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青年是一名官差,此时他抱拳拱手,眼神之中流露出谦卑的同时,也盯着秦奕。
“县令大人?”秦奕有些不解,似乎自己跟本县的县令没什么交集,“我不过是一介布衣,县令传召我作甚?”
“哎呦,秦公子,您就别谦虚啦!”领头的官差,脸上似乎洋溢着欣喜的表情,那样子给秦奕的感觉,似乎是官差在向自己献殷勤,“秦公子,实不相瞒!您在联考之中写的策论,被西宁镇士学司司正葛文秋呈了上去,也恰好被县令大人看见。加之之前院考的策论,县令大人对您颇为重视!”
“更有此次,联考头名也是你。故而,县令嘱咐,暂且不要公布你的名次,而是让我等前来请你去往且末镇,参与七镇头名文会!然后,统一将你们七人的联考名次,公布于各个镇子上,并将你们七人预选入县学!”
听着领头官差的话,秦奕大概是清楚了一些事情。、
宁德县之下,有七个镇子,西宁镇便是其中之一。
每年各个镇子的联考结束之后,宁德县之中的县学,就要开始进行第一步的选拔。通常来说,这个选拔出来的人,就是每个镇子的联考头名。
所谓预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很简单,相当于秦奕前世华夏大地之上,各个城市中考提前选拔的意思。
只不过,在这选拔之前,这些头名都要前往且末镇参与一场文会。这一场文会,关乎着每个人将会在县学之中所能够得到的资源。
如同前世一样,教育资源分配的不平衡,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存在着的。想要争取到有名老夫子,想要获得君子十二技的有名传授师傅,就要在这一场七镇头名文会之上展现自己的风采才是。
要知道,届时参与文会的,可不止他们七个联考头名,更是有着县学之中的诸多夫子院士。
事实上,自县学开始,每一个阶段培养的对象,就是那些在每一次考试都获得头名的人。且,他们所得到的资源,是整个县学之中的八成以上。这就是所谓的重点关照吧!
每一个县令,或者说是郡守,都以能够培养出进入朝堂的本县或者本郡之人为骄傲。因为那样子,才会让世人在认为,他们在教化之上,颇有成绩。
譬如说,某个县包揽了历年国试的头名等等之类,世人就会说这个县是头名之乡,自然会想当然的认为,这一切功劳都是这个县的士学司司正及县令的功劳,是他们教化民众有方,才会出现这么多才子的。
所有的这些事情,秦奕皆是明白。当然,他也是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就相当于前世学校之中重点培养的尖子生了。
“既然是如此,待我收拾一番之后,便是启程吧!”
秦奕没有墨迹,他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一次和西宁镇之外的文人学子交流的绝佳机会。故而,他会答应下来。更何况,县令有请,他也不敢不答应啊!
而与此同时,西宁镇联考的榜单出来之后,头名没有公布的消息,已然传遍了整个西宁镇的各处街道。
“这头名,必然是秦奕无疑了!所有之前下注的学子,现在都是榜上有名了!唯独这个秦奕,不曾榜上有名!”
“每年都这样,我们也都习惯了!县衙那边做出的这个奇怪决定,着实让人不能理解!”
联考头名的人员不进行公布,这一件事几乎每个人都是知晓。众人都明白,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头名不被家族追捧争夺。
换句话说,那就是官学要将他们收归自己门下,而不能将其让给世家。尽管人们猜得出头名是谁,但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谁也不敢下结论。
西宁镇的人依稀记得,三年前的联考放榜,对于头名是谁,他们绝大多数猜的是一名世家子,结果到最后真正公布的却是一名寒门子弟。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次,正因为如此,谁也不能断定这头名就是秦奕,万一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那么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虽然西宁镇上的每一个人都在猜测着,但谁也不敢断定。当然,这是在世家的眼里是这样子的,普通人家,却并没有什么担心。
郑家,郑懿刚从外面回来,便是被郑家老太爷叫到了后花园中。
“士学司之中我们家族的人传来消息说,联考的头名,确定了就是秦奕!”
“老太爷,您说的我都知道,但是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啊?难道说,真的要让小妹嫁给他,才能把他收入门下?”
“这一件事,却是不太可能的了!也罢,你回头去一趟郡城之中的齐家,找他们的家主想想办法,一定要把秦奕收到我们的势力之中才行!”
“便是如此,万一也不济事又该如何?”
“那就真的没办法了,毕竟秦奕一旦进入了县学,我们的手也就够不到了!”
不光光是郑家有这样的谈话,薛家也是如此。
“虽然还不能确定,秦奕就是联考头名,但是十之八九查不了了。如此的话,老太爷您该怎么看?”
“薛贵曾经在重阳节的时候,和秦奕有过交手,不妨就让他接近一下秦奕。纵然不能将其收归到我们薛家门下,但也不能因为某些事情而得罪于他。至少,关系打好的话,以后我们也许会有个好靠山。”
几乎每一个家族的如意算盘打得都差不多,他们都在想办法接近并讨好秦奕。这其中最为根本的原因,自然是秦奕成名之后或者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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