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只狼。
桑树林,深处,一座小土包陡然矗立在那里,像是从遥远的太古亘过了苍宇到了今天。其上的墓碑,奄然刻着:‘秦父宇文甾’
字迹崎岖着的像是孩童随手涂画,但却看起来生硬而又醒目,每个字都刻得无比深沉,几乎要穿透指厚的木板。他,一个瘦弱的身躯,孤身一人跪在坟前,无声地啜泣,他,是宇文甾的儿子,宇文博。
这座坟墓,埋葬了宇文甾,那孩子的心大概碎了吧?却还执意逞强,为不受伤害,所以假装坚强,为了坚强,伪装出一副坚硬的躯壳,自欺欺人地告诉我们,父亲很伟大。
但孰不知,他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悲戚被隐藏着,却不时的闪耀,仇恨滋生着,从头到尾,他只在自己的坟墓里磕头碰壁,心伤痕累累。
“走吧。”云宁夕在宇文博身后轻声说道,他的语气显得很小心,深怕惊醒了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我想他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把?”
“嗯。”宇文博回答的很快,他转过头来,对着云宁夕笑了,眯着眼,笑着:“我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眼缝里闪烁着一丝锐利的光芒,映射入云宁夕的眼中,微微感到刺痛,但那光芒转瞬即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不曾存在,也许,那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而已。
唯有那微微的刺痛感还有余温,是那么的真切。
“我们走吧。”武二大大咧咧的一把抱起宇文博,带头现行,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手上还缠着绷带。
“额。”刚才云宁夕愣了一下神,刺痛感逝去,仿佛刚才的那一瞬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
见武二已经动身,他晃了晃脑袋,走到魏文宋身旁,和汉子一起扶起他,跟着走上去。
一行人走的有点慢,已经出城好几个时辰,如果有追兵,应该早就来了,而且大家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实在是快不起来。
云宁夕有心事,武二看的出来,便带这宇文博一个人走在前头,还对汉子打眼色,汉子有些愚笨,不懂他的意思,武二只得一把把他拉扯过去。
拉扯间触动了魏文宋肩上的伤口,疼痛让他皱了皱眉头。
“如何?”自从认可了魏文宋的道后,云宁夕对其颇为上心,见其皱眉,便关切的问道。
“伤的重,短时间内无法动用真气,但也因祸得福。”魏文宋说的很轻巧。
“哦,那你是什么境界?那个谪仙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云宁夕虽然是青阳宗弟子,但实际上对江湖事知道的不是很多,已经知道的一些也大多都是从武二那听来的,武二也没闯荡过江湖,大多是在茶楼酒肆之类的地方道听胡说,两人所知甚少,这时突然出现一个被称为谪仙的人物,被称做仙,自然是大人物,对此云宁夕甚是好奇,而那魏文宋看是来也似乎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哼。”魏文宋看穿了云宁夕的小心思,哈哈一笑,也不点破,慢慢说道:“天下武人都大致分为三个境界,后天、先天,乃至宗师境。”
“而我已经是先天了。”
“先天高手!”云宁夕心头一震,说着随意,听者有心,他虽然知道魏文宋实力必然非同小可,但却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高,居然是先天,距离宗师只有一步之遥了!难怪那个王骁不是其一合之敌。
或许只有他能和他一比吧。
别看云宁夕实力不凡,其实也不过是个后天境界的人物而已。
想到着,想起魏文宋和自己过招时候,想必放的水不是一般的大啊。
“等下!”云宁夕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宗师,好像听谁说自己是宗师来着?”云宁夕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一块玉佩,那是莫轩送他。
“呵呵,现在才发现啊?”魏文宋瞧了云宁夕一眼,有些好笑。
“额,当时头有点晕,他,他是宗师啊?”云宁夕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困窘说。
“没错,他是宗师境界,而且还是个老牌宗师!”魏文宋好笑的瞧了下云宁夕,继续说道:“谪仙莫轩出身于莫言山庄,十五岁先天单人一剑入江湖,为当时年轻一代魁楚,但不喜杀戮,以吟游诗人自居,出道仅仅十载,便入了宗师境界,据说领悟的是飞仙意境,自此行走世间,举手投足之间皆有仙气,爱诗会诗,专于音乐一道,飘呼间如仙,故被好事之徒称为谪仙。“说道莫轩长得帅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
“至今已在宗师境界内五六年,据说已达绝顶地步,距离下一个境界也好似一步之遥。”
“宗师绝顶?”云宁夕脚下一顿,“下一境界?”
“是啊?”魏文宋有些奇怪,看了看,犹豫的问道:“你不会不知道宗师以后的境界把?”
“额……”感觉有些尴尬,云宁夕挠了挠头,“嘿嘿,不大清楚。”
……魏文宋感觉有些无语,他真是大门派弟子?不像啊,不是一个白痴二世祖吧?
“好吧,好吧,你的基础知识真是差啊!”魏文宋翻了一个白眼,用自己那一只还完好的手解开自己的衣领,以便自己说话:“武道境界从后天到先天,而其后便是宗师境界,但这并不是极限,在其上还有绝世境界,被称为不败至尊境界!……
这些,还真没人和他说过,他那师父只教他练武,却从不告诉他道理和江湖上的事情。
其实魏文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势,和他一战后,云宁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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