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到这个话题,人们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到了于柏琪和邓远山身上。
傻子都知道,如果有内情,这两个人肯定知晓。而整个现场参会人员都急于想知道这个内情,就等他们的解释。
到这一步,自然不会有人再追究于柏琪“痛殴”消防官兵的过错,但他的动机和目的却是个大谜团,让人充满猜疑。有很多事在结束以后看都和发生时截然不同,于柏琪不顾一切的放倒十几名消防兵,突破医院设置的封锁线在当时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可如果他不采取那种果断干脆的措施应对,及时的把解毒剂通过消防抽气口输送到大楼内部,现在的结局就会大不相同。搞不好分析协调会也直接变成治丧委员会了,大伙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总结”吗?
那解毒剂是哪里来的?怎么制造出来的?能想到用天然气管道将其蒸煮成气态、在大楼内部接应的“神秘团队”又是何许人也?于柏琪突然意识到,他说真话固然有诸般忌讳;说假话恐怕也需要极高的逻辑思维才能“蒙混过关”。
因为与会人员中集结了多个领域、多个部门的精英,熟悉掌握自己专业范畴内的每一个细枝末节,这么重大、恶劣的突发事故触发了他们高度敏感的神经,想要贯穿整个过程编造出一段谁都找不到纰漏的谎言敷衍,这种难度可想而知!
于柏琪首先不能说“这是我干的”,其次也不能说“我不知道”这两句话。
因为第一句没人能相信,这根本就不现实;第二句更没人信。
邓远山神情严肃凝重,把嘴巴闭的紧紧的,像泥塑木雕一样端坐,保持无声的沉默。于柏琪要怎么解释随他犯愁去吧,反正邓远山是横下一条心,打死也不准备开口了。这么复杂的情况能说啥?可能他说一句,下面马上就有人追问十句,绕来绕去就难以自拔了。不吐露祝御等人的存在和一系列行动难以自圆其说;要是吐露了刚好还触了于柏琪的禁忌,两头都是死胡同。
和铁叔越狱案一样,于柏琪此刻的心理当然还是想不暴露祝御,低调的压下事态最好。奈何此时非彼时,满屋子的人都在等他给出答案,出于他的职位、身份、角度还不能三缄其口或者拂袖而去。丁连奎为难、困惑的眼神恰好这时看了过来,两人匆匆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的目光中读出了尴尬与无奈。
一名年轻的小护士拎着水壶来服务,给于柏琪面前的杯子续满水以后,很隐蔽的用脚触碰了他一下,随后匆匆离去。
于柏琪颇感诧异,突然发现茶杯旁边多了一枚小巧的白色耳机,显然是那名小护士留下的,还特意给他“提了个醒”。这枚耳机于柏琪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沈子哲他们专用的联络工具。整个晚上大家都一直佩戴着,直到危机过后于柏琪才取下来交还给了沈子哲……那此刻被一名素不相识的小护士又偷偷送回,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于柏琪心念电转,借着去拿杯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抄起了耳机,随手挠了挠头发,已经塞进了耳朵里。
现场的气氛愈发凝重,大家都在等于柏琪开口。只不过很多人不知道他有难言之隐,都理解成是在思考斟酌,该怎么阐述清事发经过,所以耽搁的时间稍稍有些长。
丁连奎没注意到小护士做的手脚,又看了看于柏琪,终于忍耐不住,清了清嗓子欲待说话……刚好这时于柏琪发出了沉稳平静的声音抢在了他前面:“各位领导、同志们,下面我简单介绍一下今晚突发事件的情况和目前已经掌握到的部分细节。”
丁连奎脸现诧异之色,及时止住了到嘴边的话;邓远山浓重的眉毛微微一挑,继续如老僧入定。
“应该说实际情况和大家看到的有些出入。”于柏琪缓缓放下了水杯,目光炯炯的环视场中:“我们不能否认二院副院长、传染科主任王曼秋教授在这次事故中犯下的错误,但同时也要搞清楚,真正解决了危机的人也是她!”
此语一出,现场一片哗然。人人都露出惊讶诧异的神色,一头雾水。
于柏琪接着道:“事发当晚九点一刻,市局一名女警员正在传染科大楼走访案情,所以也很巧合的被封锁隔离在里面。这名女警员叫江雪婍,是市局刑警队刑侦一处的干警……有关这点,我身边的邓局长也是知情的。”
邓远山神色不变,向大家严肃的点了点头。于柏琪一开口说话,他就做好了准备,肯定得无条件“全力配合”。至于说什么,怎样表态就需要临场发挥了。于柏琪就算说鸡蛋是树上结的,解药是从天而降的……他也得装模作样的承认确有其事。
“江雪婍警员刚好因为办案需要,随身携带着卫星电话。”于柏琪满意的点点头:“于是她就成为了和我们外界沟通的唯一眼线,在大楼内部肩负起了汇报、协调局势的重任。我可以坦白告诉大家,江雪婍同志就是最后钻破、点燃天然气管道的执行者,也是拯救这场危机的英雄之一,因为中毒很深,昏倒在三楼的厨房,目前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危险,神智也在逐渐的恢复中。”
人群中窃窃私语,响起了短暂的议论声。丁连奎和邓远山一起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于柏琪,又保持好了端坐。
于柏琪稍稍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根据之前江警官的描述,我们还掌握了一个鲜为人知的隐情!那就是王曼秋教授在中毒昏迷前一刻,意识到了她和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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