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钢某废弃厂房中二层。
梁伟在尝试了第n次,依旧拨不通邹云锋的电话后,上前狠狠地给了邹馨雅一个耳刮子。
邹馨雅稚嫩白皙的小脸顿时出现两个红红的手印,小丫头两只眼睛早已哭成了水蜜桃,这一刻虽然疼痛,却没有大声哭泣,她也知道,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绝不会有任何的怜香惜玉之心。
梁伟一把捉住邹馨雅校服的衣领,凑近她吼道:“小贱人,看了你那个警察爸爸不要你了,连个手机都打不通,也好,我就把你先奸后杀了。”
“不,我才十四岁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回去问你的死老爸。”
邹馨雅知道,眼下生死一线,必须得靠自己。她一把抓住梁伟布满刺青的胳膊,苦苦哀求着:“大哥,我真是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但是你杀了我是要背负杀过人的罪名的,我想你一定还有什么特殊的要求,那么,既然联系不上我的爸爸,还可以给我妈妈打电话呀,给我妈妈打。”
梁伟一听,心说对呀,反正老子手机卡多的是,都是一次性的。他捋了捋一头黄毛,又捏了捏邹馨雅细嫩的小脸,哈哈一笑:“你怎么不早说。”
于是,邹馨雅将母亲高雪的手机号告诉了梁伟,梁伟依着这个号码拨了过去。
……
天涯海阁。
楼梯间黑灯瞎火,邹云锋又关了手机,完全是摸索着往上走。
前面十层几乎是一口气跑上去的,其间摔了多少次,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总而言之,如今他的呼吸就像一只老旧的风箱,呼哧呼哧的。
这不得不让他承认,这些年有些养尊处优了,同时也深深地感叹岁月不饶人。
楼层高也就罢了,不知道是谁那么没有公德心,在楼梯台阶上扔了不少的西瓜皮、香蕉皮,甚至是破碎的啤酒瓶、饮料瓶,邹云锋这一路跌滚爬打过来,真是鼻青脸肿,蓬头垢面,还血淋淋的。
纵然如此,邹云锋还就没觉得怎么痛,他现在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立刻见到何易,求他放了女儿。
咬了咬牙,黑暗中,堂堂市局副局长邹云锋,一身血色便衣,再次向上攀去。
……
聂抗天和许钟二人来到北钢家属区,这是一处建成超过三十年的小区,因为工厂在市场大潮中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在七八年前就已经倒闭了,小区也破落的不成样子。
眼前的一幕让许钟想到了曾经的虹彩。
摸索着到了梁伟在北钢的家属区的家,家中黑灯瞎火,空无一人,以二人的身手,即便家中有人,想隐藏行迹,也不是什么难事。
二人拿着战术手电,落地无声的走着。
资料中显示,梁伟父母早亡,这一居室还是工厂分给他父母的,现在就他住着。房子里摆设极其简单,除了必须品,什么都没有。唯一的电器,除了电灯,还只是一台十四寸的球面彩电。
看着这家徒四壁,多少有些让人心酸。
梁伟不在房子里,这个结果让人不怎么愉快,作为曾经中南海保镖中最最优秀的两位,亲自出手抓捕一个区区小毛贼,居然没有成功,这要是传出去,面子实在有些挂不住。
二人出了门,当然不是从门出去的。如果不是专业人员,绝不会发现有人来过。
下到楼下,二人对视着,想不到下一步该怎么做。
就在这个时候,聂抗天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里面传来邹云锋妻子高雪的哭声。
……
天涯海阁,十八层。
筋疲力尽的邹云锋终于来到了那一扇唯一亮着灯的门口,这一刻,他居然还有腹诽的心思:靠,要不要这么高,十八层地狱啊!
一把推开门,何易果然正襟危坐,正在等他。
看到邹云锋的模样,何易掸了掸雪茄的烟灰,站起来,露出一抹极其夸张的神情:“哦,这不是邹局吗?您怎么来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邹云锋不想理会何易的虚情假意,吼道:“何易,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就算按照江湖规矩,还祸不及妻儿呢!你太不讲规矩了!”
“哼,我就是不讲规矩,怎么了?”
“你把我女儿藏哪了?”
何易摇摇头,冷笑着说:“你今天是来责问我,还是来求我的?”
邹云锋气得浑身发抖,双膝一曲,就要下跪,却被何易叫声止住了。
“等等,好伟大的父爱啊!不过,这样不够。”
邹云锋咬着牙:“那要怎样,你滑出道儿来。”
何易点点头,一把抓起硕大的玻璃烟灰缸,摔碎在邹云锋的面前,道:“现在跪下。”
“你……”
“怎么?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父爱到底伟大到什么程度!”
“好,我跪,如果我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同归于尽!”说罢,邹云锋抽出皮带,折叠起来,咬在口中,瞪着何易,慢慢跪在了一地碎玻璃上。
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一阵颤抖。
“哈哈哈——”何易哈哈大笑,然后摸了摸修剪的相当考究的发型,道:“邹局,麻烦问一句,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儿?”
“你……”
何易摇摇头:“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女儿,难道你女儿出事了?你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我可是一个诚信守法的外商,怎么会干那种事情呢!”
何易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邹云锋,就算我承认,你们也需要其他的证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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