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不过去,那我只好自己过来了。”说着,便拉他起身道,“我准备了晚膳,一起用。”
结果,他跟着去了暖阁,摆在桌上的只有一碗面而已。
“这就是你准备的晚膳?”
面食这种东西宫外虽然常见,但宫里却是从来不做这些的。
“我做的,你吃不吃。”她瞅着他道。
他无奈瞅了她一眼,坐尝了几口,连忙夸赞道,“嗯,很不错。”
凤婧衣望了一眼,说道,“长寿面要全部吃完的,不许剩。”
夏侯彻手上的动作一顿,道,“孙平多嘴了。”
“只是说到下个月的生辰宴,我就多问了几句。”她连忙解释道。
夏侯彻望着面前尚还热气腾腾的长寿面,一时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因着出生不祥,他从来没有在这一天过生辰,时间一久连自己都快要忘了。
晚膳毕了,凤婧衣被他拉着离开了皇极殿,到了空无一人的长春宫。
“来这里做什么?”
“进去吧。”夏侯彻拉着她进了长春宫,没有进正殿却是绕到了后面一间偏僻的小房子。
那场大火烧了长春宫的主殿和偏殿,却并未波及到此处,故而屋内的陈设还是以前的样子。
夏侯彻进了屋点了灯火,房间除了桌椅柜子和一张小床,再没有其它的东西。
凤婧衣跟着走了进去,蓦然觉得几步之外男人的背影说不出的寂寥。
夏侯彻的语气有些沉重,“从出生开始,我在这里住了十三年。”
凤婧衣一震,长春宫的事她是有听苏妙向她说起过,却没想到夏侯彻亲自将那段不为人知往事讲与她听。
“整整十三年,我都不知道长春宫外面是什么样子,也没有见过父皇是什么样子,母妃很多时候都是把我锁在这屋里的,除了每天会来送饭的哑巴嬷嬷,我都不识得几个人。”夏侯彻幽幽说道。
凤婧衣沉默地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世人都道天子皇家出身高贵,可真正高贵的又有几个。
“直到七岁的时候,皇兄找到了这里,大约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夏侯彻说到那个已故的皇兄,面上现出了几分笑意,“那时候的我不识字,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是他给我取了名字,教我读书识字,常常来这里看我。”
凤婧衣想,大约也就因此,大皇子死在了南唐,他才会那样恨她和上官邑。
可就算再回到那时候,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她也会做出样的选择。
“后来,皇兄向父皇求情,,虽然我还不能离开长春宫,但对我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夏侯彻说到此处,眉眼都尽染笑意,“他也常会带兰轩过来,那时候兰轩并不像现在这样,他们两个是这宫里仅有的待我好的人。”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问道。
夏侯彻笑了笑,“没什么原因,只是想告诉你而已。”
这段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及的年少岁月,他向她诉说了,只是希望她更解他的过去,他的一切。
“我想出去看看。”凤婧衣道。
这间屋子,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难受和压抑。
夏侯彻起身提了灯笼,牵了她出去,“都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凤婧衣回过神来,随口道,“嗯,我在想你现在还有多喜欢兰妃娘娘。”
夏侯彻想了想,道,“说实话,若是没有你,我会待她好。”
原本,不管靳兰轩变成什么样,他于情于理都该照顾着她,可偏偏出现了这么一个上官素……
“如果没有我,你两说不定就再续前缘了呢,不会后悔吗?”
“我现在上哪儿后悔去?”夏侯彻笑语道。
凤婧衣淡笑,没有言语。
他总有一天会后悔,这样将一个自己一心想要杀之后快的仇人留在身边。
她不敢去想那一天会是什么样子,可那一天……终究会来。
回到皇极殿时,夜已经深了。
夏候彻将折子搬到了暖阁继续批阅,她坐在边上书,看着看着就直接靠在他身上睡着了,他只得放下手上的事,将她放回了内殿安置,再回来继续忙碌。
直到后半夜了,孙平过来提醒道,“皇上,还有一个多时辰就早朝了,您还是歇会儿吧。”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夏候彻搁下朱笔,起身回了内殿就寝。
大约是睡得早,还未到孙平过来提醒早朝,凤婧衣便已经醒了,睁开眼看着边上沉睡的人,伸手抚了抚微皱着的冷峻剑眉。
夏侯彻睡觉浅,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在她脸上吻了吻,“醒了?”
压抑了两天的邪火也渐渐燃了起来,一边吻着一边便摸索着剥去她身上的衣服。
凤婧衣也同时伸手探进了他的衣领,游移在温热的胸膛,夏侯彻被刺激地一震,三两下便将她身上的睡袍剥了个精光。
精壮的胸膛与她肌肤相贴,灼热的温度让她微颤,火热的手愈加温柔而qíng_sè……
她一抬头对上他笑意邪肆的眼睛,不甘示弱的抚上他的腰际寸寸下移,还以颜色。
春宵帐暖,缠绵正浓。
永寿宫,却已然混乱一片,重伤未醒的宗珩不见了,床上只留了一纸书信:以尔之子,祭奠亡灵。
夏侯缡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地道,“顾清颜,一定是顾清颜!”
“不是她,不会是她。”宗泽立即反驳道。
他第一次看到一向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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