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志雄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资源,开始全面的“严密关注”死对头王霄和其手下要员们的一举一动。同时在海关码头加派了大量人手,准备应付任何突发事件。今天下午,一吨海洛因即将秘密到港,这是屠志雄从事走私活动以来创纪录的最大手笔,不容有失。王霄会不会掌握这条信息,进而来惹麻烦,一切都很难说。
屠志雄彻夜难寐,不断的接到手下汇报:以王霄为首的那些人和平时一样,并没有表现出在秘密策划大事件的迹象。甚至王霄本人据说还去了香港,并不在川江市。
屠志雄却更加心烦意乱了。仔细分析起来,这样的局势不外乎两种情况:第一,胡汉卿的情报是假的,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他们被人耍了;第二,这是王霄的欲盖弥彰,故意制造出己方松散、平静的态势,实则暗中早谋划好了,只等着屠老大放松警惕后向他发起致命一击。
这两种可能,要判定哪个真哪个假着实让人费思量,起码短时间内屠志雄勘不破谜底。
胡汉卿跟了他十几年,鞍前马后一向忠心耿耿、行事稳妥;而王霄再猖狂再骄横,也断断不可能好心的提前打来电话告诉屠老大“我要对你下手了”。他能做的就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继续观察、继续等待,根据最新反馈回来的信息做决定。
然而仇达的手机关机,本人神秘失踪,让屠志雄的心神越来越不安,也渐渐向自己推测的后一种可能倾斜。
再过几分钟,手下又打来电话报告:仇达不但本人联系不上,家里的老婆孩子也一夜未归。
屠志雄一听心里更急躁了。
仇院长要是心里没鬼,或者试图蒙蔽欺骗他,至少没必要关掉手机玩失踪。
除非是他已经和王霄达成了协议,铁了心要反了,害怕遭到屠志雄的疯狂报复,于是便先一步躲了起来,等到王霄和“老前辈”世纪大战的硝烟散尽,再浮出水面来收拾残局。
时间终于来到了下午三点,屠志雄从没感觉到以前的日子有哪天这样漫长难熬。姜肇辉打来电话请示:“货物”已经顺利到达码头,一同运抵的还有那批红木地板,是不是通知程易,申请完卸货手续按惯例处理。
屠志雄深深吸了口气,叮嘱道:“叫弟兄们都带上家伙,卸货的时候清空周围所有闲杂人员,包括不相干的码头工人、记录员和其他取货人员,手脚麻利的速战速决。”
姜肇辉答应了一声,随后犹豫道:“老板……您不过来看看吗?”他和胡汉卿通了气,已经知悉仇达和王霄的事情,所以今天要卸下一吨的毒品,心里也莫名的紧张。
“这点屁事,还用得着我亲自去吗?”屠志雄故作轻松:“倒是那批红木地板,你小心装卸,差人快点送过来!”
“是是!”姜肇辉又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屠志雄不打算拖延,而是想将计就计。他甚至瞒着胡汉卿和姜肇辉,偷偷布置了一支强大的生力军埋伏在了卸货区外围两公里内,以确保卸货的万无一失。无论王霄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他不来也就罢了;要真敢来惹事,必然陷入重重包围中。届时屠志雄“有理有据”,还掌控了绝对的主动,刚好可以跟他新账老账一起算!
时间指向快下午四点了,屠志雄坐在长椅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始终无法放松情绪。
尽管应对得力,但王霄毕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他不敢小觑。
姜肇辉第一个打来了电话汇报,卸货已经顺利完成,两个大集装箱被稳妥的安置在库存区,整个过程中也没有异常。
屠志雄长长吐了口气,叮嘱他不要马上撤离现场,带人四处巡视一番,并且加派公司的保安看守。
一般向外转移“货物”的时间都集中在凌晨,这是最后一道程序。考虑到此次事件的“特殊性”,屠志雄也不打算把外围的警戒撤掉,要一直守候到半夜。
十分钟后胡汉卿又打来了电话,口气很沮丧:“老板,恐怕你得来一趟码头了。”
屠志雄心里一紧,问道:“怎么了?”
胡汉卿叹道:“我检查了那批红木地板,好像运输途中浸了水,有一半都被泡过。”
屠志雄稍稍放心,只要一吨海洛因没出事就行,皱眉问道:“好端端的怎么进去的水?”
胡汉卿道:“我和船员、码头工人确认过,他们都说运输途中不可能进水。那个集装箱好好的放在甲板货仓下,就算船只回程的时候遇见风浪,也绝不会受影响……想来想去,我怀疑是国外厂家搞的鬼,就给他们打电话询问。那群洋鬼子狡猾的很,也不承认地板装箱前出过什么问题,并且还说他们的产品质量过硬,即使真的被水浸过也不影响使用。”
“胡闹!”屠志雄恼怒的一拍长椅:“怕不怕浸水是一码事;老子花的真金白银,要买的是完好无暇的产品,他们想把两件事混为一谈,妄图蒙混过关吗?”
“是是!”胡汉卿道:“我也是这个意思,给那家销售公司的经理打电话质问,可惜一直联络不上。”
“到底被泡到了什么程度?”屠志雄没好气的问。
胡汉卿支支吾吾:“依我看……倒不算什么大事,这种红木外层经过特殊油面处理,可能……可能真的不怕水,和另外一半完好的比起来,也不见有什么差别。所以这才请示你,是不是亲自过来看看,如果不满意,我就直接押着这批货退回去,让他们从新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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