息吧,朕先回书房那边了,晚些再过来。”
说罢,起身便准备离开了。
凤婧衣起身跪安道,“嫔妾恭送皇上。”
夏侯彻前脚离开,她后脚便吩咐了沁芳去找墨嫣,让她设法通知宫外,百鬼密林的伏兵之事。
之后几日,孙平忙于准备方潜大葬之事,于是她便接下了皇极殿侍奉圣驾的差事。
早朝后,夏侯渊和原泓被召到了书房,她在一旁的屏风后煮茶,耳朵却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夏候彻一边埋头批着折子,一边问道,“你们这些日查探的结果如何了?”
原泓上前将一个卷轴放到了御案之上,道,“皇上请看这个。”
夏候彻抬眼望了望卷轴,搁下朱笔打开一一看了下去,面色越来越阴沉难看。
卷轴上记载的是朝中官员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或是贪墨之事,或是渎职之罪,一桩桩一件件连事情发生的日期都一一说细记录着。
“这是哪里来的?”
朝中官员有些不规矩的,他也是知道的,但并不这般详细。
若是朝中若有人握着这个卷轴,就相当于握着朝中大部分臣子的弱点,让他们不得不为自己办事,这样的结党营私之事,他岂能容忍。
“隐月楼。”原泓回道。
外面屏风后煮茶的凤婧衣盯着炉火,闻言唇角微微勾起了清冷诡谲的弧度。
“隐月楼?”夏候彻沉声道。
据他所知,隐月楼只是开在盛京一个很大的烟花之地而已。
原泓一敛平日的玩世不恭之态,说道,“隐月楼里的女子个个都是绝色,且多才多艺,这些日微臣与楚王查探之下才知,朝中官员多数都有从这隐月楼里赎回的妾室,而且都是极其宠爱,于是乎这朝中朝下许多外人不知的事便在这枕头边上告诉了这些不起眼的女子,而这些女子就悄然将这些有价值的情报送回了隐月楼。”
夏候彻砰地一声将卷轴搁到案上,冷声哼道,“想不到,朕的朝中还有这等心机的人。”
“隐月楼是朝中一位大人与一个江湖人合伙办的,表面是个烟花玩乐之地,暗中还是收钱替人行凶的杀手组织,许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都曾在其中挂名,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就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原泓说道。
夏候彻薄唇紧紧抿着,低眸盯着卷轴上一个个的名字,咬牙切齿地道,“接着说。”
“若非朝中有人庇护,这隐月楼又怎么会在盛京城成了最大的销金窟。不过最近隐月楼的两个主人似乎因为什么原因而不合,那合伙的江湖人分了钱财带走了自己的人,离开了隐月楼,如今掌管隐月楼的人便只有那一个人了。”原泓说道。
“傅启玉。”夏候彻一字一顿地说道。
书房外,凤婧衣不动声色地斟着茶,眼底掠过一丝深冷的笑意。
傅启玉,傅家的现任家主,皇贵妃傅锦凰的生父。
那就是公子宸创建隐月楼之时找的合伙人,一来是为了在大夏有人撑腰,二来也是为了隐月楼离开盛京之时,即便被夏候彻所发觉有人成为替罪羔羊。
这些年傅家也确实利用隐月楼提供的情报扩展了不少势力,除掉了不少朝中的对手,如今这一桩桩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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