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越一声不吭,唐炜雍不着痕迹的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转个话题,道:“听瑾彤说,内地这两年发展很快,连我们港城这边前往投资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啊。”
楚越一时琢磨不出这家伙的意思,不过华夏这些年励精图治,改革创新,倒的确是有了很大的发展,已经展示出了泱泱大国的风貌,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笑道:“内地这些年投资环境的确很好,商人逐利,自然是看得比我们这些局外人要准得多。”
唐炜雍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冷笑道:“投资环境很好吗?我倒是听几个做生意的朋友说在内地那边总是被人坑,地方保护主义太严重,办个生产经营许可证都要这审批那审核,吃拿卡要无所不用其及,难不成我那些朋友还在骗我不成?”
这下子楚越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家伙还在这里自我优越呢。
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个段子——
在海江人的眼里,全华夏的人都是乡下人。
在京城人的眼里,全华夏的人都是老百姓。
还有前段时间隔几天就会看到的港城抵制内地游客的新闻,说他们抢占了他们的医疗、教育资源。
想到这里,楚越终于忍不住了,抬头冲唐炜雍一笑,平静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姑父你这些朋友还真是贱得很呢,都被人家欺负成那样了,还上赶着拿着钱去投资。”
“你说什么?”唐炜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一个为了拿到奖学金不惜背井离乡来港城读大学的穷小子,竟然敢当着他的面侮辱他的那些商人朋友。
都说内地人不仅穷,还很玻璃心,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点不错啊。
唐炜雍心里对楚越又是多了几分轻视,但,他一直都自诩为有教养的人,暗自告诫自己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扑上去咬回去,这小子既然不识好歹,一点都没有寄人篱下的觉悟,那就该换种方式给他点颜色看看。
想到这里,他突然间笑了起来,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看似随意地问道:“你既然觉得我那些朋友很贱,而你却为了区区奖学金,就不惜背井离乡大老远来港城求学,这又算什么呢?”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我那些朋友好歹也是拿着钱过去的,你却跑来我们港城拿钱,那岂不是更贱?
楚越自然感受到了唐炜雍话里的敌意和蔑视,不过比脸皮厚,这世界上估计也只有白玉龟那身龟壳能跟他一拼了。
他也学着唐炜雍的样子,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淡然地说道:“因为我也很贱啊!”
“噗……”
唐炜雍还没有来得及吞下去的茶水,直接就喷了出来。
他看着楚越那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嘚瑟样子,第一次发现,还有人可以把“贱”这个字说得像是夸自己一样。
这尼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唐炜雍颤抖着嘴唇,心里似乎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不应该是这样,绝不应该是这样……
原本想象着自己说出那番话后,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应该就会红着脸低下头,陷入那种无比自卑的困境中。
但,人家根本就没有脸红,也没有低头,更没有看到半点自卑的样子,拿着青瓷茶杯盖子,将那杯沿刮得呲呲响,呲一下,抿一口,喝得不亦乐乎。
脸呢?
你们内地人都不要脸的吗?
他在心里怒吼!
却恰好看到楚越不经意间撇过来的眼神,那分明就是一种看白痴的目光,像是一柄利剑狠狠地刺进了唐炜雍的心里。
这一刻,他很想哭!
但不知为什么,却哭不出来!
“咦,姑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有病啊?”楚越突然间冒出来这么一句。
“……”
沉默,沉默了半天后,唐炜雍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嘭”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咄在了茶桌上,怒吼道:
“说谁有病呢?你才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正在津津有味看着电视的唐果儿,手里拿着的遥控器都忍不住一哆嗦掉在了地上,转过头看着从没有如此失态的老爸,一瞬间凌乱了!
再看楚越,却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满脸惊讶地看着唐炜雍,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怎么回事?谁有病啊?”厨房里的蓝瑾彤听到声音,慌忙跑过来,看到丈夫暴跳如雷的样子,又看到楚越那惊慌委屈的神情,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唐炜雍,冲孩子吼什么,你有病吧?”
“我……”唐炜雍想哭,但还是那句话——哭不出来!
我吼他?
我要是再不吼出来,我怕被憋死啊!
“姑姑,你误会姑父了,他刚才没吼我,只是被我说的话吓到了,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楚越转眼就换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平静地对蓝瑾彤说道。
“真的?”蓝瑾彤将信将疑,看了楚越一眼,又瞪向唐炜雍。
唐炜雍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但好歹也是成年人了,又混迹在行政圈子里面多年,又怎么会没有城府,虽然郁闷,但仍是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唐果儿看得目瞪口呆,蓝瑾彤出来的时候,只抓到了冲突的一点尾巴,但她可是全程看到了啊。
唐炜雍那暴跳如雷的怒吼,就算是见了鬼也不可能吓成那个样子啊!
“好了好了,饭菜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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