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真是安之若素得让人咬牙切齿啊。
他静默的站了好长时间,然后转了身,淡淡的扔下两个字,“回家。”
…………
第二天上午吃完早餐八点多后,温薏拿着手机琢磨了好一会儿,然后翻出了沈愈的电话,拨了过去。
沈愈很快接了,“找我有事?”
“嗯……想请你帮我打听个事情。”
“那女人的事情?”
“对,她好像已经被找到了,我就想知道……她被找到的时候情况怎么样了。”
沈愈静了片刻,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墨公子?”
“他……不太想说具体的,我也不好多问。”
“行,我打电话问问我哥们,过会儿再回给你。”
“好,那麻烦你了。”
沈愈几秒后低声道,“这点小事哪有什么值得说麻烦的。”
…………
沈愈的电话回的很快,不到十分钟他就回了过来,她看到的时候还怔愣了一下,随即很快的点了接听,“怎么快?”
他淡淡的道,“有认识的人,打个电话就行了。”
“怎么样?”
“具体的情况要问墨公子或者医院,根据找到她时当场的情况来说,她应该……被性一侵,且被折磨过,接触过她的警察都认为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可能是受了打击,究竟到什么程度,得医生才能评估。”
温薏久久没有说话,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良久后才低低的道,“我还想着……最差的情况就是这样了,没想到还真是最坏的情况。”
她嗓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意,又有一两分说不出的嘲,不知道是在嘲弄她自己,还是别的谁。
“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么?”
温薏闭眼叹着气,“有多重要,要他自己心里才最清楚吧。”
“你呢,你怎么想……介意她的存在?”
“不算吧,毕竟她早就存在,而我也选择跟他重新在一起了。”
“那你是觉得这件事……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
“两个人在一起,怕的不是摩擦的吵吵闹闹,最怕的有一根刺扎在那里,平常看不到,但永远不会消失,时不时的跳出来扎你一下。”
“薏儿。”
“嗯?”
“你跟十年前比,成熟了许多,也理性了许多,甚至都不像是一个人了。”
温薏笑了下,“也畏手畏脚了许多,是吧?”
“成熟理性的人考虑的多,顾虑的也多……也许都是如此。”
挂了电话后,温薏把手机随后扔到书桌的桌面。
都是如此么?
她突然又想到了墨时琛,那个男人也很理性,甚至从她最初认识他开始,就是如此,可他似乎永远没有畏手畏脚的时候。
…………
晚上墨时琛来接她,但没有像之前那样来吃晚餐,是在晚餐后接近七点的时候到的,温薏提着行李箱下去的时候,他正在客厅里跟温母解释昨晚没来的事情。
见她提着行李箱下楼,眼睛一眯,长腿立即朝她走了过去,将她手里的行李箱一把接了过去,另一只手顺势就牵上了她。
温薏不上班的时候穿搭的都比较居家,天冷她便穿了件有点厚度的长针织衫,颜色偏浅,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温静而舒适。
她决定了要回去,温家的人自然是没多说什么。
上车的时候,温薏站在一旁看着男人将行李箱放入后备箱,然后走到副驾驶的车门前,替她拉开了车门。
她看着他的脸,视线转移,落在他搭在车门的手上。
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她撩了撩被室外的冷风吹到自己脸上的发,仰着脸朝他笑,“你还真是清楚,做些什么事能打动我啊。”
墨时琛比她高出许多,他半明半暗的俊脸在听到这句话后便笑开了,那明显就不是什么真心实意的笑,染的都是真心实意的嘲意,“我可没觉得,我打动了你。”
温薏挑眉,颇为困惑的看着他,一副等待下文的姿态。
墨时琛顺手就将他刚刚拉开的车门重新合上了,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往后带,直接按在了车身上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属于纯男性的气息跟他低沉粗哑的嗓音一起朝她压下,“温薏,你是不是一点儿也不在乎我这个人,啊?”
她仰着脸,表情更困惑了。
这男人……在发脾气?
不是,她还没有要发脾气的意思,他在这跟她发什么脾气啊。
墨时琛没忍住,手指掐上她的下颌,“我追着你哄着你也有三个多月了,我听苏妈说你时不时给她打电话问你养的那条狗怎么样了,我怎么觉得如果我们分了,你伤心的程度还比不上那条狗丢了,嗯?”
温薏扯了扯唇,“那你就太妄自菲薄了,墨公子,你在我心里,当然比狗重要。”
他没说话,手上的力度重了。
她下巴吃痛少许,不得不蹙眉,“你发什么脾气?”
发什么脾气?
墨时琛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眼底晦暗复杂,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从见到她开始……不对,是从昨晚开始,他心头就似乎有火苗在簇簇的燃烧着,让他浑身都有种说不出又压制不住的躁意。
他低眸开口,“请了你一个礼拜你跟个大神似的请不回家,今天怎么我还没开口,你就自己乖乖提着行李箱下来了?”
他其实没料到他今天能接回她,他甚至做好她为他昨晚的失约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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